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你手底下那些人果然都是殺手!可是你說過,你教他們功夫是為了讓他們自保!”
行香子胡說八道道:“哥哥教他們武功當然是為了讓他們自保,有了自保的能力才好闖蕩江湖嘛,但是江湖多刁民,被欺負的時候還是要勇敢地打回去的,哥哥收到的名單都是欺負過咱們的人。”
包子:“那老柳頭呢?”
行香子:“那個人眼睛珠子壞了,看錯了人,但是哥哥不會,哥哥不會欺負包子的好朋友。”
有一個問題柳昭隐好奇了很久:“包子就叫包子嗎?”
行香子:“大名行念微,小名行包子,你看她的臉,多像包子。”行香子捏了捏包子的臉。
太形象了,怪不得趙栓也給行念微取名叫包子呢。
柳昭隐也捏了捏包子的臉:“挺好,餓不着。”說着,又給餅子夾了個雞腿:“多吃點,不管是橫着還是豎着,你總得長吧。”
餅子還是那副看淡了一切的模樣,說:“哦。”
柳昭隐:“餅子,我剛才給你取了個大名,叫柳甲方。”
餅子/包子:“甲方?”
柳昭隐:“就是很厲害的人。”
包子噘着嘴,不滿道:“我也要一個很厲害的名字!”
柳昭隐:“那就柳資本吧。”
包子:“那我就叫柳資本!”
行·很好說話·香子:“好吧,起個外号也不是不行。”
趙奇也不知道這奇奇怪怪的話題是怎麼聊下去的,隻知道這個人真的是行香子,古蟾宮的宮主,殿下,救命啊殿下!
行香子沒有對柳昭隐動手,闵晏便也沒有動手。
行香子的屬下第二天就趕到了,他們兩個人都要住在這裡,屬下付了一百兩房租,柳昭隐又向行香子推薦了辦公室。
行香子:“辦公室?”
柳昭隐:“就是給屬下發布任務和屬下向你彙報任務的地方,挂上辦公室這個牌子,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行香子:“那來一間吧。”
柳昭隐:“一百兩。”
趙奇:……
辦公室跟卧室毫無區别。
行香子一個眼神,屬下又付給柳昭隐一百兩,就這樣,奇奇怪怪的大家庭暫時多了兩個人。
包子像以前一樣幫着柳昭隐擺攤,每日酉時準時賣藝,行香子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行香子每日一問:“還是沒有東方裕的消息嗎?”
屬下:“還沒有。”
行香子:“接着找。”
屬下領命而去。
另一位屬下:“宮主,遠山縣的人該吃解藥了。”
行香子用了兩分鐘,來回遠山縣:“丢了的兩個還沒找到?再不吃解藥,他們該死了。”
屬下:“還沒有,但屬下聯系到了三号,三号說,一号和二号是在鹿鳴齋附近失蹤的,三号也在鹿鳴齋與戚坤發生了打鬥。”
行香子:“哪個戚坤?”
屬下:“戚容的孫子。”
行香子:“他還活着?”
屬下:“是。”
行香子:“從前沒把他放在眼裡,沒想到他還挺有本事。”
另另一位屬下:“宮主,對方加價到了一萬兩。”
古蟾宮遲遲沒有回複,蕭允琛以為是價錢不夠。
行香子:“古蟾宮的銀子比國庫都多,差他那點麼?告訴他這單古蟾宮不接,别來煩我了。”
柳圖圖若是觊觎包子的武功或者财産,他自然會刀了他。
行香子當天晚上就找戚坤比劃了比劃,發現他不是能重傷三号,并讓一号和二号失蹤的人。
行香子勾着唇角,盡量讓自己顯得溫柔,他說:“還有誰在場?”
戚坤甯死也不肯說。
本來,戚坤也很想跟三十号切磋一下,可是自從被對方彈了腦瓜崩,做出一系列丢人的行為以後,戚坤堅決不承認世界上有那個人的存在。
行香子把戚坤扔在将軍府的院子裡,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說:“沒關系,我可以自己找。”
于是,戚坤又開始養傷。
*
蕭允琛沒有等來江昭隐的死訊,卻等來了古蟾宮不接單,可是古蟾宮從來不看任何人的面子。
戚坤說,與他打鬥的那位古蟾宮殺手傷得很重,許是因為自己精心培養的屬下輸給了旁人,所以行香子的心情不太好吧。
如果他能找出此人,把消息遞給行香子,行香子了結了對方,心情一好,肯定會接他的單。
蕭允琛地毯式搜索了鹿鳴齋附近的巷子,牆壁、房頂、房梁,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還真叫他在房梁上發現了兩根被勾下來的線,顔色不淺不深,是非常接近于竹葉的青色。
蕭允琛命人将市場上所有青色的布匹各買回來一塊,經過仔細地對比,他發現這幾十匹布,都不如那兩根線的顔色逼真。
蕭允琛找了幾位有經驗的繡娘,繡娘說,那兩根線的顔色确實罕見,織法她們從來沒有見過,肯定不是大康境内的東西。
布料不是大康境内的東西,但人一定是大康人,戚坤的護衛說,三十号的眉眼、頭發、說話的口音,都是大康人的特征。
蕭允琛命人去調查在京城做生意的外邦人,看能不能找到布料的來源,然後再打聽布料的買家。
布料的來源說難查也難查,說好查也好查,蕭允琛隻需要再派一個人去盯柳昭隐,很快就會發現他每天都穿的很鮮豔。
柳昭隐衣裳的款式跟大家是一樣的,可它畢竟是管理局提供的高科技産物,色彩和織法與純手工生産的布料區别很大。
可惜蕭允琛派去盯柳昭隐的人,全都被闵晏殺了,所以蕭允琛注定得費些功夫才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