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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終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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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允修的衣袍在微風中輕擺,他面朝着通紅的夕陽,四周地面的白雪也被染成橘的顔色,前方馬背上的女子孤零零地趕馬而來,他覺得是應該要笑的。

起碼,這一次,她是為他而來的。

沈意之離得近了,看見大軍駐紮的帳篷,已經燃起了篝火,燒化了大片大片的雪地,露出大地的暗沉皮膚。

哨崗上沒有人,她的靠近,沒有人出來戒備,隻有那黑袍男子站在高坡上,遙遙望着她。

沈意之心跳越來越快,如果此人不是莫允修,那她此行便再無歸路。

她趕到這坡下,勒馬停下,黑袍男子隻靜靜看着她,沒有問詢。

在馬兒背上不敢動作,馬兒也才慢慢靜了下來。

“這位姑娘可是迷了路?”莫允修單手背在身後,掩住了袖中藏的披帛絲縧。

莫允修壓根沒有僞裝,沈意之立馬确定眼前這人就是莫允修。

“莫允修,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莫允修笑了,他摘下了面具,向着坡下走去,一邊道:“王妃是以什麼身份指責我的隐瞞?”

沈意之意識到自己被憤怒沖昏了頭,平下心來,“無妨,你活着就好,我想要問你求一味解藥。”

“哦?”莫允修又反問道:“那王妃又是用什麼态度,來求解藥呢?”

三兩句話之間,莫允修已經抵達了沈意之面前,他伸出手臂在沈意之面前,迎接她下馬。

沈意之沒有理會,獨自下了馬便跪在了莫允修身前,聲音低了下來,“求你,賜一味解藥。”

“你竟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莫允修映在夕陽下的面容同落日一樣悲涼。

沈意之擡眼,要回答他,忽聽一聲鳴镝破空,一支羽箭急急掠過來,莫允修後退一步,那支羽箭險險射到了二人之間。

此聲一想,駐紮的屋啟大軍如同壺中沸水開始翻騰,數千人的屋啟大軍立即集合湧到了莫允修身後,沈意之望向羽箭射來的方向,蕭勿帶着另一波屋啟大軍如天兵天将般踏着夕陽而來,震得落日都往回翻了些。

蕭勿一騎絕塵趕到了沈意之身邊,從馬背上躬身一把就将沈意之撈到懷裡,又立即轉身回到了踏日而來的大軍中。

“幺幺,不要再沖動了,蕭勿不值得。”蕭勿難過極了,他若是因此失去了沈意之,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此時将沈意之揉進懷裡,勒馬後,垂眸去看沈意之的眼。

“我有把握的,你這樣帶着大軍過來,打亂了原本的計劃,該如何收場?”沈意之秀眉緊蹙,回頭去看莫允修。

蕭勿握過缰繩的手帶了些粗糙毛躁,他捏着沈意之的下巴強迫她轉回來,又将沈意之的腦袋按在了自己胸口,聲音震着胸腔,沈意之耳畔發麻,“别怕,沒事的。”

莫允修揮了揮手鎮住了身後大軍,獨自朝蕭勿的方向走了幾步,“孫尋舞師承鬼谷,便也習得了一個壞毛病,便是醫病隻醫半分,剩下半分,用來讨價還價。”

“如今她不在了,讨價還價這半分便便宜了我。”

莫允修滿不在乎地攤開了手,他沒有穿盔甲,身上隻有一件黑得滲人的布袍,但蕭勿這邊也确實沒有人一箭射|死了他。

“我不在乎,你便沒有了讨價還價的資本。”蕭勿冷嗤道。

“你不在乎?”莫允修笑道:“你不在乎的東西,卻是你懷裡那人在乎的,難道要叫她剛才白白跪了我?”

沈意之擡起頭來,望向蕭勿。

蕭勿輕歎一口氣,“你忘了那日答應我的。”

莫允修又笑了,笑得諷刺,“我離開了啊,莫允修也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相嫪,而且,是你沒管好夫人,是她來招惹我的。”

沈意之擰着眉,“這果真又是你的計謀?”

蕭勿擔憂沈意之又會因這個丢下自己一走了之,連忙解釋:“不,我隻是叫他離開你,離開大邺,我沒有再殺人了。”

沈意之沒有說話,隻又伸過手去環抱着蕭勿的腰。

蕭勿僵了僵,沈意之沒有怪他,終于松了口氣。

“堂堂屋啟國師,跑到大邺來考取狀元,苦心孤詣多年,閣下還真是藏得挺深。”

“不苦啊。”莫允修毫不遮掩地又伸出右手來,摩挲着手腕上的絲縧,“不過是為了權利私欲罷了。”

莫允修身後,箫煥着一身盔甲走出,鐵盔遮住了原本光亮的頭頂,看上去與蕭勿更相似幾分,隻是笑聲聽起來,陰柔詭媚:“好久不見啊蕭勿。”

二人的父母都是血緣至親,又有相似面貌,但兩人卻永遠站在對立面。

蕭勿高坐馬背,瞥着遠處的箫煥:“心愛之人已離世,你獨自苟活,還真可悲,有心與我對峙,怎不去墳前看看孫尋舞?”

