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家家中都是供奉神佛,第一次看到供奉的哪吒不認識,便詢問惠言喻:“你這奉的是誰,拜的是誰啊?”
惠言喻眉心一跳,不動聲色擋住半邊牌位:“你知道的,我們家出口海外經商,自然是少不了在海上打交道。一次外出,當地人說拜這個能顯靈,我們也就是随意拜一拜,沒怎麼當真。”
哪吒沒将惠言喻的當真,若是真的随意拜拜,那便是當哪吒眼瞎沒看見周圍那滿滿的貢品。
“哪吒,你别在疑神疑鬼了,這牌位是瞎擺的,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家祠堂的牌位供奉。”
哪吒笑着說不用了。
哪吒可不是太乙,他不受于天地之間,更不會将天劫放在眼裡,天道的警告在他這裡如同虛設。
指尖轉動,微小的三味真火順着指尖探入牌位之中,那供奉的牌位下,三味真火正順着紋路探入更深的内部。
哪吒沒有打草驚蛇,目光流轉,看着眼前個子不足一米七的惠言喻,佩服她勇氣可嘉,竟敢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幹着奪魂重生的勾當。
“我走了。”
哪吒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哪吒的突然到訪打了個惠言喻措手不及,她不敢保證自己隐藏的嚴嚴實實,哪吒未曾察覺分毫。哪吒走到這牌位前,惠言喻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中。
“管家,我覺得哪吒想起了什麼。”
惠言喻肯定的對管家說。
管家垂下眼睑,不做定奪:“或許是您想多了。”
“不。”惠言喻即可反駁。
她沒有想過,惠言喻心下還拿不住虛實,隐約的不安讓她偏向于哪吒憶起些什麼,憶起了能打亂她計劃的事情。
“師傅,這惠言喻還挺大膽的。”哪吒躺在床上,穿着個白色背心,大大咧咧的躺着,枕着胳膊,翹着二郎腿,腳一下一下晃着。将自己所窺探到的告訴了太乙。
惠言喻家中供奉的牌位下是一條幽深的暗道,盡頭鎖住的是無數的靈魂,他們禁锢在小小四方的地下室中,等待着一個重生機會。
“哼。”太乙早有預料,“這距上一次的封神過了多久了,不能說她膽小,隻能說她是個會把握時機的,現在天界也是看不見的烏煙瘴氣。”
哪吒沒有接話,卻認同太乙的看法,現在的天界确實不如封神後的最初,還沉浸在成神的喜悅中恪守本分老老實實,如今也是仗着閱曆到明裡暗裡欺壓随處可見的低等位的神,笑裡藏刀也是小事,少一個神也是察覺不出來的。
“該到時間了。”哪吒喃喃道。
到時間天界的神仙再次的大洗牌。
“師傅,你說,惠言喻養的起那麼多的鬼魂嗎,閻王他們不管嗎?難道一直都在單靠敖丙的神魂?”
太乙長舒一口氣,語氣略顯悲哀:“天地之大,誰能管到這一角一落。惠言喻都走到這一步了,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沒有察覺,另一種便是對他們而言,這就是芝麻爛谷的小事,不足一提。更何況,當年,可謂是毀了這三界的和平。”
“艹,真是爛到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