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那盆清水上的蓮花動了一下。
太乙尋聲看過去,驚奇道:“你啥時候有閑情逸緻養花開了?”
哪吒趕忙上前,擋在太乙跟前,将太乙推搡出去,“師父,以後進來要敲門。”
看着在自己眼前緊閉的房門,太乙皺起眉頭,不知道哪吒在屋裡搞什麼名堂。
哪吒小心捧起那朵蓮花。剛才,他便看見敖丙偷偷扒開一條縫隙,向外面瞧着。
蓮花徹底打開,花香四溢,不濃烈,讓人不反感。敖丙躺在花蕊上,随意扯過一片嬌嫩的花瓣蓋在身上,問:“你把太乙師伯趕走了?”
“不讓他出去難不成還要看着你這樣嗎?”
蓮花消失,平坦的被子漸漸鼓起來,敖丙探出頭來,環住哪吒的脖子,笑眯眯的撫摸着後背的抓痕,問:“疼嗎?”
“不疼,太爽了。”
敖丙羞紅了耳廓,問:“這雅韻閣是做什麼的,你問太乙師伯了嗎?”
敖丙蓋着被子,被哪吒抱在懷中坐在腿上,依靠在哪吒身上,聽哪吒道:“做交易的。人與鬼之間的交易,用靈魂來換取願望。”
“難怪。”
難怪那個地方如此詭異可依舊有人進去。
“但是……這畢竟是人界,若是想要隐藏如此巨大的罪惡鍊條,恐怕不容易,單憑隐藏着鬼怪的氣息便需要費上一個大工夫。”
哪吒突然想起惠言喻。自他恢複記憶後去了惠言喻家一趟,根本察覺不到裡面的鬼氣。如今在這裡的,顯現身份的隻有惠言喻一人,若是她與雅韻閣有關系,那就實在是麻煩了。
“哪吒,惠言喻……”
敖丙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對視一眼便知道想到一塊兒去了。
哪吒摟緊了敖丙,說:“住在這裡吧,住下吧。”
不知是不是敖丙的錯覺,敖丙竟感覺哪吒有一絲顫抖,轉瞬即逝。
敖丙窩在哪吒懷中,點了點頭。
得到敖丙的回答,哪吒依舊不放松下來,她定然要護住敖丙,護他周全,哪怕他面臨的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他也要為敖丙捅出一個窟窿來。
“惠言喻為什麼緊抓我不放,當年死後成神的不在少數。”
入夜,三人圍坐在客廳下,裹着毛毯子,談話。
聽到敖丙的疑問,哪吒也看向了太乙,太乙擺擺手:“那你得去問問惠言喻了。或許你們之間有什麼淵源呢。”太乙将惠言喻的法子跟敖丙說了一遍。
自始至終,敖丙都認真的聽着,沒有打斷太乙。講述完後太乙擺擺手起身,說:“老了,我先睡覺去了。”
見太乙走後,敖丙依舊在出神,哪吒有些擔心,想要拽起敖丙不再去談論這個話題,誰知敖丙突然說:“或許這就是個騙局呢?”
“什麼?”
“成神的法子會有很多,沒必要引起三界的打亂,那場大戰幾乎要将這個世界覆滅,毀壞重新組建一般,那時人命最不值錢的。”
哪吒眸色一沉,開口:“天庭确實是重新組建了一次,那場大戰之後,唯有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