“你說什麼?”箫煥果然不知道。

沈意之此時是面對蕭勿的,她扭過頭去往向箫煥,見他面色如常,分明就是解了毒,沈意之更加憤恨。

她在馬背上轉過身,對箫煥道:“你低估了她對你的愛。”

“她與你服了同樣的毒,早已身亡。”

“同為鬼谷聖手的徒弟,相嫪有解藥,孫尋舞就沒有嗎?”

沈意之語氣平靜,卻句句紮在箫煥心上。

他不可置信地搖着頭,“怎麼可能!她那麼惜命,怎麼可能會服毒!”

說着便要沖上去找沈意之問個清楚,蕭勿又挽弓一箭射到了箫煥腳邊。

卻一口氣血湧上來,也吐了一口黑血,當即便覺天旋地轉,跌坐在地上。

他靠在一邊士兵手裡的盾牌邊,緩了好半天,沈意之第一次見這個人如此狼狽,和着盔甲跌進濡濕的泥雪裡,渾身髒透。

他緩緩轉過眼去看向莫允修。

莫允修卻撚着手中的絲縧,斜低着眼睨着他,嗤笑一聲,又做成無奈狀,道:“都說了我和孫尋舞師承一脈,解毒解一半,是師訓。”

“孫尋舞死了,你陪她去咯。”

箫煥長歎一聲,冷笑道:“你們屋啟人,心眼真多。”

沈意之難掩震驚,身體都沒忍住顫抖,她被身後人緊抱着,才稍稍感受到了安穩。

她從未認識過莫允修。

箫煥死不足惜,但莫允修竟連身邊人都不放過,“相嫪,你果真夠狠。”

莫允修望向沈意之,他迷離着眼,自嘲一笑,“狠嗎?”

“他背着我要殺了你,”他又轉頭去睨向箫煥,“我說過沈意之不能動,是你違背我們的盟約在前。”

“現在,我身後這大軍,足夠我去踏平屋啟皇宮了。”

箫煥靠在那裡口中不住湧出血,他此時的痛楚,更甚孫尋舞的千萬倍,他啞着嗓子:“白……白馬道……”

“你還想着白馬道呢?”莫允修看着箫煥隻覺得好笑,他的黑靴踩上箫煥胸口,“你都要死了,還想着白馬道!我一早便跟你說過,我志不在白馬道。”

箫煥掙紮着扭頭去看向身後自己帶來的兵,眼前都是模糊,已經什麼也看不清了。

蕭勿的身後,木蓮打馬上前,朝莫允修大喝道:“踏平屋啟皇宮?好大的口氣!”

莫允修挑了挑眉,望向木蓮身後,“區區幾百人,你能奈我何?”

“是嗎?”

忽地,周邊山谷爆發一陣響徹天際的如同雄獅怒吼的士兵口号。

從四面八方傳來。

沈意之看見了突然從山坳間露頭的蕭逐,還有早早便被派去調晖州兵馬的煉祯,他們越過了國境,出現在了屋啟的邊境。

蕭勿抱緊了沈意之,雙腿一夾馬腹,調轉馬頭,朝着最後一抹夕陽奔走。

沈意之回過頭去看莫允修的方向,幾方大軍潮湧般包圍了他,蕭勿強硬地将沈意之的臉扭回來,“幺幺,别看了。”

而蕭勿的手上,竟摸到了濕潤,他垂眸去看沈意之的臉,不知她何時開始,已是淚流滿面。

蕭勿離開大軍的步伐慢了下來,壓着聲,略帶了些顫抖道:“你在心疼他?”

沈意之撫了撫心口,輕輕搖了搖頭,“解藥的最後希望……”

蕭勿還是不能确定,沈意之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莫允修。

他痛着心,也不忍再對沈意之說重話,隻帶了些冷意道:“你也看見了,莫允修的今日,都是他的命。”

沈意之握着蕭勿伸到身前來抓缰繩的手,用了些力勒馬。

此時二人已經遠離了身後厮殺的戰場,最後一絲落日掩入了茫茫白雪之下,稀稀落落的雪又開始了。

她歎了歎,向後靠在蕭勿胸口,“我害怕你死。”

蕭勿擁着她的手又緊了緊,側臉去在沈意之耳畔吻了吻,“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們又踏着風雪,披着屋啟燦爛的星月,一路颠簸。

沈意之沒有記路,昏昏沉沉在蕭勿懷中打盹,被蕭勿撈了幾次後二人終于到了地方。

四下一片安甯寂靜,無風無雪,甚至還有綠植和蟲鳴,沈意之看不清周遭,連天上星月也不見了。

他們下了馬,蕭勿牽着沈意之往前走,這才發現這裡應該是山道,小路很窄,到處荊棘叢生,蕭勿在她身前斬平了草,才不至于讓她被野草刮傷。

“這是哪裡?”

蕭勿的聲音很近,“鬼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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