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嬸住在她買的宅子裡,幫她照看城裡的店鋪,偶爾才會回村裡來。
虎子有些時間沒見母親了,當即撲上去抱住母親又叫又跳的,十二三歲的男孩子不知輕重,差點把王嬸勒暈過去。
王嬸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皮猴子給摘下來,她笑嗔小兒子一眼,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屋裡給你帶了禮物,你快去瞧瞧。”又望向樂樂,爽朗道:“樂樂也有,一起去看看吧。”
樂樂知道王嬸是有話要跟姐姐說,拉了虎子就往屋裡走。
待兩人進了屋,王嬸取出一截手指大小的竹筒遞到花籮面前,道:“沈老爺讓我轉交給你的。”
花籮道了謝,接過竹筒收進袖口裡。
王嬸又取出一封信,“這是沈小姐給你的。”
花籮沉默着接過,老實說她有點麻木了,自打她在城裡住了一個月,和沈小姐混熟後,這位大小姐就隔三差五地給她寫信,她搬回村裡後更甚,幾乎每天都有沈家家丁送信過來,連王嬸都充當好多回信使了。
“說起來,還有個事兒。”王嬸面露不悅。
花籮被勾起了興趣。
王嬸憤慨道:“前些日子有人向我打聽,問花周氏是不是你嬸子,我問怎麼個事兒,人家告訴我,說你嬸子到處吹噓,說你最敬重她,最聽她的話,如今好些人都去巴結她,想讓她做主把你的親事定下來呢。”
花籮瞪大眼,怎麼個事兒,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她也好意思,我呸!”王嬸啐了一口,“反正我已經放出話去了,想提親的親自來找你談,别人家那些不要臉的,做不了你的主!”
“王嬸威武。”花籮拱手。
又聊了會家常,花籮帶着樂樂告辭。
回到家,樂樂去沐浴洗漱,花籮拿出竹筒打開,竹筒裡是一張小紙條,上面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安,勿念。
雖沒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誰寫的。
這五年間,顧饒很少寫信,偶爾來信,也是短短數句,讓暗衛送來,她知道是因為京中危機四伏,他怕連累她,所以才不敢頻繁傳信過來,是以她也從不回信,如今信從沈老爺那邊過來,想來是大局已定。
早幾個月她去沈府時,沈老爺曾提起過,說皇帝病重太子逼宮,幸得顧饒以命相護,才保住皇帝,眼下皇帝病情好轉,未來幾年朝局不會再有動蕩。
太子造反一事鬧得轟轟烈烈,即便永豐城偏遠,花籮亦有所耳聞,聽說太子被流放,顧饒護駕有功被封了王爺,還聽說顧饒受了重傷,幾度昏迷不醒,想來是顧饒怕她擔心,所以才寫了這封信來。
花籮撇嘴,“我才沒有擔心。”
她把紙條收好,又打開沈小姐的信,依舊是一些日常瑣事,不過這次信中提到了顧饒數次請皇帝賜婚未果,還被罰了的事,讓她有點小擔心。
“我回來了~”089頂着小紅花,紅光滿面地飄進門。
花籮放下信,“回來了啊,會開得怎麼樣?”
“小小會議,拿捏。”089搓了搓手指,落到桌上,它看到桌上的竹筒,伸出小短腿踢了踢,道:“這什麼東西?”
花籮突然計上心頭,湊過去惡魔低語:“你的CP可能要be了。”
“噢漏!”089抱頭尖叫,一個托馬斯回旋撲倒在竹筒上,大叫:“誰敢拆我CP,大膽逆賊,納命來!”
“你CP的爸,當今聖上。”花籮指了指頭頂。
“額……”089瞬間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