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去奉天寺調查刺客了,迷茫的柳昭隐先回了趟家。
他一共見過五皇子三次,一次是跟着闵晏出任務,一次是跟着東方裕抓捕杜鵑,兩次都沒有機會跟五皇子交流。
還有一次,就是五皇子設計試探魏妃對江柏麟的态度的那次,五皇子囑咐了他很多。
柳昭隐覺得五皇子深謀大略,高貴迷人,可是今天,五皇子對他的态度非常冷淡。
就說那次是因為蕭鶴川的人情吧,柳昭隐心想,幸好他沒聽蕭鶴川的,遇到事情就找人家幫忙。
五皇子被燒傷是在十歲,他還那麼小,就承受了這麼多,沒有人願意把傷疤揭開給别人看,可是在朝堂上,他還在顧全大局,懂事得讓人心疼。
還好陛下沒有委屈他,有排斥心理是正常的,柳昭隐心想。
柳昭隐奉旨治臉,一直沒有進度可不行,他想讓蕭鶴川軟化一下五皇子的态度,回到家卻發現蕭鶴川不在,趙奇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分.身隻能持續存在十五天,今天,蕭鶴川的分.身必須回歸主身,柳昭隐回家的時候,分.身還沒有回來,所以趙奇隻好裝作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這麼依賴别人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柳昭隐想,打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自力更生、自強不息、百折不撓那一挂的。
水粉鋪打烊以後,柳昭隐奉旨來到襄王府,接待他的人是秦立。
暗衛供出蕭允琛以後,秦立等人就撤退了,柳昭隐也撤銷了他們臉上的操作,讓他們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秦立:“江公子,這邊請,您的院子,殿下已經安排好了。”
襄王府太大了,柳昭隐走了好久才走到地方,而且府裡總共就隻有十個灑掃的仆人,好巧不巧的,柳昭隐一個人也沒看見。
住在這種地方好害怕,柳昭隐的心好慌。
除了蕭鶴川住的院子,和下人住的地方,其他院子平常都荒着,這間院子是臨時整理出來的。
秦立:“一日三餐都有人來送,江公子若有其他吩咐,隻要搖門口的鈴铛,就會有下人過來。”
柳昭隐:“多謝秦大哥帶路,那,襄王殿下什麼時候回來?”
秦立:“這個,在下說不來。”
秦立走了以後,就剩下柳昭隐一個人了,空蕩蕩的,風都涼嗖嗖的,他一定要盡快治好襄王殿下的臉,他不想住在這兒,他想回家。
第一天,柳昭隐沒能見到蕭鶴川,第二天還是沒能見到,他去刑部堵人,但是蕭鶴川根本不在刑部。
第三天,柳昭隐幹脆不請自來,就待在蕭鶴川的卧房裡面等他。
一直等到醜時,柳昭隐都躺在窗邊小榻上睡着了,蕭鶴川才回來。
柳昭隐實在沒想到襄王殿下皇子之身,每天還這麼刻苦。
學習完編程課就已經醜時了,而此時,柳昭隐早已進入深度睡眠,蕭鶴川叫了他好幾聲都叫不醒,算了,睡着吧。
蕭鶴川每日寅時起床,沐浴更衣,準備上早朝,秦立看見柳昭隐睡在這兒的時候,差點把水打翻。
百花水粉鋪辰時才開張,所以柳昭隐醒來以後,除了身上多了張毯子之外,身邊沒有任何變化。
第四天,柳昭隐幫着襄王府的仆人幹了點活兒,打探了些消息,他們說,平常都是秦立管着他們,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襄王殿下了。
上次見襄王,是上個月出去采買的時候,在路上遠遠地看見了,再上一次,久遠到記不清,好像襄王府裡壓根沒有襄王似的。
在這裡當差,圖的就是高薪和老闆不在,他們讓柳昭隐做好一年半載的準備。
柳昭隐等不了一年半載,初五的時候他得進宮當值,到時候陛下肯定要問,他不能一點進展都沒有,所以今天,柳昭隐決定熬大夜。
柳昭隐:“喪彪,給本主人來一支腎上腺素。”
喪彪:“濃茶即可,現在還用不着腎上腺素。”
柳昭隐等啊等,在蕭鶴川踏入房門的一瞬間,柳昭隐就一個箭步,坐在地上抱住了蕭鶴川的大腿。
秦立/姜辰:……
哦,他們的老天爺。
蕭鶴川慌亂道:“你做什麼?”
柳昭隐哭喊道:“微臣奉旨恢複殿下的容貌,殿下卻日日躲着微臣,陛下若是問起來,臣要如何回禀?殿下若是不信臣的手藝,不如現在就一劍刺死臣吧!嘤嘤!”
蕭鶴川揮了揮手,讓秦立和姜辰先下去,然後對柳昭隐說:“你先起來,你這樣,成何體統?”
柳昭隐:“我就不起來,我一松手殿下就跑了,我不知道什麼是體統,隻知道欺君之罪是要被砍頭的,求殿下可憐可憐微臣,微臣還不想死,嘤嘤嘤嘤嘤嘤。”
蕭鶴川:……
嘤什麼嘤啊他,誰讓他嘤了?
蕭鶴川:“你先起來,我不跑。”
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不體面,但是好用,誰知柳昭隐剛起身,蕭鶴川就要跑,柳昭隐眼疾手快,他一手勾住蕭鶴川的腰帶,一手摁住門。
蕭鶴川咬牙切齒道:“松手。”
柳昭隐:“微臣都已經看過了,真沒什麼,像殿下這樣的,微臣見得多了,殿下不要這麼害羞。”
柳昭隐勾着腰帶,把蕭鶴川往凳子上面勾,蕭鶴川死死地拽着,他不想再一次被柳昭隐扯掉褲子。
柳昭隐把蕭鶴川摁在凳子上:“殿下不要再掙紮了,今日,臣不論如何都得對您出手了,殿下如果不想面對,就把眼睛閉上,權當是一陣風吹過,那,臣就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