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隐開開心心地傳送回家,卻發現蕭鶴川正要離開他的房間,柳昭隐看了看“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幾個大字,沒傳送錯啊。
蕭鶴川來,是想告訴柳昭隐,鳥窩裡住的若是康慶帝的人,那麼康慶帝已經知道他被敲暈,被關到了大皇子的府上。
以江昭隐的本事是逃不出來的,可那位高人若真是康慶帝的人,康慶帝早就知道江昭隐武藝高強了,所以沒必要說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江昭隐”似乎并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武藝高強一事。
蕭鶴川:“我過來喂貓。”
柳昭隐:“貓在院子裡。”
蕭鶴川:“哦,我沒看見。”
柳昭隐:“好吧。”
蕭鶴川出去的時候差點撞到房門,柳昭隐覺得他莫名其妙。
闵晏有康慶帝的命令,他本來想去救柳昭隐的,可是他還沒有出手,密牢就塌了,蕭書君就帶着人開始挖磚了,闵晏沒有機會。
柳昭隐用傳送門來往于各個皇子府,闵晏武功再高也察覺不到,皇子們的護衛同樣沒有察覺。
直到第二天早上,闵晏抱着試試看的心态回到東石街,才發現柳昭隐竟然像往常一樣在擺攤。
路人甲:“圖圖大師,沒跟着你幹兒子做生意去?”
柳昭隐:“他爹死了,他得守孝三年,生意不做了。”
路人乙:“那可太不巧了。”
柳昭隐:“可不是麼。”
路人走了以後,餅子才小聲說:“我就說是人販子,你們還不信,這次是不是我赢了?”
包子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大人也會被人販子盯上,他哭的那麼可憐,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我還叫老柳頭幫幫他,都是我的錯,還好你逃了出來。”
餅子:“怪不得你總被人販子騙,換一種方式你就信了。”
柳昭隐:“包子也是心善,所以才會被騙,這事怪我自己,不說這個了,為了慶祝餅子哥勝出,中午可以讓你點餐”
昨天鐘敏出現的時候,餅子就小聲提醒過柳昭隐了,可是柳昭隐想知道幕後之人,所以又裝出那副很好騙的模樣。
包子倒是真信了,還說讓柳昭隐先去看看,能合作的話,她和餅子也一起去,餅子堅決不信,所以他們才打了這個賭。
包子嫌棄可依可靠做飯難吃,所以每天白天,她都跟柳昭隐他們在一起,隻有晚上回家睡覺,這天中午,柳昭隐給包子安排了任務,讓她喂小鳥吃飯。
闵晏一直盯着柳昭隐,所以趙奇趁闵晏不在的時候,往他的鳥窩裡放了一窩真鳥。
闵晏剛要落腳,突然發現行念微正蹲在他的鳥窩裡,叽叽叽叽地逗着一窩小鳥,闵晏腳步一轉,打算藏在房檐下面。
闵晏轉身的一瞬間,被包子用内力轟了下去,闵晏飛身而起,還好柳昭隐眼疾手快,不然還真是抓不住靈活的高人。
包子:“哎呀,鳥人哥哥對不住!我不知道是你回來了,我以為是老鷹要捉小鳥呢。”
闵晏:……
柳昭隐緊緊地抱着闵晏的胳膊,生怕他跑了:“胳膊摔疼了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快坐下來!讓我給你瞧瞧!”
闵晏掙紮着說:“大可不必!”
柳昭隐:“别害羞嘛。”
柳昭隐和包子各抱着一隻胳膊,使勁渾身解數把闵晏往飯桌的方向拉,闵晏剛坐下,餅子立刻給他捶上了腿。
闵晏無措道:“你們放手!”
包子把早就準備好的茶水塞到闵晏的手裡:“鳥人哥哥請喝茶。”說着,給闵晏捏上了肩膀。
柳昭隐:“尊貴的房客,您好,今日把您請下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房間分配的問題。”
“今天早上,家裡突然來了一窩小鳥,它們還給我帶了禮物,”柳昭隐端出一碗蟲蟲,說:“這對鳥兒來說可是最珍貴的東西,它們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實在不忍心攆它們走。”
柳昭隐:“所以,我把您的房間安排在了我的隔壁,坐北朝南的正房,采光好,通風也好,不管是下廚房還是上茅房,都非常的方便,觀察我,也方便。”
闵晏歎了口氣,說:“主子的身份,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我就喜歡您這樣有骨氣的人!”柳昭隐狠狠地拍了一下闵晏的大腿:“幹了這碗茶!”
闵晏:……
應該拍他自己的腿吧。
碗裡的蟲子不止一種,顧湧顧湧的,闵晏以為柳昭隐要嚴刑逼供了,結果柳昭隐哎呀了一聲:“端錯了,不好意思啊。”
柳昭隐換了一碗真茶:“幹了這碗茶,我問你來答!”
闵晏一副甯死不屈的樣子。
柳昭隐:“你家風流倜傥!氣宇軒昂!舉世無雙的主子!已經知道柳圖圖就是江昭隐了?”
闵晏:“誰讓你一到家就把面具摘了,想認不出也難。”
柳昭隐:“你家英明神武、勵精圖治、勤政愛民的主子!已經知道江昭隐會武功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要在暗地裡囚.禁他,不可能為了他,去暗殺三皇子的殺手,柳昭隐心想,五皇子剛回京,他走的是隐忍路線,六皇子吃喝玩樂,沒有什麼想法,放眼整個京城,能對抗三皇子的人就隻有康慶帝了。
闵晏:“與行香子對戰的那天,你不知道自己多張狂嗎?”
“倒是,”柳昭隐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朝天,一臉崇拜道:“你家德兼三皇、功蓋五帝、雄才大略、至聖至明的主子!為什麼要保護一個地攤小販呢?”
闵晏:“我隻管聽命行事,你休想從我這裡……”
闵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猜的果然沒錯,柳昭隐拍了拍闵晏的肩膀,說:“想吃飯就留下來一起吃,沒胃口的話,就去西邊第一間休息,未時二刻準時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