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穿着衣服擦?"
"那,我,我自己來吧。"
"你喝醉了。"
"自理能力還是有的,我…"
董決放下手裡的毛巾,看着她慌亂的模樣,似乎是覺得很有意思,"我可以閉上眼睛。"
"不,不要,我,我自己來。"易猶眼睛亂瞟,話都說不利索。
果然跟景語說的一樣,董決現在是想跟她親密接觸,想占她便宜,董決…
是喜歡她,對她有意思。
她似乎是在瞬間想明了一切的緣由。
董決應該是對五年前的事感到愧疚,覺得對不起她,他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所以一直躲着她,不肯見她,看到她主動來找他也隻能拒絕,其實心裡很想她。
她用她為數不多的情根,忽視了一切不合理因素,給董決編造了一個完美無缺的悲慘形象。
董決深深的喜歡着她,但是由于地位差距和當年的事,所以一直在逃避遠離。
想着想着,易猶臉上就浮現出可以稱作是猥瑣的表情。
董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拽過凳子坐到她對面,撐着胳膊看着她,“易猶。"
"嗯?"
"沒喝醉的話就别裝了,很假。”
“是嗎?”易猶眨眨眼,絲毫不慌,想通了原因後所有就都開明了,既然董決喜歡她,把誤會說開了不就行了,沒必要因此鬧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漂亮的眸子透着亮,易猶狡黠的笑,朝他挑眉,“那…你今天跟蹤我算怎麼回事?”
"?"董決壓不住眼裡的欣賞和悸動,“呵…我知道,你會發現。”
“切…那麼明顯。”易猶撇撇嘴,“你跟蹤技術很差勁唉。”
從她進入會館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董決了,特地在裡面待了很長時間,出來時還差點發現他,跟他撞上視線,立刻别開臉當看不到。
于是叫代駕慢悠悠的開,等着董決發現她是朝他家的方向開去時将倆人反超過去提前回家。
“那你剛剛被吵醒是不是也是裝的?”
“嗯,我有經驗,要比你像。”
“我這是天賦點不在這個上面。”
易猶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沒喝太醉。"
董決無奈的搖搖頭,"你喝醉了根本沒辦法說這麼多話,說的話也基本不會存在邏輯,你隻會想着脫衣服睡覺,能認出我是誰已經是你最大的極限了。"
"真的這麼假?"
“嗯。”
“那好吧…”易猶發現了自己的一處緻命缺點,朝他伸出手,"那我們算扯平了好不好?"
“不好。”董決搖搖頭,“既然謊言被拆穿了,你也該離開了。”
易猶瞪大眼睛,沒想到他這麼無情,“都那麼晚了,你放一個剛喝了酒的,那麼脆弱的女孩子回家,你放心嗎?不會覺得不道德嗎?”
“所以你覺得淩晨一點來打擾我睡覺很道德?”
“額…你不是沒睡覺嗎?那我跟你道歉。”
“客房。”董決擡手指着拐角處的房間,“明天一早離開。”
易猶在這種時候機敏了起來,踏上拖鞋,賤兮兮的和他笑,“你不會是想到了我要來,特地給我鋪的床吧!”
“再說一句廢話。”董決瞟她眼,“門随時給你敞開着。”
“意思是我随時都可以來嗎?”
“意思是,你随時都會被我趕出去。”
易猶:“……”
她安靜了,好歹睡在一個房子裡也算好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董決也算變相接納她了。
易猶心态極其良好,擦洗完身體,換下董決給她的睡衣,倒在床上,看了眼工作消息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