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事,請假一周,望批準。】
十分公正公辦的态度。
甚至連更多的解釋都不願意說。
好啊,董決開始請假抗議她了。
“無聊。”易猶把手機扔到一旁,并沒有對他的消息做出回答。
她莫名覺得自己這場追求的目的和形成的動機都好像是在被牽着鼻子走,對董決的喜歡和不想服輸的性格加之在一起,再加上最近的照片一事完全激發起她對董決的憐惜之意。
不對勁,特别不對勁,就像冥冥之中在有人操控這一切一樣。
易猶煩躁的蹬開被子,又因為冷的哆嗦迅速拉起裹緊,纏着被子翻了個身。
事情的走向撲朔迷離,越來越稀裡糊塗了,她堂堂一位上市公司的總裁,也有掉入陷阱爬不上來的時候。
"滋…莫名其妙。"
這場追求好像是一場比賽,比起想得到董決的答應,她似乎更想站到領獎台上,對着站在台下因為失敗而嚎哭的董決豎中指。
而後再溫柔的牽過他的手,給予他安慰,第一名的獎品是獎牌和獎杯,而她比賽勝利附加的戰利品是董決答應她不離婚。
而她的唯一對手,獲取勝利的唯一方法隻有一個。
就是得到董決的心,讓他主動願意接受她的愛。
她想要赢得勝利,也想要得到董決。
于是不斷的散發自己的魅力,企圖加速比賽進程,于是兩相對比,使她徹底搞不懂追他這件事的起始源頭到底是因為她喜歡董決,依戀董決的好,還是她對董決的還尚且懵懂的占有欲激發出的倔強的征服欲。
愛會滋生出帶有惡劣因子的占有欲望,占有欲因着喜歡而産生腐爛腐敗的強迫與禁锢。
但是這兩個的界限太過模糊,一靜下來,她就開始思考這些,本就很是糊塗,董決對她的态度又是忽冷忽熱,導緻她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也許真如董決所說,她确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等她把他得到了手,她真的很快就會膩?
“滋…我這麼不負責嗎?”
易猶回想起自己過去那些種種看似戀愛但實際上連手都沒怎麼牽的戀愛曆史。
最長的也就一個月,還是因為她出去旅遊忘記跟對方說了。
她的種種行為好像确實表明了她的不負責任。
董決不信她也有道理。
但好像…據她失去的回憶來看,她跟董決戀愛談的最長了。
易猶吞了安眠藥重新躺好,
她得對董決更耐心,更細緻,更認真些,無論出于何種原因,箭在弦上了,不發可不是她的作風。
她要射中董決的心,牢牢的穿透過去。
"不對勁。"
"滋…董決竟然和除了我以外的别的女人說話…呸…"易猶扒着草叢,唾棄于自己的想法。
董決和誰交往是自由的,她不能限制他,更不能因為對方是異性就對對方産生敵意。
這可不是個好行為。
可看着她許久未在董決臉上看到的笑臉,她還是嫉妒的要死。
董決甚至還轉了個方向,從側臉變成正面,像是知道她在這,故意展示給她看一樣。
她可以完全清晰的看到董決的笑容。
媽.的
董決憑什麼和别人笑的那麼好看,眼睛看着對方跟晶瑩的玻璃珠一樣,在陽光下,透着光彩,
紅紅的嘴唇連彎起的弧度都那麼好看,還穿了那麼好看的衣服,身材也那麼好。
易猶氣的要死,指甲陷進肉裡摳出深深的痕迹來。
怎麼平常跟她就是一副死魚臉樣,一句話也不願意跟她多說。
每天就穿着那個破西裝,不是灰就是黑,看着她就那麼不愛打扮?
就這麼讨厭她?那他前面說的那些喜歡她的話算什麼,報複她,還是想從她這得到什麼?
可她給他錢,他也不要啊!
易猶撥開擋着的草叢,似乎想離得更近一些,聽清兩人說什麼能笑成那樣,值得董決請一周的假。
他跟誰說話,跟誰見面都不肯跟她見面。
跟她見面就讓他這麼厭惡?
死董決,臭董決。
易猶完全被暴躁的嫉妒心所淹沒,早早忘記昨晚的深度思考和對自己要有耐心的囑托,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把董決給綁了塞進車裡直接囚禁起來,不讓他跟任何人見面說話,隻能看到她一個人。
不是愛笑嗎?
那就跟她笑個夠,
她甚至都在腦海中想好了要給董決準備什麼顔色的手铐和腳鍊。
精心準備的花束掉在腳邊,被踩爛了好幾朵,無人在意。
易猶呼吸急促,攥緊手機。
就在她越想越激進,準備打電話籌備時,一道聲音将她拉了回來。
"你也覺得不對勁是不是?"
"不對勁的很,嗯?我去…唔唔…"
姜摯捂住她的嘴,豎起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噓,"姐,小聲點,會暴露咱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