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遊彩瞪大了眼:所以你們一句話沒說,就對上了對方的信号,眼神對視相互波動開始傷心了?
“阿利澤和三哥成親也不會吃虧的。”裴遊彩細想了下。
佑王不學無術,隻有臉蛋和文采拿得出手,阿利澤會武器,她三哥完全不是阿利澤的對手。
阿利澤點頭,掏出藏在袖中的金針,“我學過防身之術,佑王看上去不是習武之人,就是做了他的王妃,他也不會把我怎樣。”
既然都和親來了,她肯定會做萬全準備。
就是四王子,他們向來不對付,初來乍到就自作主張給大裕下馬威,阿利澤眼中閃過狠辣和不屑,他敢再做對她不利的事,她不建議在大裕對他動手。
玉真報以羨慕的目光:“那你一定很厲害,下次能來教教我嗎。”
波斯使臣入宮,需要她主持内務,所以姚慧君給她放了假。
她剛好可以和阿利澤學防身之術,将來長孫溪當皇後,她就和太後出宮遊山玩水,保護她的安危。
她絕對絕對不會打擾太上皇的。
裴浔的腳步頓在門前。
貴妃要和阿利澤學習防身之術?她真不知道阿利澤會得都是什麼。
把毒塗在簪子上殺人,說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
裴浔感受心髒的跳動,難以想象貴妃學會用毒後的後果。
“佑王的婚期定在幾時了。”
太監:“回陛下的話,定在四月甘九,宜嫁娶。”
“還是晚了些,她日日住在宮裡也是辦法,還有姚尚儀,不能因為使臣到來的時,就落了貴妃的功課,應該兩頭抓才對。”
太監:“奴才遵命。”
裴浔正在糾結要不要進,殿内還有裴遊彩和阿利澤,就這樣進去有點突兀。
不一會兒,殿内傳來噼啦啪啦的聲響,他聽到禮儀周全的表妹斯歇底裡,剛到洛陽略有腼腆的波斯六公主不相上下。
“朕想,朕應該感受到了。”裴浔認真感受心跳,而後皺着眉,貴妃她這人就這樣,不大靠譜
他是為不靠譜的貴妃做不靠譜的事而心慌慌。
太監:“陛下還用進去嗎。”
裴浔打起退堂鼓,停在門前猶豫。
恰好,太後身邊的女官來了。
周靈犀:“陛下,娘娘吩咐,若陛下有貴妃身上的要事,可以晚一點到長定殿。”
裴浔覺得她話裡不大對胃,說話就說話,為何要掩嘴偷笑。
“不,朕先去瞧瞧母後。”
……
長定殿。
蔔安拿了豐厚賞錢腳步輕盈離開。
裴浔一進殿,太後就笑意吟吟招呼他上前,将一杯梅子酒遞到他手上,道:“酒是今年新釀得,用得梅子是長定殿院前的那顆,你嘗嘗。”
太後等這天已經等了許久,終于給她等到回春得時候,就是玉真不做國母,為了皇嗣,也該侍寝上彤冊了。
裴浔渾然未覺,仰頭飲盡時喉結滾動,像要澆滅心頭那把無名的火,喝酒如喝水一般,一連喝了三杯下肚。
梅子酒酸澀回甘,輕易間不會醉人,用得多了,隻會多添點顔色,瞧得似春日粉紅桃花。
太後見事兒已成,愛撫拉住裴浔的手,一臉慈愛囑托他:“你和真真感情好,母後心中也高興,但談情說愛的事慢慢來也不遲,就是皇嗣方面,可要加把勁了。”
裴浔皺起眉,“母後,你再說什麼呢。 ”
他忽然覺得燥熱,雙頰不知不覺間浮現兩朵粉紅雲霞。
太後滿臉笑意意味不明,拍拍他的手,吩咐邊上的宮人:“帶陛下到偏殿,現在去将貴妃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