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以安取出儲存卡,敲了敲系統:【你能不能查一查這個人之前得罪過哪些人,把可疑的人幫我圈出來?】
系統感覺自己越來越朝着牛馬的方向進化了,它疲憊道:【可以的,先給我吧。】
說着,儲存卡突然從元以安手中消失了。
塗山晔看到,大概也猜到了元以安的想法,幹脆安靜坐在一旁等着。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系統把儲存卡吐了出來:【讓我連接到顯示器上吧,顯示器接收一下信号,把可疑的部分全部提取又複制了一份,處理好了。】
兩人操作了一陣,顯示器上出現了一段黃灰色的畫面:
【白面人站在林子邊緣笑盈盈地和人說着什麼,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看向身後。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随後松了一口氣,從地上揪起來幾株草藥遞過去。
卻不知道聽到了什麼,皺着眉說了一陣,随後又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又收回了手中的草藥。】
随着伊摯的動作,鏡頭逐漸轉移,草叢裡的人終于露出了一些邊角。
青綠色的金屬色反射出冷光,鏡頭慢慢搖到這人的面孔上。
赫然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元以安瞳孔一顫,手也不自覺顫抖起來。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不是說,不是說……
不對!
當時系統似乎說過自己的電池不會有問題……
異常消耗掉的能量,衆人口中莫名的執念和恨意。
這些或許都不是憑空而來的……
他緩緩閉上雙眼,腦中迅速串聯起所有的事。
原來當時周群和自己被逐漸修複的身體一同被拉了過來!
想通後,他釋然一笑,這麼看來,自己當時那封郵件也不是白用功,按照他這麼持久的恨意來看,當時那封郵件估計是對他們家造成緻命一擊了。
他呼出一口氣,睜開雙眼,卻見塗山晔此時已經緊緊握住他的雙手,滿心滿眼的關切。
他笑着抽出雙手反握回去:“沒事,隻是……遇到一個熟人。”
塗山晔輕輕低頭擡手,把握住自己的手放在額心:“……你從沒和我說過。”
元以安笑道:“因為是不重要的人,所以沒必要說。”
塗山晔心中酸酸澀澀的,如果是不重要的人,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呢……
他不知道元以安到底在那個世界都經曆過什麼,可身體本能的恐懼反應做不得假。
他有些悲傷地想,是還不夠相信我嗎?
他沒能emo太久,元以安歎了口氣,調出來剛剛那一幕:“這個人……是個壞蛋。”
這句話說得頗顯孩子氣。
元以安似乎也很快意識到這話聽起來不太正式:“他叫周群。”
“他家裡一開始是靠走私發家的,後來開了不少廠房,用不合格的原材料降低成本高價賣出掙錢。”
“至于他,上學時霸淩,畢業後開了一家小娛樂公司,堂而皇之的‘開後宮’,濫用違禁藥品,最後買兇傷人,實實在在的法制咖。”
塗山晔垂下雙眸:“這還隻是你看到的,或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還犯了很多法。”
元以安輕笑一聲:“我不知道,但我很讨厭他。”
塗山晔看向他:“所以他最後雇兇傷人,是傷的你對嗎?”
元以安嘴角的弧度冷了下來:“我沒有證據,畢竟事情發生之後我就到了這裡。”
到了屬于洪荒時期的地球。
塗山晔神色冰冷的看向顯示其中那張被定格的臉:“沒關系,會抓到他的。”而且絕不會讓他活太久。
元以安笑了笑:“你說的對,知道是誰之後,後面的抓捕就好展開了。”
不過,元以安突然頓了頓:“我記得庚辰當時是幫着禹把人關到了龜山裡,庚辰沒做出勤記錄嗎?”
塗山晔和元以安對視一眼,突然感覺到一陣悚然。
庚辰這人說是靈活,或許也能說一句油滑。
他算得上天庭舊部,但卻能在新天庭吃得開。
一個是本身職位觸摸不到核心,另一個便是其如同抹了油一般的性格。
滑不溜手,抓不住把柄,誰也不得罪。
再聯想到當初明明元以安向大禹推薦了龍族,可禹卻說龍族似乎有所顧忌的樣子……
半晌後,元以安輕聲道:“天庭裡有職位不低的内鬼?”
塗山晔眼神一轉,看向窗外:“或許不隻是在這件事上,你還記得鲲鵬的實驗室嗎?”
元以安心中突然湧上了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塗山晔緩緩轉過頭來:“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鲲鵬最後是以最輕的量刑判決的,可我記得聯盟中除了申請過的實驗室,隻要發現活體實驗室,一律最高死刑判決。”
“可,鲲鵬最後卻隻是被關押一千年。”
一千年,對人族來說可能是幾十代人,可對聯盟這些活化石們來說,不過也是彈指之間。
塗山晔嘴角輕輕扯了扯,嘴角噙了些嘲弄:“我也質疑過,但最後這件事也沒了水花。”
元以安眼神震動,看向塗山晔:“所以,天庭其中有人在運作……”
“先是鲲鵬的實驗室,後是被輕拿輕放甚至沒讓人記錄的周群,這些人都和巫妖之戰脫不開關系。”
“這些内鬼……想要反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