“誰啊?”易猶問。
“還能是誰。”景語挽住她的胳膊,“小狼狗呗。”
“他不是在拍戲嗎?”
“非要送我來,說是怕我出軌。”景語聳聳肩,“我是那種花心大蘿蔔嗎?要是我想出軌,早就有無數個男人爬上我的床了。”
“呵…”易猶被她逗笑,“那小狼狗确實需要擔心,萬一哪天金主就被拐跑喽!”
“别說我了,說說你,怎麼樣?董決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裡隐私性做的十分周到,專門服務明星上層,兩人在裡面算不上什麼高級到會分分鐘被注意到的人物,點了個包間,點了幾杯度數低的果酒,就鑽了進去,打算開啟暢聊模式。
易猶給景語講了自己最近的操作,直接驚的景語閉不上嘴,“不是,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讨厭你啊!能躲你半年,從夏天躲到冬天。”
“我也不知道。”易猶都開始懷疑自己讨人厭,有些郁悶了,“按理來說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不應該的。”
“對啊,不應該呀。”
能玩到一起的人必然會有天然的共性,兩個榆木腦袋湊在一塊,如何也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要不這樣,我覺得你可以今晚裝醉,然後跑到他樓下讓他收留你一晚,看看他是什麼反應,男人嘛……”景語結合自身經驗給她分析,“如果他帶你回家,對你有反應,就是那種心動的反應也行,那他就一直是在裝,男人都很裝的,你到時候仔細觀察觀察,如果沒有動你,那他就是單純讨厭你,帶你回家純是因為怕你死。”
易猶有些猶豫,“我這樣會不會不太矜持?”
景語跟看鬼一樣看她,“你還講究這一套?”
兩人邊聊邊喝,喝到最後,易猶還清醒的能回幾條工作消息,景語卻已經歪倒在她身上不省人事了。
“酒量怎麼這麼差了?”原本的兩人是易猶酒量更差,現在她在商場上鍛煉出來了,景語卻退步了。
景語抱着她的脖子,噴出來的全是酒氣,眼睛裡眯着水,看起來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樣,含糊道,“小…嗝…狗不讓我喝,酒,我早就戒了,今天…嗝…我求了他很長時間才被允許的。”
“哈…原來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屁話啊!”易猶腦子也帶些遲鈍,反應過來後,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景語,誰能想到你這個渣渣以後還能變成夫管嚴啊…哈哈…笑死我了。”
“易猶,你再這麼笑我生氣了!”景語被她笑的醒了酒,不高興的看着她,撅起嘴,可憐的緊,“他生起氣來老不理我,我,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本來就很慘了,被小三壓在腦袋上,你還笑我。”
“行了,我不笑你還不行?”易猶擦掉眼淚,扶着她坐起來,“醒醒神,送你回家。”
“不行的。”景語撐着她的胳膊,“我答應過小狗,讓他來接我的,我不想讓他生氣。”
“行行行。”易猶可真服了她了,“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男孩是在半個小時之後趕過來的,這時候的景語早已經趴在她身上睡的昏天黑地,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姐,您好。”男孩禮貌的跟她打了招呼,看見景語忙跑過來,扶起她的肩膀,溫柔的在她耳邊道,“姐姐,喝的這麼醉,我不是說不能喝這麼多嗎?”
他似乎是剛從片場趕過來,臉上的妝造還沒來得及擦掉,眼角還帶着銀色的亮片裝飾。
易猶歪着腦袋打量他,“你就是景語說的…小男朋友。”
“嗯。”男孩在聽到這話時,害羞的低下頭,“姐姐是這麼跟您說我的嗎?”
易猶調侃他,“是啊,跟我誇了你很多,長得帥,脾氣好,會做飯等等,今晚一高興喝的多了,你回去好好伺候伺候她,别說她,偶爾一次而已。”
“行,謝謝姐告訴我。”
“不客氣,你就這樣的來,沒帶個帽子口罩?也不怕被發現。”易猶眯起眼睛,“畢竟你現在在娛樂圈名氣可不小。”
“被發現了沒什麼壞處。”男孩扣着景語的腰打橫抱起她,景語哼唧兩聲,下意識埋頭進他胸口,“姐姐這麼喜歡我。”
“我先走了,姐。”
“等等。”易猶喊住他,把額外帶的一件外套蓋到景語臉上,又從包裡翻出備用口罩塞給他,“還是小心點為妙,在地下的就應該好好待在地下,爬到面上來不好看。”
男孩笑容僵了一瞬,立即轉換為更燦爛的笑臉,“謝謝您提醒。”
兩人走了,易猶收拾收拾緊随其後,叫了個代駕,想了半天還是讓代駕開車到董決樓下,“謝謝您,可以在這等我打個電話嗎?如果不行您再送我到别處,工錢三倍付給您。”
代駕應了下來。
易猶看着暗下去的燈,隻祈求董決能接電話,
冷風吹在身上,引起陣陣涼意,凍的人直打哆嗦,“阿秋!”
易猶打了個噴嚏,冷的抖了下,“董決,接電話。”
“嘟嘟嘟…”
“嘟嘟嘟…”
隔了不長時間,電話接通,“喂,易猶,現在是淩晨一點,你别告訴我你不在家睡覺,而是在外面。”
董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吵醒的,聲音含含糊糊的,還帶着點怒意。
易猶清清嗓子,立馬裝作醉酒,“董…嗝…我在你家樓下,下來接我,我醉了…好難受…我回不去家了。”
過了幾秒,董決咬牙切齒,“呼…等着,我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