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和餅子早就拆穿了趙奇和蕭鶴川的關系,但是趙奇付了房租,所以他們對趙奇很尊敬。
也不太想管他們主仆二人究竟在忙些什麼,可是他們發現,趙奇最近一直在盯着柳昭隐。
他面容嚴肅,眼神犀利,一看就醞釀着陰謀,被動不如主動,包子說去買糖人,實際上偷偷地溜到了趙奇的身後,打算瞞着柳昭隐,把趙奇抓起來審問一番。
趙奇也不知道這姑娘今天是發什麼瘋,二話不說直接動起了手,小姑娘出招鋒利,趙奇也不想受傷,兩個人的功夫又不相上下,所以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
圍觀群衆全都離得遠遠的,生怕小姑娘手裡的菜刀飛出來。
“這小夥子是誰啊,以前沒見過,瞧這架勢不簡單。”
“這不是趙栓收養的那個小丫頭麼,她咋這麼厲害?”
“我怎麼瞧着,他們這是、這是想要對方的命啊……”
“趕緊去叫圖圖大師!他不是收留了這丫頭麼?”
柳昭隐往餅子手裡塞了個盤子,自己咚咚咚地敲起了鑼:“走過來看過來!新鮮的雜耍!逼真的雜耍!都不白來的雜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咚!
包子和趙奇還在打。
柳昭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鄉親們!大家都知道這丫頭無父無母,非常可憐!大冬天的!隻能在街上撿菜葉子吃!衣裳爛了鞋破了!根本沒得換!”
咚!
包子和趙奇打得激烈。
柳昭隐:“真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啊!可是就在昨天,丫頭的親哥哥找到了她!大家夥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路人甲:“原來是兄妹。”
路人乙:“兄妹啊……”
柳昭隐又敲了一下鑼,說:“兄妹兩個沒别的本事,隻能賣藝求生!”
路人丙:“哪兒有用真刀的?!一不小心就出人命了!”
柳昭隐:“莫急!莫急!”
柳昭隐瞪了包子和趙奇一眼,兩個人很識相地收了手。
柳昭隐咬牙切齒地奪走包子手裡的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其收進系統,又從系統裡拿出一柄膠質的玩具刀。
柳昭隐把玩具刀掰成弧形:“怎麼可能用真刀?它必然是假的嘛!一切都是為了精彩!為了讓大家看得更開心!大家都來說說!這場表演好還是不好?!”
路人丙:“好!”
路人戊:“這假刀看着好真。”
路人丁:“真的才帶勁。”
路人乙:“演的不錯!”
有人帶頭,便有人鼓掌。
柳昭隐默默地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大家都很給面子。
柳昭隐佯怒道:“還不趕緊謝謝你們的衣食父母!”
太羞恥了,包子和趙奇都不想謝,柳昭隐走到他們身後,狠狠地捏了他們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還不快去!都給我笑!”
這一下勁太大了,包子和趙奇的眼裡瞬間湧上了生理性淚花,他們立刻換上了笑臉,雙手抱拳,不停地朝着觀衆們鞠躬,鞠了躬,原本不信的人也就都信了。
路人甲:“笑着哭最痛。”
路人乙:“真可憐。”
包子和趙奇在謝幕,柳昭隐帶着餅子在要錢:“柳某代兄妹倆謝過各位客官!多謝捧場!”
餅子也跟着念叨:“謝謝客官,謝謝叔叔,謝謝姐姐……”
一到這個環節,就有人悄摸着先走了,柳昭隐本就想讓他們趕緊都走,走了才好收拾那倆。
柳昭隐笑呵呵道:“每日酉時都有表演!歡迎各位觀看!”
人群散了,柳昭隐破天荒地提早收了攤,四個人一起從後門回了家,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
柳昭隐在想,他們倆肯定知道那刀是真的,一經他的手就變成了假的,這怎麼圓啊?
包子和餅子用眼神溝通,不怪他們起疑,趙奇最近太奇怪了,她和趙奇本是在巷子裡面打的,可是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大街上,本是為了老柳頭的安全着想,可是現在好像給老柳頭添麻煩了,怎麼辦?
趙奇在想,他盯人的技術這麼差嗎?竟然被發現了,殿下叫他低調,别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現在鬧得這麼大,怎麼給殿下交代?
賣藝換來的幾十文錢就那樣明晃晃地擺在桌子上,三個人誰都不敢動,但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
柳昭隐嚴肅道:“都說說吧,為什麼打架?”
包子:“我們沒有打架,我們在練習表演。”
餅子:“我們想賺點錢,減輕你的負擔,又想不出别的法子,所以就……”
柳昭隐看向趙奇,眼睛裡寫着:你也想減輕我的負擔嗎?
趙奇和包子餅子對視了一眼,三個人齊聲道:“那刀……”
柳昭隐:……
壞了,都還記着呢。
柳昭隐從袖子裡掏出真刀,又掏出一柄假刀:“自從被找過麻煩,我就随時準備着一柄假刀,不為别的,就為了震懾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