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這什麼題目居然要求滿分?男子把規章放到那夢桌前,又回到講台。
南宮木雲在本子上寫“我去找鑰匙”,便馬上離開了。
我的天哪,這要是一直沒滿分,豈不是要一直呆在這裡?那夢祈禱南宮木雲快點拿到鑰匙,自己現在隻能看着這本天書發呆。
十幾分鐘過去了,男子竟然下來收規章了,這次時間比上次快的多,上次起碼給看了半小時,這次差不多隻有十五分鐘。
拿到卷子,雖然那夢看不懂上面的亂七八字符和文字,但明顯看得出來這不是上一份試卷,而是一份全新的題目。如果按照時間減半來算的話,那夢這次也隻有十五分鐘寫完。
南宮木雲還沒回來,那夢看了看講台上走動的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跳動,突然想起來還沒有聯系茵茵他們,他們應該發現自己沒有去食堂了。
那夢打開手機,發現未接來電和信息,對禹舒桦輸入了“在學校”幾個字後,台上的男子突然站起來,說道:“考試期間不允許使用手機。”說完馬上下來要收那夢的手機,那夢趕緊點了發送,男子下來一把搶過手機,收進了講台上的抽屜。
那夢隻好在内心呐喊你這鬼畫符文字給我開卷我也寫不出來哇,到底是哪門子生僻語言。
這時候南宮木雲終于來了,在後面打開門,揮手叫那夢走,那夢擡頭看了眼黑子男子仍然沒有表情,便起身離開。
剛走出教室,黑衣男子便起身叫那夢,南宮木雲見狀,趕緊拉着那夢就開始朝樓下狂奔。
兩人瘋狂奔跑到一樓,南宮木雲跑到一個教室前拉開門帶着那夢躲了進去。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南宮木雲就捂住那夢的嘴一起蹲在牆角。
那夢睜大眼睛,看見本應該沒有人的教室裡坐滿了黑壓壓的學生,有些學生的樣子很清晰,有些學生像黑黑的影子,都面無表情看着講台上“講課”的黑色影子老師。
與其說老師在講課,不如說一班人在靜默的進行交流,這個教室詭異的令人窒息,但是能聽到翻頁聲和粉筆寫字聲,南宮木雲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的樣子。
那夢松開南宮木雲捂住自己的手,觀察座位裡的那群學生,呆闆的樣子和早上那夢班上的學生一樣,空洞洞的眼神和沒有表情的臉,教室裡的人絲毫不在意兩人的存在。
黑衣男子也來到了一樓,走路的皮鞋在安靜的走廊裡發出一下下的啪嗒聲,在經過那夢他們呆的教室的時候輕輕的停留了一下便離開了。
又過了好一會,南宮木雲說:“好了,我們應該可以出去了。”
“你到底是誰?”那夢抓住南宮木雲的手臂問道,或者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是南宮木雲。”南宮木雲臉上還是挂着以往的禮貌笑容,不準備回答那夢的疑問,起身開門離開教室。
那夢皺着眉走出來問道:“他還會再來嗎?”
“離開教學樓他就追不上了,放心吧。”南宮木雲靜靜地說。
兩人走到校園中間的操場,那夢看向旁邊的圖書館,突然說道:“還有個地方我需要去一下。”既然現在已經是非正常時間點的校園了,那不妨直接去圖書館看看。
南宮木雲看着那夢走向圖書館,也沒有阻止,默默的跟在身後。
到了圖書館,果然也有幾個黑影學生正在自習,杜念心果然隐瞞了些什麼。
那夢走到最裡面的書架,書架牌子上寫着“其他”,那就是這裡了。
架子上都是些村子相關的事迹,有很古早的學生報紙,有一些小衆新聞,還有村子曆代的人員名單。那夢打開村子花名冊,翻到最後一頁,是當年的村子人員信息,南宮村長那一欄隻寫了村長一個人。
奇怪,按道理像别的家的名單應該都會将老婆孩子都寫進冊子裡,南宮村長為什麼隻寫了自己一個人的。
将冊子翻到去年一頁,那夢睜大雙眼。冊子上南宮那一欄寫着:南宮木雲——亡,享年18。
這就是為什麼今年南宮家的冊子隻寫了村長一個人,也是為什麼南宮木雲能暢通無阻的在校園裡四竄而沒有老師說,南宮作為一個積極學生總是坐最後一排,不和其他學生交流合作,也是因為教室的同學根本看不見他,更别提和他說話了,說不定樓頂規章的那本鳥語書,南宮能夠看懂也和他已經死亡了有關系?
除了那夢可以看見,其他玩家也是能看見的,還有主任老師,隻有班上的同學則是視而不見,這裡面又有什麼玄機嗎。
那夢看到一旁的村子日曆集程,打開第一頁發現被撕掉的痕迹,且是近期撕掉的,不知道是什麼。往後翻動,上面居然明确的寫着村裡公交車時間:晚車18:05,早車06:25。
自從來了暮夕村,那夢他們就沒再去過村口大路的公交站牌處,既然大家是坐公交車來的,有沒有可能也是要坐公交車出去?那夢默默記住這個時間點,打算到時候和大家聊聊看。
再往後翻,看到廟宇相關一欄,裡面的照片是廟宇最開始還沒有破敗時候的樣子,看上去幹淨敞亮,很多人來往。照片中有個特别的地方,就是廟宇中間有個香盆,中間插着三根血紅色的高香在發着幽幽香火,那夢将這個照片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