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煩人啊!怎麼每次都壞我事!”萬有貴不再露出谄媚的笑容,怒不可遏的看向那夢,越過掉了一地的物品,轉身企圖來抓人。
這時候雪連忙用浴巾裹住自己,拿起旁邊的沐浴露瓶子砸向萬有貴,萬有貴沒看見襲來的瓶子,被砸了一身沐浴露,并喊道:“等下再來收拾你!”
那夢迅速看張望四周企圖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這個洗漱間什麼都沒有,一覽無餘。怎麼辦怎麼辦!思考之際,眼看萬有貴就要沖過來,那夢隻好往洗漱間外跑,但還是立馬被揪住領子被狠狠扔在牆上。
迅速套好衣服的雪兒開始大喊救命,但是這時候外面應該不會有人,大家都已經回到房間等待點名。對!點名!隻要拖時間,那就會有警督發現!那夢和雪兒對了個眼神,如果出不去的話就準備拖延下時間,這個時候萬有貴也不會輕易的把人放走。
“既然你要來,那我就把你倆一起辦了!”說罷,萬有貴揚起拳頭,準備把那夢打暈。雪兒趕緊沖過去用力的把萬有貴推開。萬有貴腦袋砸到牆上,更加惱羞成怒,迅速站起來抓住雪兒狠狠扇了一巴掌,“叫你乖乖配合我,你為什麼不聽話!”雪兒倒在地上被打的臉一歪,白皙的臉上是火辣辣的巴掌印。
萬有貴蹲下準備摁住雪兒,那夢見機,給萬有貴大力一腳踢到腦袋上。此時萬有貴腦子疼的一翁,發出聲嘶力竭的喊叫:“啊——我要殺了你們!”
萬有貴撲到那夢身上扼住脖子,那夢用手用力扣着萬有貴的臉,在窒息之間看到萬有貴那雙起了殺心的眼睛,心一橫,将手指用力摳住他的眼睛。
“啊啊啊——”萬有貴吃痛,松開手大叫,眼眶流出血液。
那夢在萬有貴松手的瞬間重新獲得空氣,半躺在地上大力呼吸重獲的氧氣。
背後頭暈眼花的雪兒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在萬有貴的背後瞄準角度對着他的擋下狠狠一踢。這下萬有貴表情大變,痛的大叫着跪到地上,一邊罵着下流的髒話。
“于菲!于菲!你聽得見我說話嗎!”雪兒企圖把那夢扶起,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是那夢剛恢複還有點站不穩,“于菲,我們快走!等下就來不及了!”
剛說完,突然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壞了!到熄燈時間了!此時萬有貴已經沒有聲音,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看不到他在哪。
雪兒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趕緊拉着那夢站起來離開洗漱間。就在這時,洗漱間的大門哐的一下關上反鎖。兩人沖上去拍門,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上了。
氣死我了!這個混蛋!那夢恨恨的捶門,哪怕有警督來開個門也好,但是沒有任何回應。“算了,估計是被鎖了,我們先休息吧,你有沒有事?”那夢問道。
“我沒事,對不起,你都差點被掐死了……”雪兒繃緊的弦終于松開,無法抑制的哭了起來,冰涼的手在黑暗中輕輕摸了摸那夢的脖子,“是不是很疼啊……嗚嗚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應該更強硬些的,他一定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哎呀,和我道歉幹什麼,不是你的錯,我現在沒事了,好了好了。”那夢隻得拍拍雪兒的背幫助她情緒緩下來,“換是你的話我相信你也會幫助我的。”
“嗚嗚嗚我一定會的……”受驚的雪兒哭得用力抽鼻子,那夢感覺到她的身體也随着哭泣在抖動,涕淚橫流的樣子。
“那你呢,有沒有哪裡不适?之前在淋浴間他沒對你做什麼吧?”那夢繼續拍拍雪兒。
“沒……沒有……因為你來的及時。”雪兒腦袋靠在那夢肩膀上,像個受傷的小鳥。
可惡的萬有貴,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沒安好心,沒想到居然懷這樣的鬼胎,出去以後一定不要放過這個人。那夢看着周圍一片漆黑的淋浴間,說道:“怎麼熄燈之後外面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巡邏的警督都沒有。”
“看來我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了。”雪兒抽了抽鼻子。
那夢忽然想起那天的長脖子警督,也許不能出去也是件好事?不過錯過今晚的點名,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算了,身上臭臭的,都是機油味,還是去摸黑洗漱吧,這種時刻都沒忘記正事。
倆人肩靠肩坐着在淋浴間地闆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是早班廚房工作者來開的門,那夢和雪兒回到樓上企圖向警督解釋事情,但是警督卻不置理會,隻是給他們發了點名缺勤一晚的罰項,但莫名的警督并沒有太大動作,想起昨晚的事情,那夢懷疑萬有貴和警督已經私下打了招呼,不然半夜的長脖子警督發現自己房間沒人,一定會有處理。
“看來在這裡一切問題都要自己解決,但懲罰是自己的。”那夢對警督冷漠的态度非常生氣,“我要去廚房了,你和茵茵待一起,暫時不要一個人了。”
雪兒點點頭。
在廚房工作了一早上,那夢倍感疲憊,昨晚睡在洗漱間的體驗可不想再來了。廚房工作的人吃飯時間和其他人不同,比一般時間要早,警督助理的工作也是,那夢在吃飯時間碰上了尤金。
“你脖子是怎麼回事?”尤金看到那夢脖子的青痕,擔心的說道。
那夢向尤金解釋了昨晚的事情,尤金說道:“洗漱間?怎麼會這樣,按道理應該不會早早沒人……有可能萬有貴串通一部分獄警了。”
“串通獄警?”那夢疑惑。
“在正式熄燈之前都會有獄警走動,抓住時間表外亂竄的犯人。昨天那麼大的聲音不可能沒人。”尤金嚴肅的分析,“還好你們沒事,是我太疏忽了,這都沒有發現。”
“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千防萬防,防不過别有用心的人。”那夢歎氣。
“如果我知道他串通了誰,那我就知道他的行動了。”尤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