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妖丹對妖來說極其重要，取出妖丹還能活嗎？”顔淡不希望他因此背上惡債。

“做個廢物不也能活着嗎？”

等顔淡點頭，他便進入降妖堂，一手微擡，步調漫不經心地繞了一圈，經過他手的妖皆是兩眼失神，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唯有籠中虎妖拼命掙紮嘶吼，抗拒他的靠近。

轉眼間，哀嚎聲平息。

餘墨好奇跟進去瞧了瞧，推動虎妖軟趴趴的前肢，啧啧兩聲：“這哪是野獸啊，都成小貓咪了。也好，從前欺負妖，以後隻能被同類欺負了！”

大功告成，一行人在衆弟子戰戰兢兢的目送下離開淩霄派。

下山後找了家客棧暫住，他迅速脫離肉身，還有一堆妖丹等着他煉化呢，待吸收完畢，他身上這些裂痕估計能愈合很長時間，使用妖力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他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顔淡，可小花妖心裡有了比他更重要的事，他不是唯一，這個認知可真讓人……甚至連這種酸脹悶痛的感覺是什麼，他都不知道。

而眼下不是糾結兒女情長的時候，顔淡對蒼鴻生疑，唐周雖不信掌門會殺妖煉丹，但光靠猜測也找不到答案，還得去淩霄派一探究竟。蒼鴻如今重傷在身，必會有所行動。

“不管蒼鴻要做什麼，你都不能先出手，得先把他的惡行展露給大家看，咱們是為了替天行道，可不能因為一個私練邪術的壞人沾上一身腥。”小花妖唠唠叨叨地叮囑，“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怎麼一路都在發呆？”

“在聽。”他話音低冷，卻有着外人難以察覺的溫和，“顔淡，妖丹尚未完全煉化，我得先回金簪修煉，有需要你再喚我。”

顔淡還未回答，眼前已無他身影，她張了張口，準備出口的詢問化作輕聲歎息。

該怎麼做才能平衡他們之間的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