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洛侍衛就踢了一腳吧?好家夥,怎麼踢飛了那麼遠?
謝儒直接道:“死了拉倒,不用救了。”
周英唉唉唉着拉着衙役趕緊去救人,将桌案一個個挖出來,男人已經鼻青臉腫了,身上血呼啦一片,全身上下都帶着血,也不知道哪裡的傷口更重了。
洛青卿打完才覺得,嗷,胳膊好痛,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謝儒被拉着去救男人了,洛青卿捂着傷口來到座位上,打開謝儒的藥箱,看了一圈花花綠綠,也不知道哪個才是金瘡藥。
“第二排第四個。”
謝儒冷冰冰的話傳過來。
洛青卿直接大聲道了一聲:“多謝。”
洛青卿看着右臂,面露難色。
一雙手直接拿過洛青卿掌心的藥,蘇舒月撩袍坐在洛青卿對面,他的面色不咋好看,洛青卿心道,自己又一樂,他的面色啥時候好看過啊。
蘇舒月伸手去解洛青卿手臂上的繃帶,繃帶已經被血染透。
洛青卿手臂往回縮了縮,道:“不必勞煩大人了,我等謝仵作來。”
蘇舒月嘲諷道:“謝儒可沒空理你,還等着兇手簽字畫押呢。”
洛青卿看向被衆人救出來的男子,全身沒有一塊好地方,頓時有點牙酸,壞了啊,剛剛那一腳用勁太大了。
洛青卿沒辦法,隻能讓蘇舒月來幫忙。
蘇舒月下手也沒比謝儒輕到哪裡去,洛青卿的咬了咬牙,實在忍不了,鼻腔裡都出了顫音,她道:“大人……輕點……點……”
蘇舒月哼了一聲,下手終于放輕了力道,他道:“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打不過就打不過,再抓就行了。至于拼命嗎?”
洛青卿在他動作放輕後,緩了一口氣,聽聞蘇舒月的話,咧着嘴笑:“幸虧大人早有部署,無衣劍當真利器。”
“哎呀……痛……”洛青卿感覺手臂上又一次被緊勒,痛這一個字她喘了三次才說完,她直接抽出手臂,道:“大人位高權重,沒有給人包紮過,我去找大夫。”
蘇舒月直接道了倆個字:“請便。”
狗官狗官狗官,自己怎麼會和他合作!洛青卿悔的腸子都青了,哼了一聲,推了大廳門就出去了。
蘇舒月召來了周英。
周英找尋了一圈沒看到洛青卿的身影,也不知道大人找他什麼事情,洛言還負傷呢,她能去哪兒?
蘇舒月道:“跟着她。”
誰?
跟誰?
蘇舒月揉了揉額頭,才道:“跟着洛言去,别讓她丢了。”
周英:“……”
大人,洛言丢不了吧,就是負傷讓人擔心,周英拿了藥和繃帶迅速出去去找尋洛青卿。
周儀上前道:“大人,這些人怎麼辦?”
蘇舒月道:”這些賓客一一核驗身份,無憂洞全部壓入大牢,本官一個一個審。另,去派人通知苦主,來衙門領人。”
胡思山等薛洲官員都被抓了苦力,任你手頭有什麼公務處理,眼下必須處理無憂洞這件事。
周儀直接拿着橫刀抵着無憂洞洞主脖子,道:“将你們的所作所為一一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無憂洞洞主腿一軟道:“大人大人,我隻是……一個幹活的啊,我隻知道上頭要一些女子,具體我也不知道啊。”
蘇舒月手中匕首一轉,直接紮在他的手背上,匕首将他的手很很釘在了桌面上。無憂洞洞主痛的臉上一變,聲淚涕下。
蘇舒月道:“呵,你大可以同本官墨迹,本官有的是時間。”
胡思山這些官員在薛洲安穩日子呆久了,一點也沒有料到蘇舒月這樣的手段,一個個都畏手畏腳,喘氣的聲音都往下壓,統計着這些賓客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參與什麼事情。
廳外,不知名的蟲兒也漸漸沒了聲息,天色漸白。
洛青卿撩袍坐在大廳外頭台階上,周英走出來坐在其身側道:“小弟,這是幹什麼?破了這麼大一個案子,小弟應該高興才對。”
洛青卿道:“周大哥,你怎麼出來了?裡頭不忙嗎?”
周英可不敢說,是蘇舒月讓自己出來的。他手上給洛青卿上着藥,瞅着洛青卿勸道:“洛小弟,你師從何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