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草草草——”
何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包間裡亂竄。
李懋不解,剛想開口問“怎麼了”,包間門就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他不自覺身體一顫——上次遇到這種情況時,推門進來的是肖革,今天……
哦,還好,不是肖革,是保镖……
哎?不是,等下——
保镖下一秒竟走到何燦跟前,将她整個人扛了起來。何燦的一聲尖叫還卡在喉嚨裡,就被人扛出了門去。
前後甚至不超過二十秒……
回彈的包間門在他們離開後來回擺動着,而李懋則張着嘴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不是才十一點多嗎?”
……
“但我記得我昨天說的是十點前要回家。”
九龍灣頂層公寓,肖革叼着煙站在窗邊,看着剛剛被保镖送回來的一臉怒氣的何燦。
“才十一點!十一點!哪有這麼早回家的,場子都還沒熱起來!”
“下午你的鑒賞課老師向我反饋,說你上課偷偷睡覺四十分鐘。”
“是她上課像催眠,關我什麼事?”
“明天我會讓她把你今天睡過去的四十分鐘加倍補回來,今天遲了一個半小時回家,明天的門禁也相應提早一個半小時,如果還遲到,那麼後面一周你就别出門了。”
“開什麼玩笑!肖革你這是非法監禁!”
“非法監禁?”肖革眉毛輕挑,“我隻是在杜絕隐患。”
何燦性格沖動,本就是顆不定時炸彈,再加上肖子明的從中作梗,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可以,肖革甚至想讓何燦每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也不去,等他收拾完了肖子明和白慧琴……
“肖革你别太過分了!”何燦怒道。
而肖革隻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太太給我戴八頂綠帽的時候也挺過分的。”說着,他掐了煙徑自回房去了。
可剛到走廊口他便頓住了腳步——小山似的布袋此時正趴在通往卧室的走廊上,咬着自己的玩具,玩得正開心。
“布袋。”何燦将心肝招呼到自己身邊,撸了兩把,“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再擡頭時,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何燦憤憤地“哼”了一聲,也帶着布袋回了房間。
想着幹脆洗個澡早點睡覺,以防止自己明天上課時又打瞌睡,李懋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喂,火山姐,什麼情況啊,怎麼就被保镖扛走了?我這人都還沒來齊呢,吓我一跳……”
“别提了。”何燦翹着腳仰面躺在床上,語氣恹恹,“你都不知道,肖革這家夥竟然給我設了門禁,要求我每天十點前到家,超出時間就會像今天這樣讓保镖強制把我扛回家,這還不算完,他給我找的兩個家庭老師,每天上午一堂課,下午一堂課,偷懶還要被打電話告家長,我是什麼小學生嗎?呸,他也不是我家長!”
“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
“好好好,不笑了,我憋住。”李懋在電話那頭打趣,“看來豪門太太确實不好當啊,我看你還是得向我姐學習,我姐上個月正式接手了一家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也有了話語權,他那個不着調的老公,以前都當着面和小三調情,現在也得看她臉色了。”
“你姐姐她……”
“嗐,我說這個不是給你添堵的,我姐也知道她老公的德行,而且本來這樁婚事就是利益互換。我要說的是,還是得把錢捏在手裡,才有話語權。你看你現在,刷着肖革的卡,可不就是做什麼事都得看他眼色嗎?”
有道理啊。
何燦醍醐灌頂。
但凡她手裡有錢,何建章停了她的卡的時候,她都可以不回來結這個婚。
她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
【您好,肖先生。今天您太太在上課時态度良好,沒有再偷睡,但發呆時間很長……】
将近三小時的課程終于結束,老師在喝完了整整一壺水之後起身告辭,而何燦卻少見地依舊坐在原地發呆。
就連林嫂也不免啧啧稱奇,還從未見過太太能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坐一下午的。
何燦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有多怪異,她正在思索她的人生大事——賺錢。
她想了一整夜,越想越覺得李懋說得沒錯,之所以她現在被肖革牽着鼻子走,就是因為她在這個家裡沒有話語權,畢竟誰賺錢誰是老大,即便她賺不過肖革,有點錢财傍身也是可以的吧,萬一哪天吵架,肖革再停她卡的時候,她也不至于太被動,更别提她還欠着肖革五千萬了。
但問題又來了,怎麼賺呢?
不自覺地,她想起了昨天李懋遞給她的幾個投資項目。
項目書她都看了,剩下那幾個因為高風險高回報率,自然門檻也高,她手裡沒有啟動資金,參與不了。
到哪去搞第一桶金呢?
“哎呀!布袋!”
林嫂一聲驚呼,何燦循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