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宛被身上的不适折磨得眼眶發紅,手腳酸軟無力,她是真的快撐不住了,摘下陳紅玉頭上的珠钗,對準她細弱的脖頸,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們說:“退下,要不然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奴仆們見陳紅玉的脖子上滲出血,生怕她亂來,面面相觑,慢慢往後退了幾步。
陳紅玉氣急敗壞道:“我看你們誰敢!”
說罷,她又挨了羅宛的一巴掌,隻是這一巴掌的力道較之剛才那一巴掌簡直遜色太多了。
她知道羅宛肯定快不行了,等那時,她一定會讓她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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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在玉樓春門外等了許久,她的眼皮跳得很兇,不見宛娘出來,簡直要急哭了。
這時,祝嘉言過來了,看到她神色焦急,在司馬暄耳旁說了幾句便離開,走了沒幾步又折返了回來,他冷着臉問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等宛娘,她進去好久了,還沒有出來。”
祝嘉言淡淡地哦了一聲,又問:“誰請她吃飯?”
“應該是陳珺瑜陳公子。”
祝嘉言聞言,看了司馬暄一眼,又道:“你确定是他?”
迎春見他神色不對,心慌道:“難道不是?”
“我方見過陳公子……”
迎春瞪大了眼睛,“那是誰請宛娘吃飯啊?”
祝嘉言搖搖頭。
“那……要怎麼樣才能進去?”
祝嘉言又搖搖頭,見她快要急哭了,也沒離開,就在一旁等着。
迎春不知道宛娘會遇到什麼事情,但不管怎麼樣,她總要确保她是安全的,打算做個不要臉的潑婦大鬧一場。
這時,一頂八擡轎停在玉樓春前,轎子上下來一女子,正是許慕柳。
迎春見她毫無阻攔地走進酒樓,掌櫃客客氣氣地把她迎了進去。
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猛地撲在地上。
祝嘉言:“……”這一幕似乎在哪裡見過。
許慕柳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驚慌失措,杜鵑見狀,擡腳便踢了迎春一腳,“你在做什麼!來人……”
祝嘉言見狀,忙不疊擋在她跟前。
迎春趕緊道:“許千金,求你救救宛娘吧。那日在寺廟,她曾救過你一命的,我求你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你救她一命吧。我求求你了,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說到這裡,迎春伏地猛地磕頭。
祝嘉言呆呆地看着她,對了,是密林那次,她求司馬暄救人時也這樣。
那時,明明她的臉腫得像豬頭,卻還一心挂念着她家主子。
許慕柳被迎春的動作吓得不輕,緩了緩神色,好聲好氣道:“起來說話!”
她使了下眼色,趕緊讓杜鵑扶起來。
杜鵑翻了下白眼,不樂意地把她扶起。
“不不不,許千金,我求你快去救救宛娘吧……”迎春望着她,絮絮叨叨地說:“她真的不能再出事了,我不能再看到她出事了。”
許慕柳見她眼睛鼻子一陣通紅,點了點頭。
酒樓是被陳紅玉包下的,沒有她的允許,其他人是不能入内的,羅宛能入内,恰恰說明是她允許的。
那麼陳紅玉明明約她在這裡見面,為何又要見羅宛?
許慕柳想不通,但既然是曾救過她的人,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許慕柳和杜鵑方上了二樓,突然有一人影從一包間裡冒了出來,許慕柳又被吓了一跳。
杜鵑擋上前,“什麼人……”
“你個沒用的廢物!”陳紅玉狠狠地扇了奴仆一巴掌,從包間緩步走了出來,看到許慕柳也在,頓時臉色一變,心慌失措,很快便臉上堆笑,嬌滴滴道:“柳姐姐,你怎麼這麼快過來了?”
好戲還沒有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