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猶如約兩點到,董決帶的行李不多,隻有一個小型行李箱。
"酒店已經定好了,機票你和我挨在一起……"易猶邊翻看着手裡的文件,邊和上車的董決道,"也就這些,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董決坐在她身側,側臉看着她,"你穿的太少。"
"少嗎?車裡開了暖氣不冷,而且M國現在還未完全進入冬季,穿成這樣溫度正好。"
"那好吧…"董決撐着胳膊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安靜卻始終伴随着兩人。
易猶莫名感到氛圍的尴尬,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終于忍不住,放下手裡的東西,再也無法強制自己看下去,深呼口氣,輕輕戳了戳董決的胳膊,"那個…我,有些冷,你可以把你的衣服借我穿會兒嗎?"
于是下機場的時候,易猶罩着董決的羽絨服,從脖子裹到了腳踝,像是個黑色的竹筒粽,董決倒是一身輕松,衛衣牛仔褲,穿出模特的感覺,提着兩人的行李箱,把秘書忽視在一旁。
秘書:"……"
這前董家大少爺,脾氣這麼拽?
她隻能快走兩步,跟到易猶身後。
飛機是在十個小時後落地的,M國已經到了下午,董決攬着易猶,易猶拽着秘書,三人擠開人群出去,看到了來接他們的人。
幾人先是寒暄幾句,随後開車送他們去酒店。
董決說的是對的,M國雖還未完全過渡至冬季,但這裡的風不是幹烈的吹拂,而是往骨髓裡鑽的刺痛,随着陰雨的襲來,天總是黑沉沉的壓抑着一切。
易猶壓根沒帶厚衣服,隻能靠着董決的厚衣服過活,"你冷嗎?"
"冷。"董決從行李箱裡翻出另一件稍短些的羽絨服穿上,"所以我帶了兩件。"
易猶:"……"
她是時候該配備一個生活秘書了。
她拍拍秘書的肩膀,"我給你撥點工資,你也沒帶厚衣服,今天如果有時間的話自己去買兩件。"
秘書欣然應允,決定把帶的衣服疊穿幾層抵禦寒冷從而能把獎金存下來。
坐了近一天的飛機,M國的人未做過多打擾,讓易猶等人先稍坐休息,等明日在談生意。
幾人取了房卡,易猶和秘書房間緊挨着,董決因為是臨時定的,所以距離較他們較遠。
癱到床上,易猶便累的不行,困意頃然湧了上來,強撐着去洗了個澡,定好鬧鐘,剛醞釀好睡意,就被門鈴聲給吵了起來。
"誰?"
"我。"
董決?
這麼晚了他來幹嘛?
易猶打着哈欠,踢踏着拖鞋去開門,"你來做什麼?"
"怕你倒頭就睡,連晚飯都不知道吃,半夜餓了再胃疼。"董決手裡提着塑料袋,看着她還半濕的頭發,無奈道,"頭發怎麼沒吹幹。"
易猶有些心虛,"一會兒就去吹。"
"算了。"董決呼噜一把她的腦袋直接推門進去,"你吃飯,我訂了蔬菜粥和腸粉,我給你吹頭發。"
見易猶站在門口不動,他忍不住蹙眉催促,"過來,關好門。"
"哦…哦。"易猶回過神,關上門後亦步亦趨的跟上他。
"坐好。"董決插好吹風機,扶着易猶坐到地毯上,把晚飯擺開在她面前,"不能不吃飯,困的話可以跟我說。"
"我困,你難道能有什麼解決辦法嗎?"易猶嘴裡嚼着東西,覺着他這話很好笑,"你不會想在我眼皮上貼上膠帶,讓我閉不上眼睛吧。"
"不會。"董決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發,适宜的溫度吹的她有些舒服,"你告訴我的話,我會哄你,哄着你吃飯,洗澡,然後再睡覺。"
"切…哄我我就會聽嗎?"易猶紅起耳朵,"董決,你不會在撩我吧。"
"你覺得呢?"董決側過腿,扶着她的肩膀靠到上面,"快點吃飯。"
"哦。"易猶靠在他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莫名在腦海中感到熟悉。
她和董決以前好像也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