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覺得應該很夠用。”那夢說道。
回到家那夢馬上打開牛皮袋,當年家人在加油站被大火吞噬的案情,由于那夢還年幼所以警察并未告知很多細節,實際上那夢認為警方也有被買通,盡管有些人非常想要幫忙,但是指令下來後,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抗衡。如今那夢終于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還原當年的前因後果,一切要慢慢的抽絲剝繭,直到看清所有真相。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以及動機和陳案結果,無一不能看出當年調查的草率,嫌疑人有兩名,放大的模糊照片依稀能看清五官,一張是眼角和鼻梁帶疤的疤痕男。那夢看了看疤痕男,将照片翻過蓋下露出白色背面。另一張是更模糊的戴着帽兜的男子,沒有什麼出奇的特點,這張臉放在人群中完全會被忽略。這兩個人當年連夜出逃,至今沒有找到,至于疤痕男……之前那夢和他有過一次見面,會面不算愉快,事情解決的也不算順利,那夢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的禹舒桦,得到了他的幫助才有現在繼續調查下去的機會。
拿起帽兜男的照片,那夢端詳了許久,實在是一張容易被忘記的臉,那夢恨恨的想着這個殺人兇手怎麼能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的淹沒于人海,這張也是殺人縱火後他們從加油站便利店門口跑走拍的照片。
那夢時常在想,自己當時因為賭氣去了便利店而碰巧活了下來,這一切都是賭氣離開他們而受的懲罰嗎?唯一活下來的人卻要忍受孤獨的每一分每一秒。當時的那夢十二三歲,對于收養來說年紀太大,對于獨自生活來說年紀又太小,那夢就這樣被一家又一家的親戚或寄養家庭以各種經濟緊張、時間太少、孩子養不熟等等理由丢回福利院,在那段黑暗的以為看不到第二天的光的時候,梁晝鳴一家出現了。這是爸爸媽媽曾經很好的朋友,得知那夢一家的境況,毅然決然找到那夢,收養下她,那夢帶着曾經妹妹很喜歡的玩偶搬進了新家,終于可以不用跟着那夢繼續流浪。好像是妹妹知道了姐姐的事情,告訴了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再一次幫助那夢又獲得了重生。
“那夢,你這幾天在幹什麼,怎麼整天看不見你人。”梁晝鳴在門口大喊道,“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燈了,别裝不在家。”
那夢趕緊把桌上的資料收進牛皮袋裡藏好,梁晝鳴不讓那夢繼續調查當年的事情,說是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但那夢知道他也在悄悄調查。
“咚咚!”梁晝鳴不耐煩的敲着門,學着電視裡的雪琴說話,“開門呐!你别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有種你就開門呐!”
真是個神經病,那夢沒好氣的瞪一眼門,跑過去打開,說道:“有完沒完你,沒事幹去談個戀愛行不行?”
梁晝鳴腦袋伸進房間環顧一圈,說道:“我還以為你藏了男人呢不開門,怎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那夢伸手給梁晝鳴肚子一拳:“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打皮癢了!”
梁晝鳴看見那夢脖子的項鍊,說道:“怎麼戴這麼醜的項鍊?不像你買的東西阿,難道是别人送的?”
那夢為了防止突然進入遊戲,于是這段時間一直戴着禹舒桦給的葉子項鍊,一下子被說中,那夢忽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還真是啊!不是吧,不是會禹舒桦吧?他品味也不至于這麼爛吧?還真被我說中了,欸,說真的吃點好的,你喜歡項鍊哥送你一條好的,你把這個摘了,看見那個垃圾桶了嗎,丢進去,我送你兩條。”梁晝鳴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懂個屁,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哎呀懶得和你解釋,滿腦子情情愛愛的。”那夢一把推開梁晝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