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滋無味的假期,無聊卻也輕松。
黃新禮一到假期,就會去媽媽家,直到開學前才能回來,所以我隻有每天待在家裡。
前段時間我父母又走了,說是去看房子,那段時間裡,隻有我一個人照顧鄭皓。
不久後,他們回來了,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隐隐約約發覺不對勁。
鄭皓要走了,哥哥嫂子都從日本回來了,自然要把他接走,所以某個晚上,就成了鄭皓和我們告别的晚上。
“孫啊,走了想不想爺爺奶奶啊。”
媽媽一邊拿着手機錄,一邊和他說話。
“歡欣,快和你大侄再打一架,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
為什麼?他不就是去城裡嗎?來來回回的路程半小時都不到啊,為什麼好像我們要見不到了的樣子。
那個晚上,瘋了好久,心裡的異樣感一直沒散。
鄭皓走了,也要開學了。
我準備好了一切開學的東西,在九月一日的前一天傍晚,突然姐夫來了,因為他家有輛收糧的大車,看着父母一件件的往上搬東西,我們……是要走了嗎?離開這?為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我不想,我去找黃新禮了,一個假期沒見,有點想她了,一想到這是臨走前的最後一面,就心裡堵得慌,生理鹽水就不受控制,肆意流淌。
腳步從來沒這麼沉重過,似乎壓着我們所有的感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她家的門,看見了她在和鄰居家的小女孩說話,女孩懷裡抱着一隻兔子,黃新禮在對它笑。
她看見我了,揮揮手讓我過去,我木讷的走過去,看着那隻兔子,白色的,眼睛紅的有點吓人,“真好看。”
“嗯,可愛吧!”她很激動。
“對了,你來幹嘛?玩嗎?”
“不是,我馬上就要走了,搬家……”我的聲音好像越來越小。
她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呆了一會,問“為什麼?”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要走了。”我搖了搖頭。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媽說我們會回來的,隻不過要很久。”
“那你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