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的時候,柳昭隐把身上的血迹全部撤銷了,别把蕭鶴川和趙奇給吓壞了,柳昭隐擡頭一看,發現家裡多了個人。
賴着不走可不行,他還得多管一個人的飯,柳昭隐迅速地在記憶裡搜索了一下,發現這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債主。
柳昭隐虛僞的禮貌道:“您是?”
蕭鶴川連忙趕了過來,他扶着柳昭隐,說:“他叫趙怪,是我的人,醫術還算不錯。”
柳昭隐向債主們表誠心的時候,蕭鶴川命趙奇把趙怪拎了過來,讓他給柳昭隐治傷。
一聲尖叫驚飛了屋檐上的雀兒,柳昭隐護着裆,面色通紅地控訴着:“你手底下都是些什麼人啊?!是不是正經大夫?這麼沒有邊界感!你們平常都是這麼看病的?還提供會員專享服務?貴圈可真亂!”
蕭鶴川踹在柳昭隐的後腰上,傷的還挺重的,趙怪給了他一瓶傷藥,包好用的。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夫,趙怪還要檢查一下柳昭隐的功能是否受到了影響,便面不改色的抓了一把柳昭隐的裆,行不行,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趙怪回味着手感,說:“好軟啊,恐怕真的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你們主仆全都不行了!”柳昭隐真誠的暴躁道:“你!被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那啥!我能那啥起來就怪了!”
趙怪争取道:“我的手法很專業的,要不再試一次?”
柳昭隐氣得面色通紅,他護着裆,驚叫着:“來人!把他叉出去!槍斃!馬上槍斃!”
蕭鶴川面色一凜:“出去。”轉頭對柳昭隐說:“我幫你。”
柳昭隐:……
幫他?幫他什麼?柳昭隐緊緊地捏着被子,看蕭鶴川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髒東西。
蕭鶴川連忙解釋道:“他平時喜歡研究人體,沒有……”
柳昭隐:“我是什麼試驗品嗎?!經過我同意了嗎?!我的身體!我讓他研究了嗎?!”
許是因為罵得太大聲了,柳昭隐又是頭疼,又是惡心,他覺得自己八成是輕微的腦震蕩了,蕭鶴川還愧疚着,隻好罰趙怪倒立走路,直到柳昭隐的氣消了。
蕭鶴川:“我幫你上藥,你好好地躺着,不要亂動了。”
屋裡,蕭鶴川給柳昭隐擦着藥,屋外,趙怪倒立着,邊走邊問趙奇:“他怎麼這麼大的反應?沒有人給他檢查過嗎?”
趙奇:“來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注意言行。”
”除了殿下容貌被毀,不考慮成親以外,啊!不是不是!”趙怪連忙找補道:“我是說殿下潔身自好心地善良!殿下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好的殿下!”
趙奇瞥了趙怪一眼,佯怒道:“倒立都堵不住你的嘴。”
趙怪:“殿下拒絕了陛下安排的宮女,但是其他殿下從十四歲就開始教了,江家也算大戶人家,他爹娘難道沒給他安排嗎?”
趙奇:“你就不能問一下人家嗎?或者讓我們回避?”
趙怪:“回避?可是咱們一起洗澡的時候還比過大小呢,他既是殿下的仆人,那就是咱們的兄弟,兄弟之間就應該相互關心,等等,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那我真是冒犯了。”
趙奇嫌棄道:“小時候的事就别再提了,難道光彩嗎?”
趙奇往趙怪的嘴裡塞了顆雞蛋,省的聽那些污言碎語。
*
柳昭隐語氣弱弱地說:“江昭隐的身份這麼早就暴露了,我還能去百花水粉鋪嗎?”
蕭鶴川:“當然可以了,百花水粉鋪就是給你開的。”
既然可以繼續合作,那柳昭隐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他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蕭鶴川。
柳昭隐:“你不是心懷愧疚嗎?我呢,很貼心地幫你想好了減輕愧疚感的方法,你就照着這張紙上寫的念,一百遍。”
蕭鶴川:……
他不是很想念。
柳昭隐嘴巴一噘,可憐道:“我保不齊要留下病根的。”
蕭鶴川:“怕留下病根就好好吃藥,紙上的東西又不能治病。”
柳昭隐:“非也,這張紙不僅能治病,還能續命呢,你趕緊念嘛。”
蕭鶴川歎了口氣,念道:“圖圖大師情緒太穩定了,想談;想談是什麼意思?圖圖哥哥的手好好看啊,有人懂嗎?”
“啊啊啊,圖圖大師的側顔殺我;殺?我?戴着面具還能看到你的側顔?圖圖哥哥的聲音好好聽,好想聽他說晚安;玉樹臨風,柔情俠骨,不敢想象他以後的妻子會有多幸福。”
柳昭隐不滿地啧了一聲:“這是好評,不是判決文書,你得懷着真誠的贊美之情來念。”
喪彪:“主人~主人~,彪彪溫馨提示,與軟件功能無關的好評,不計入積分總數哦。”
柳昭隐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用你說?我每天起早貪黑地工作,夾帶點私貨就咋了?”
喪彪:“可以的呢主人。”
柳昭隐瞟了蕭鶴川一眼,确定他聽不到喪彪的聲音。
蕭鶴川深吸了一口氣,跳過一些臭美的字句,假笑着念道:“試過啦,非常好用哦,會回購哒;圖圖大師的點痣技術真的絕了,已經推薦給了好友哦!我爺爺的老年斑都祛得一幹二淨,年輕了幾十歲呢,比心心;幾十歲也太誇張了吧……”
柳昭隐又皺着眉頭啧了一聲:“你好好念行不行?不許質疑,不許加詞,也不許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