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董決栖身壓住她,唇與唇将将貼着,鼻息間呼出的熱氣相互牽扯勾連。
易猶吞咽口水,被惹得渾身是火,擡起脖子想要去勾他的嘴唇。
唇即将碰觸到時,董決悄然向後撤了一下,"什麼時候能把我的辭職申請批下來。"
"?"易猶看着他,眼睛裡布滿水霧,一眨,順着眼角滾落了下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董決在說什麼,不可置信的張大嘴,"你,為了辭職,蠱惑我…"
"的确是蠱惑。"董決在她震驚的眼神中,笑的更為燦爛,眯起眼,趁她還沒閉上嘴的時候,把吻落了下去。
"…唔唔…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易猶感覺自己嘴唇都發麻了,董決才放開她。
她依偎在他懷裡,"為什麼,今天對我那麼好…"
"董決,你是在…吊我嗎?"
"因為我不想當小三。"董決輕拍她後背,抱着她的腰,"睡吧。"
"……嗯。"
易猶迷迷糊糊的,鑽在他懷裡,舒服的睡了過去,
好久沒那麼…舒服過了。
再醒來時是被香味叫醒的,易猶被董決扛到衛生間洗漱。
“咱倆算和好了嗎?”易猶一嘴的白沫,有些緊張的看着身後的董決問道。
兩人昨天都接吻了的。
“嗯。”董決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吻她後頸。
“嘿嘿…”易猶随即在鏡子裡露出個傻乎乎的笑,“那董決,咱們說好了,下次你不能再跟我這麼吵架了。”
“嗯,不吵架,我們一直在一起。”
“嗯,一直在一起。”
于是兩人再次齊聚在辦公室内,董決舉着文件質問她時,對視間激發的火焰昭示着,他們早早便将早上的話抛之腦後。
"藝術部的事是你做的?"
"什麼事?"易猶頭也沒擡,"最近這報表做的有點簡單了,你對公司要上心些。"
董決聲音低沉,"别轉移話題。"
"什麼話題?"易猶抱臂靠到椅背上,臉色同樣不好。
“呼…”董決深呼口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不需要……”
“你怎麼解決?”易猶皺眉看着他,“忍氣吞聲,當聽不到?董決,我看不得你受委屈,這件事交給我到底有什麼不妥的?”
“這…會給你造成麻煩。”
“世界上的麻煩事多了去了,這種事不算什麼大事,況且做錯的是他們。”
“可……”
“沒什麼可不可的,這件事你就裝作不知道,我來處理就行。”
“你能怎麼處理?”
易猶嗤笑,“如你所見,但我不會讓他這麼痛快,失去工作,讓業内唾棄算得了什麼,我會再找人打他一頓,給他點教訓,我會做的很隐蔽,這種人最貪生怕死,很容易處理的,沒必要非要用離婚這種極端行為來處理,我們還可以繼續在一起。”
董決反問她,“所以呢?照片就會消失嗎?别人就會不知道嗎?”
“承認照片上的人是我不就行了嗎?”
“我不願意。”
“為什麼?”易猶不解的看着他,"我很見不得人嗎?"
積攢于兩人之間的事情終究還是需要解決,或是悄然蹦了出來,傷害彼此的心。
"不是,隻是…"董決歎氣道,"我們在一起隻會造成壞的影響。"
"什麼狗屁壞影響,我不在乎。"
"我在乎。"董決厲聲反駁她,“這對你不好,和我在一起将會成為你人生中最大的污點,而且…門不當戶不對,你早晚也會對我厭棄,覺得我幫不上你的忙。”
“你腦子有病啊!董決,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易猶完全想不通昨晚兩人還甜甜蜜蜜,今天董決就跟她說這屁話,"易市能有今天,百分之三十靠我爸,百分之七十靠我,即使你無法給我帶來利益,我自己就能創造數不清的價值,在這方面,婚姻對我來說産生不了什麼作用。"
董決低下頭,不說話。
易猶簡直被他氣的要死,“就因為幾句謠言,幾張狗屁都不是的照片,你就要跟我離婚?那你這五年都不肯離婚是為了什麼?嗯?都堅持到這種地步了,就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你要跟我分手?董決,你神經病啊!”
“我沒神經病。”董決垂着眸,就是不肯看她。
"那我有,我有病,我求你給我治治病。"易猶推開椅子,走到他身前,"我求你,董決,我求你,那天作為尊重,我沒有問你關于照片的事,今天的事你也當沒發生,忘記這件事好嗎?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你也不知道照片的事,咱倆還好好的,我還…"
"事情發生了就回不去了。"董決向後退去兩步,擡起頭,眼底帶着猩紅,"你這樣做我在公司隻會更難辦,你的追求,你的作為,你做的一切一切,讓我努力許久換取的平靜都消失不見,我原本隻是想…和你好好談場戀愛的,不會受到任何幹擾的戀愛。"
聲音越說越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