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肯告訴我這一切,那就說明她已經把我調查的仔仔細細了。"
"她不會不知道我和董決的關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我的态度,我對金錢的癡迷度。"易猶擰起眉毛,"她之所以沒對你和董決下手不是因為不知道你們,而是因為國家看管嚴密,他們不敢貿然犯險,但凡出現一點差錯,讓國家找到一點蛛絲馬迹,他們都不得好過,就算上頭有人也保不住他們,因着易市也曾參與過,他們希望靠我再次打入我國市場,如果不成,還能把我拉下水,消滅掉最後的知情者。"
“我還是覺得……”
“值得一試。”易猶接下呂傅的話,“我認為。”
“做這種事總要冒險的,等了這麼些年,被找上了門,我們所做的不應該是擔心,而是興奮。”易猶用力拍了拍呂傅的肩膀,"當年董決聯系的那位,這次恐怕需要再次給對方升上一級了。"
“我們需要做什麼?”
“監聽我的電話并時刻記錄,必要時再行動。”易猶道,“我們的聯系并不常出現于表面,她不一定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但萬事還需小心,不可貿然行動。”
離開前,易猶讓他們去找一個信号良好的監聽系統,“我會再買個手機,換個新号,會專門用這個号碼聯系他們。”
“嗯,怎麼回去?”呂傅推着她的行李箱,“我送你。”
“也可以,行李我明天再來拿。”易猶伸了個懶腰,眼中亮起光來,“今天着急回來,都沒去見董決,他該想我了。”
呂傅:“……”
米誡:“滋…頭成戀愛腦了。”
易猶興高采烈的,甚至在車上補了個妝,“怎麼樣,好看嗎?”
呂傅無聲的歎氣,“易女士,你有醜的時候嗎?”
“你這話我愛聽。”易猶難得的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嬌羞,和剛才把他摁在床上抽巴掌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呂傅嘴角抽搐,竟然莫名間對董決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能讓易猶這塊腐朽的木頭生出戀愛腦來的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再見,路上小心。”易猶跟他再見。
擡頭看向黑着的窗口,竟然生出些嬌羞的感覺。
“這麼早就睡了嗎?”
“早睡早起身體好唉。”易猶甜蜜的給今晚的見面加上層粉色的濾鏡,她打開手機,撥通董決的電話。
“嘟嘟嘟…”
“嘟嘟嘟…”
“真睡了嗎?”易猶撇撇嘴,沒當回事,決定上樓看看,“沒關系沒關系,我來找你就行啦。”
一層一層,易猶深吸口氣,努力壓下心裡的緊張。
心髒莫名加快的跳動不知是因為即将見到董決的興奮,還是為接下來要落個空的不安全感。
她隻希望,今天董決可以看在她剛出差完回來的份上,對她溫柔點,她不要求太多,抱抱她,不,親親她就好。
“呼…”
易猶站在董決家門口,擡手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咚…”
手剛落下,門就開了。
易猶隐下自己即将憋不住的笑,剛想沖上去給董決一個大大的擁抱,就看到一個女人從裡面走出來。
易猶緊急停下動作,“你是…”
“别誤會,我是董先生的房東。”她話還沒說完,女人先急着解釋起來。
易猶感覺自己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掩埋在思念底下更深層的不安全感放大到數倍,包裹住她的身體,給她帶來刺骨的寒冷。
房東為什麼會在這?
也許是家裡有什麼地方壞了呢,她極力克制那種蝕骨的痛苦鑽心,自己安慰自己。
不會有事的,董決這麼愛她,這麼喜歡她,又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易猶緊抓着包,輕聲問道,“您怎麼在這?董決呢。”
“啊?”女人露出個很為疑惑的表情,下意識道,“董先生前幾天搬走了,您不知道嗎?”
“什,什麼?”易猶當即定在原地,自己這幾天刻意忽視的細節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好冷,明明她穿的那麼暖和,為什麼還會這麼冷。
她垂眼盯着地面,瞳孔發顫,說話都不利索,“你,你别逗我,我…”
“我逗你幹什麼?”女人看了眼屋内,“算了,您進來吧,他在桌上給你留了份文件和…戒指盒,我這也趁着晚上帶顧客看房呢。”
“姐,這采光…”本來還在觀察房型的男孩在看到易猶進來時一下愣住,緊随着紅起臉,“姐,這妹妹是誰啊,這麼漂亮…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