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開始無端尋求他的照顧,企圖在他身上看到他還愛她的影子。
“易猶,别這樣。”可董決始終垂着眼,好似完全看不到她的痛苦與難過,"我明天會去辭職。"
“為,什……”
"過幾天我就會搬家離開這裡,我會去很遠的地方,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我們離了婚,就再也沒了瓜葛,這對你,對我都好。"
易猶一點也理解不了他為什麼能一下子态度大轉變成這樣,擡手抹掉眼淚,一拳錘到他胸口上,"憑什麼?你說離就離,你他.媽的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我不同意,不同意。"
"我們早就該離婚了。"董決神色淡然,同她的歇斯底裡形成鮮明對比,“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喜歡隻不過是新鮮感而已,不過才幾天,你很快就會忘記的,你原來對每一任男朋友不都是這樣嗎?你對我也會一樣,從舍不得到大方的離開。”
"這五年不過是我的一心奢望,這段時間我很開心,我也很感謝你,從五年前那場車禍結束,我就該認清楚現實,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行待在一起對誰都不好,易猶,你該比我清楚。”
易猶死死攥住拳頭,她甚至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嘲諷。
董決從她身邊側身過去,“你就當從沒認識過我,這一切都是夢,趁着一切才剛開始,現在斷了都還不算晚,你會有新的伴侶,而我會順利的消失在你的世界。"
側身相撞間,易猶擡起的手随着落下,“那你會有新女朋友嗎?”
董決腳步頓住,“不知道。”
幾天前還黏着她說死也不分開,今天就能從那張說過甜言蜜語的嘴裡吐出這種話,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滴到地上,易猶低着腦袋,“我…怎麼忘記…”
滿心滿意的求婚想象竟成了現在這種場面。
“董決!”易猶大喊。
董決轉過身,一個尖銳的盒子砸到他身上。
“去你媽.的。”易猶紅着眼,罵道,“你把我當什麼?你耍我玩啊?”
“我堂堂易市總裁!還輪不上你來耍我!你不是說你配不上我嗎?那我就讓你徹底配不上!”
“董決,咱倆沒完,沒我的允許,你想走也走不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頭,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易猶推開門進去,“呂傅,很久沒打了,陪我打一場。”
萬事俱備偵探所這五年規模發展是越來越大,甚至還在别的城市開了分所,本部也擴展了地方,雖然依舊處在城市邊緣。
易猶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煩躁的揉捏眉心。
呂傅和米誡對視眼,米誡立刻心領神會的跑過去,給易猶捏肩,“頭,怎麼了這是…”
易猶靠在沙發背上,一聽到這話,更是煩的要命,“米誡,你說說為什麼人的嘴能閉得這麼嚴實,張着嘴不就是要說話的嗎?我…媽.的,總是要逼我用不正規的手段,這到底算個什麼事啊!”
“手段通常都不屬于正規。”呂傅遞給她一杯冰飲,“人活着總不會太正義。”
“滋…”易猶隻碰了下杯壁,就被涼的收回了手,“我喝不了涼的。”
“?”呂傅握了握杯子,又看了眼易猶,“沒加幾塊冰,你不是喜歡喝涼的嗎?”
“也是。”
反正董決要跟她離婚了,以後更是管不着她了,她憑什麼要受他限制,還存着他對她進行約束的習慣,以後這冰飲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易猶舔舔牙齒,接過杯子,猛地往嘴裡灌了一口,咽下去,滾進胃裡,冰的她一哆嗦。
“看來這段時間生活習慣挺良好。”呂傅從口袋掏出盒煙,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别打拳了,再把我給打傷了沒辦法出業務。”
“你倆現在出業務不是少了嗎?别整那些太危險的。”易猶順勢從煙盒裡抽出一根來點上,尼古丁的味道灌入鼻腔,同樣麻痹舒爽了神經,“偵探所辦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是灰色産業,規模再大就得被上頭給盯上了。”
“也給我根。”米誡借着他的手點燃香煙,呼出一口白煙,“這不最近接了個□□上的案子嘛!”
他撐着胳膊在沙發背上,翻身一躍跳了過來,坐到易猶身邊,“這個案子關系到老傅他爹了。”
易猶往一旁躲去,“你要是踢到我,我準一巴掌抽死你。”
“我怎麼能踢着你呢,老大…”
“你…”易猶斜他眼,看向呂傅。
“嗯。”呂傅并沒有瞞着易猶的意思,“這事我得知道,你也知道我爹死的不明不白的,就我爹那樂觀的心态?我自殺他都不可能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