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另一個對象。"
"我是被迫的受害者。"
"哼…"天說天有理,地說地有理,易猶說什麼都是她有理,董決關掉吹風機,給她梳開頭發,"易猶,你很會順着杆往上爬。"
"這算壞事嗎?"
"是好事?"
"對啊。"易猶眯着眼睛,笑的狡黠,"這說明我會試探人的底線,我很聰明。"
"那你試探到我的底線了嗎?"
"你的底線太簡單。"易猶掰着手指開始給他數,"不許我不吃早飯,不許我抽煙,不許我喝太多酒,不許……,董決,你不許我做的太多了。"
易猶絲毫沒覺得她說的這些話到底有什麼不對,為什麼董決的底線問題會和她有關,又為什麼要管她這麼多。
還自顧的念叨着,數着他的罪狀。
董決越聽,心裡那股盤雜的欣喜越無法完全隐藏,眉梢間都淺淺含着高興,
他說的所有不許,易猶都好像有了身體的生理記憶一般,即使過了五年,還是下意識聽他的話。
他該說她是沒忘記他,還是又愛上了他呢。
這很難确定,
易猶是個感情缺失的家夥,他需要更進一步的讓她明曉自己的心才能夠,現在的這一切還不行。
他還需要把計劃再進行下去。
他要把易猶的心牢牢的拴在自己身上。
董決溫柔的捏了下她耳朵,"不能犯懶,轉過來坐好,明天還得繼續開會,看看我分析整理的這些資料。"
兩人腦袋湊到一起,分析兩個公司的優劣勢和合理差異性,是否能夠切合到一起等等問題。
一讨論,再一看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董決提出了很多針對性意見,易猶商量着補了份文件發送回國内公司的外部團隊,兩國有時間差,現在國内正是中午,易猶讓他們再做一份文件分析,帶一組團隊過來商議。
"目前來說,這個公司對于易市而言不是最好的合作方,但是是最合适的。"
"嗯,這個贊同。"易猶看着電腦上表格裡的數據分析,"更好的那家咱們夠不上資格标準,數據精确度還差一點,如果和這家合作的順利,品牌印象發展的好,咱們也沒必要非得和更好的那家合作。"
"嗯,技術領域還需探索,但合作占更重要的部分,将來誰又說得準。"
"哇塞,真不容易,還能在你嘴裡聽到好話。"易猶胳膊腿坐的難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順勢把臉靠到董決胳膊上。
董決推開她腦袋,"我一向好話很多。"
"别動,我有點困了。"易猶哼唧兩聲,企圖得到他的憐惜,"你不是說我睡不着你會想辦法嗎?"
董決的手頓住,扶着她腦袋又靠了回來,"你現在困嗎?"
"有一點。"
"回床上去。"
"不要。"易猶用力搖搖頭,"我一躺床上就睡不着,靠着你還有點困意,就眯一會兒,我今天外賣去藥店買了安眠藥,一會兒吃那個就行。"
董決沒被壓着的那隻胳膊側過去,溫和的撫摸她的發絲,"不吃藥的話就睡不着嗎?"
易猶忽的意識到自己露了怯,忙給自己找補,"隻是偶爾,平常我睡的可好,躺下不過五分鐘準時睡着,我就是認床,所以這幾天會睡不太好。"
“哼…你認床?”
“對啊。”易猶并沒有察覺出自己話裡的漏洞,因為她并不知曉五年前與董決的親密到底到了哪種層次度,以至于董決對于她的了解,要比她對自己的了解更清晰的多,認床不認床這種事,董決不會不知道。
“嗯,這也算理由。”董決沒拆穿她的話,而是哄着她繼續說,“會失眠到什麼程度。”
易猶像是懶惰的貓咪,被摸得舒服了還哼唧兩聲,慢吞吞的回答他,"在陌生的環境下,一般情況下隻能睡三四個小時,如果有合适的安眠藥能睡的更久些,不過這很利于我的工作效率。"
"睡不着很痛苦,這不是玩笑。"董決輕輕揉她的臉,"眯一會兒,等出差結束我們去看看醫生,偶爾的事也不行,這次别害怕,我陪着你去。"
“我隻是不喜歡醫院,但不是恐懼,如果我真的害怕,你陪着我也沒什麼用。”
“嗯,隻是不喜歡。”董決扶起她的腰往上靠坐,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任她靠着,“睡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嗯。"易猶順着蹭他的肩膀。
磋磨了五年的失眠病痛,在董決輕飄飄的一句話裡,讓她卸下了對醫院的短暫防備。
新款安眠藥對她的作用不太大,董決走後,易猶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左右也睡不着,她索性主動訂了早餐,完成了昨天的收尾工作。
董決和秘書醒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就緒,還畫了個十分完美精緻的妝容,精神滿滿的給兩人安排今日任務,
董決看着她漂亮無比的面龐,和燦爛快樂的笑容,卻隻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