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考試的印象，潘曉妍記得不太清了，隻記得那天下午，夜幕降臨，接近深夏的傍晚也不熱，沒有星星也沒有雲。

她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不住地仰望夜空，卻忘了當時的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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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潘曉妍還要來教室打掃一遍，在打掃過後，楊班任和她一起，潘曉妍準備回家，楊班任準備上樓辦公，路過二班的走廊，一陣花香撲面而來。

“你看二班的孩子，又給班任送花，還有錦旗，真羨慕。”

的确，楊班任的臉上是羨慕的神情，語氣也是，潘曉妍陷入深深地思考，是啊，為什麼她想不到？

潘曉妍和同行的幾個同學，到了潘曉妍家裡，她們也想像二班人一樣，送給楊班任一個美好的回憶。

鮮花多容易枯萎啊，三個小姑娘決定：用彩紙做鮮花，送給楊班任，她們做的花，永遠永遠不會枯萎，就像她們對楊班任的感恩之心。

她們足足做了一下午，捧着不算精緻的花束，來到楊班任的辦公室，兩個女孩在後面，潘曉妍擋在花前。

“老師，你看這是什麼？”

潘曉妍一閃身，五顔六色的紙花便出現在楊班任面前，楊班任驚歎了一聲，發出喜悅的笑聲。

“謝謝，謝謝。”

楊班任接過花，辦公室裡還有另一個女老師，她也表達了些羨慕的語言，潘曉妍看到楊班任開心，她想，這一下午的時間沒白費。

潘曉妍還是照常回到家裡，晚上與父母談這件事兒時，她竟然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信息。

紙花，是送給過世的人的。

潘曉妍懷着僥幸心理，與父母争辯說：“送給過世人的花不應該是白色和黃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