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期的小情侶總是這樣,膩膩歪歪的,想永遠待在一起,說些無聊的話,做些普通的事。
而一牆之隔,他們雖然不知曉現在的對方如何做想,但同樣的,他們都在期待明天的到來,和相見。
負責外部業務的下屬們放一周的假,不代表易猶也能休息,董決又作為新上任的經理,更不可能因為一場無關于他們公司的出差而給自己放假。
兩人進入公司,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易猶半個月沒回來,即使大部分文件都處理完了,但還是有一些細節需要她過目,公司對于跨國業務也需要更多的商議,開會和商讨細節便成了她這一天的工作。
董決要比她輕松些,畢竟不是大規模的公司,他隻需回去開個會,凝聚下人心,再了解一下公司的整體發展與業務即可。
就像易猶所說的,董決很擅長這些,也能帶着公司朝更高的層次發展,可她的了解和認可是從她的角度出發,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會認同董決這個空上任的總經理。
董決開完會,特意去廁所保潔間蹲着,等着魚兒上鈎。
"廁所沒人吧?"
"有人又怎麼樣?我說的不對嗎?我想說的又有什麼錯?"
"噓…你小點聲,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瘋了,現在工作這麼難找,要是真被聽到了怎麼辦?先檢查檢查廁所有沒有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雖說隻是猜測釣魚,但顯然他的運氣還不錯,沒待一會兒就能碰上。
董決被悶出一身的汗,深呼口氣,放輕聲音,打開了錄音筆,錄音筆屏幕閃爍,開始了它的工作。
"廁所裡沒人,我每個隔間都看了,廁所大門我也給鎖上了,你放心抱怨吧。"
"我才不怕他呢,他聽見更好,讓他也知道知道别人對他的不服氣,一個小白臉…"
這個聲音,董決聽的出來,是設計部的總監。
"小白臉人家也确實有資本,長得的确好看。"這個是原來老闆的助理,最會溜須拍馬,向來是誰也不得罪。
"你喜歡,你喜歡也去啊?你不也被頂下來了嗎?"設計總監指着他腦門罵,"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人家剛來公司沒幾個月升上老闆秘書,你幹了好幾年才整上這個職位,你服嗎?嗯?還在這給他說好話,你裝什麼?"
"小點聲,小點聲,我肯定不服啊!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跟你說這些,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能怎麼着啊!不還得認命,這個時代本來就是看臉的。"
設計總監也很不服氣,"真是的,咱們在這幹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得升職這麼快,那個什麼易什麼玩意的一來,咱們舔了這麼多年的老闆就換人了,咱們這些年送的禮不都打水漂了,而且下一秒這個董決還當上咱們的頭了,這算什麼跟什麼啊?"
"但是…事實已經這樣了,人家已經是總經理了,咱們又能怎麼辦?讓他不滿意,被炒鱿魚的肯定是咱們。"
"滋…這小子肯定跟那個易什麼…猶有關系…"設計總監腦子裡浮現出陰暗的想法,"他會不會是這個新老闆包養的玩伴吧,所以才能升職那麼快,真髒啊…"
"你沒聽到公司的一些傳言嘛!說是他們兩個間确實有點别的關系,這小子是個賣的…"
"哈哈哈…"
"哈哈哈…"
粗魯的話語帶來的是惡臭的侮辱,因為嫉妒他們不曾擁有的,所以産生了更加惡毒的心思。
"傳點謠言怎麼樣?"設計總監這麼說,"一個黃謠能玩死一個女人,那照樣也能玩死一個男人,你忘了我前幾年是怎麼把上一個設計總監給逼走的。"
"就是記得…"秘書有點猶豫,"聽說後來她得了抑郁症,差點跳樓自殺,這個事咱們還是……"
"猶豫什麼,慫包,到時候他離開公司,死了也跟咱們沒有關系了。"
"這,這真的……"
緊接着就是一頓撞擊聲,設計總監惡毒的聲音跟着傳出來,"反正現在你跟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到時候成一塊成,敗一塊敗,出了事咱們得一塊承擔,否則我現在就讓你身敗名裂。"
"我,我做,我做……"
經過幾分鐘的撕扯,兩人似乎是協商下來,從衛生間出去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董決在确定沒人的情況下從隔間出來,手裡攥着錄音筆,笑的邪惡。
計劃正在完美實施。
易猶:【今晚估計要加班到很晚,你别等我了。】
董決看着手邊買好的食材,
【我做好飯給你送去。】
易猶很快回道,
【會很麻煩嗎?】
【我不麻煩,前提是你允許我去你們公司。】
易猶一下給他發了條語音過來,"什麼我允許不允許的,咱倆現在不就是…算了算了,我不是那種人,你…我想吃可樂雞翅,你給我做,我餓了。"
"呵…"董決快速穿好外套,鞋子出去。
他家的小猶寶貝想吃可樂雞翅,他得快點去買才行。
不能讓小猶寶貝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