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隐深夜偷渡入京,并非是為了逛街,他想來京城看看,有沒有能讓他施展才華的機會。
圖圖大師的功能非常齊全,并不隻有美容,他要盡可能多的使用圖圖大師的功能,才能收集到針對各種功能的好評和差評。
柳昭隐東家看看,西家看看,喜歡的東西有很多,沒有一件買得起,難道京城隻有花錢的機會,卻沒有一個賺錢的機會嗎?
柳昭隐漫無目的地走着,突然被一陣喝彩聲吸引了注意,一家叫做聚賢樓的飯店為了吸引顧客,正在家門口舉辦投壺比賽。
從圍觀群衆的三言兩語中,柳昭隐了解到這家飯店的老闆名叫錢明甫,為人特别厚道。
為了回饋新老顧客,每個月的二十五日,錢老闆都會舉辦投壺比賽,三等獎獎勵十兩,二等獎獎勵二十兩,一等獎獎勵五十兩,沒有人數限制,隻要完成要求即可。
三等獎隻需要把十支箭全部投中,就能拿到獎勵,二等獎和一等獎就有花樣上的要求了。
為了控制好時間,不至于長時間的占用街道,每次投壺比賽的人數都控制在三十人以内,什麼時候比完,什麼時候結束。
若想參加比賽,可以在結賬的時候向飯店的掌櫃領取号碼牌,三十個号碼,領完為止,領不上的就隻能下個月再來了,比賽結束以後,由錢老闆當場發放獎金。
柳昭隐:“大哥大哥,這個比賽,每個月二十五都有嗎?”
路人甲:“對,每個月都有。”
柳昭隐:……
真好啊,五十兩呢,不知道這裡的菜貴不貴,下個月可以來早點兒,點上一份最便宜的菜,領上一個号碼牌,賺上他五十兩!
這次是不行了,号碼已經領完,已經比到第二十四位了,二等獎出了一個,三等獎出了五個。
水平不怎麼樣嘛,柳昭隐心想,他能不能借用一下别人的号碼,賺來的獎勵他們兩個平分?
柳昭隐笑嘻嘻地問了第一個人,對方說:“你有病吧。”
柳昭隐笑嘻嘻地問了第二個人,對方說:“大家都不缺這點銀子,凡是領号的,都是想自己玩的,估計沒有人願意讓你上。”
柳昭隐:……
大家都不缺,他缺啊。
柳昭隐笑嘻嘻地問了第三個人,對方說:“我自己就能得獎,不用你分,再說了,你誰啊,參加過什麼比賽?拿過什麼名次?”
柳昭隐張口就來:“就錢老闆的比賽啊,我拿過一等獎!”
聽見這話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吹牛吹到天上了!”
“隻有戚大公子拿過一等獎,你吹牛也不打聽打聽?”
路人乙:“一看就是吃不起飯,還想蹭比賽,别理他。”
柳昭隐:……
糟糕,被說中了。
真要等到下個月嗎?五十兩就這樣錯過了?懊惱之時,柳昭隐突然看見一塊寫着三十号的小木牌,從天而降在他的眼前。
蕭司明:“去試試吧。”
光明男神啊,柳昭隐雙手捏着木牌,看向蕭司明的目光裡充滿了感激的小星星:“你人真好。”
掌櫃:“三十号!”
柳昭隐高高地舉着牌子,跑向擂台:“來啦來啦!我來啦!”
護衛楊鎮:“殿下,您為什麼把号碼給他?”
蕭司明:“好奇。”
楊鎮:……
不是說,今天晚上參賽的目的,是在戚坤面前示弱嗎?
蕭司明不像魏家那樣,擁有充裕的金錢,可以培養一批又一批的死士,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如蕭書君和蕭允琛得心應手。
他把号碼借出去,當然不是在行善,此人看起來頗為自信,倘若真的是個高手,有借号碼這個人情,拉攏起來才會更容易。
柳昭隐雙手叉着腰,上來就問掌櫃:“一等獎有什麼要求?”
圍觀群衆非常整齊的籲了一聲,柳昭隐一跺腳,指着台下說:“你們别張狂!小心被打臉!”
“就你?”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拿個三等獎就不錯了,你别托大,容易叫人看笑話。”
“一等獎已經出了!你的意思是,你比戚公子還厲害?”
柳昭隐到處借号碼的時候,二十五号的戚坤已經完成了一等獎的要求,就等着剩下的人比完,領取獎勵了,他倒不在乎那五十兩,但這份榮譽還是要的。
聚賢杯雖然是私人舉辦的,規模不大,彩頭也不大,但它存在的時間長,從第一次舉辦到今天,将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從未間斷過,傳說這項比賽的起源,是康慶帝在這兒吃飯的時候投過壺。
參賽者以勳貴子弟居多,他們正是愛表現的年紀,一來二去,聚賢杯就被烘托的很正式,如今的高難度,也是參賽選手之間相互不服,一點一點加上來的。
甚至有人默默地在家勤學苦練,就為了能在聚賢杯上一展身手,硬生生地把一個飯店招攬客人的手段,擡得越來越高端。
柳昭隐這才注意到在擂台一側坐着的戚坤,他神态自若的喝着茶,身後跟着四個護衛,絲毫沒有把台上的“挑釁”當回事,人家的反應也正常,柳昭隐心想。
戚坤是天下兵馬大将軍戚容的孫子,也是魏妃的親戚,武藝高強,但家中長輩不願他去邊關吃苦,所以一直住在大将軍府。
聚賢樓的投壺比賽舉辦了将近二十年,隻有戚坤一人拿到過一等獎,可見還是有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