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隐做了幾塊牌子,牌子上畫着一隻猴子,還在猴子的身上畫了個八叉,意思是野猴子禁止入内。
分别把這幾塊牌子插在了宅子的周圍,完成标識工作以後,柳昭隐選定整座宅院,先用智能補光功能打了個光。
蕭·宋老闆的老闆·鶴川還是有些藝術追求的,不同背景下的草坪和樹枝,都要修剪成不同的形狀。
柳昭隐複制了一份圖紙,先将其改成三維圖,然後對照不同的背景,把圖中的景色摳下來,實質化以後粘貼在對應區域。
本想一鼓作氣把整座宅子修整完,但柳昭隐實在太困了,後半夜直接傳送回家睡覺了。
直到第五天早上,柳昭隐才去巨通典當行還鑰匙,夥計告訴柳昭隐,宋老闆已經驗收過了。
如願以償地拿到了報酬,柳昭隐立刻換上江昭隐的裝扮去還錢,一邊還錢,一邊關注着還款進度:401.3/5000。
宅子修整的滿意,宋老闆還随手賞了王大娘的外甥幾塊碎銀,至于王大娘這邊,出錢是不可能的,柳昭隐的錢全都拿去還債了,他給了王大娘兩盒面霜。
修剪草坪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開始,這天,招财仙女王大娘又給柳昭隐“介紹”生意了。
王大娘發愁道:“範家大公子早就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他太——胖了,二百多斤呢,相看了十來個,他能看上人家,可是人家看不上他,他爹娘愁的覺都睡不好。”
柳昭隐:“開酒行的那個範家?”
王大娘:“可不是麼,瑤池仙品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酒行,就連聚賢樓的酒都是範家供的,房産、田産、鋪面,範家應有盡有,就是人太胖,同樣都是大戶人家,哪位小姐看得上他?”
柳昭隐:“範虎啊,确實到年紀了,不怪他爹娘着急。”
王大娘:“範夫人找了好些大夫,配了好些減肥藥,通通不管用,前兩日,範夫人還特地從武行請了一位師父,每日帶着範公子練武,堅持下去總能瘦些,可是範公子才練了一天,腿就拉傷了,這不,又躺床上歇着了。”
急得範夫人拜佛都拜得勤了些,這兩日,範府放出了消息,能讓範虎瘦到七十公斤者,範府願付一百兩表示感謝。
當然了,減肥所需要的藥材或者道具等等、師父每日的吃食和工錢,都是另付的。
工錢就不必了,他隻要作為感謝費的一百兩,夜深人靜時,柳昭隐換上神秘白衣裝束,根據記憶傳送到了範家。
範夫人剛給菩薩磕完頭,求菩薩賜她一個快速有效的減肥方法,範夫人正要起身,突然被門外投進來的白光吸引了注意。
門外站着個渾身散發着白光的仙長,仙長戴着白玉做的面具,頭發是頗具神秘感的白色大波浪,仙長以指代筆,在空中寫下:“令郎何在?”四個金燦燦的大字。
範夫人驚地跌坐在地:“采荷!我沒看錯吧采荷?!”
丫鬟采荷扶起範夫人:“夫人,您沒看錯!一定是您的誠心感動了菩薩,菩薩顯靈了!”
範夫人欣喜道:“信女王氏拜見仙長!敢問,仙長大駕光臨,是來為我兒減肥的嗎?”
柳昭隐點了點頭,他選擇白色,是因為從天而降一個戴着黑色鬥篷的陌生人真的很吓人,沒想到再一次被認成了仙長。
“勞煩仙長了,仙長快請!”範夫人萬萬沒想到菩薩會顯靈,她連忙帶着仙長來到範虎的卧房,範虎腿拉傷了,在卧床休養。
範虎馬上就要進入夢鄉了,卻突然被他娘捏着耳朵拎了起來:“孽子!快給仙長跪下!”
什麼情況?範虎迷迷糊糊的,大晚上的還要相親嗎?
柳昭隐攔了一下範虎,叫他不必下床,柳昭隐選中一鍵瘦身功能,用三維坐标确定好範虎的位置,右手食指隔空點了十下。
一下瘦十斤,十下瘦一百,範虎肉眼可見的窄了,範夫人大喜,她拉着範虎左瞧瞧,右看看,胳膊和腿都沒少,也沒開膛破肚,跟他爹年輕的時候一樣俊!
小厮舉着鏡子,叫範虎也瞧瞧自己如今的模樣,範虎摸着他的臉,說:“我竟然這麼俊?”不用别人監督,從今以後他絕對能管住嘴。
由範夫人帶頭,一屋子的丫鬟小厮,包括範虎的爹範勝茗,十來号人齊刷刷地給柳昭隐磕頭,一邊磕頭一邊直呼神迹。
柳昭隐扶起範夫人,用食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着範夫人伸出手掌。
範夫人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快!取我的錢匣子來!”
範夫人抓了一大把銀票就往柳昭隐手裡塞,但柳昭隐還是有原則的,他隻拿了一百兩。
像上次一樣,柳昭隐給了範夫人一隻傳音紙鶴,示意她摸摸紙鶴的頭就可以與他通話,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記得找他哦。
範夫人摁着範虎的頭,帶着一衆下人,又是磕頭,又是拜,柳昭隐早就傳送回家睡覺了。
範夫人與李簡不同,範虎瘦下來的第二天,她就請全京城最有名的畫師畫了仙長的像,又找到全京城最有名的雕刻師。
她要雕一尊白岫玉質的仙長像,在範府單為仙長開一間祠堂,可是裝修祠堂需要時間,雕刻師排單也排到半年以後了,所以範夫人半年以後才拿到那尊像。
瞧範夫人開心的模樣,一定會給他介紹新客戶的,柳昭隐心想,可是範夫人并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