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已經在上課了,多少還是注意點影響。“沒事,想到好笑的事。”那夢鎮靜的說道。
李淑芬面無表情的轉頭繼續聽課。那夢好像注意到他們的不同是什麼了,自從知道文華名字之後,非玩家人物的表情變得更冷漠了,有時候那夢經常能感覺到有種冷冷的目光注視自己,但一轉頭又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目光。
台上的老師還在講課,忽然一瞬間,那夢看見老師臉上的嘴巨大,裡面有非常多的尖銳的牙齒,一雙圓目惡狠狠瞪着自己。畫面一閃而過,那夢再眨眨眼,像是自己看錯了。
脊背發涼的感覺又來了,這次那夢回頭還是什麼都沒看到,如果知道文華名字是一個節點的話,那麼随着那夢的披露,這個校園應該會越來越不穩定,就像當時在圖書館的夢境。
晚上那夢去了夢境社,目前大家的夢境裡獲得的線索差别不大,沒有什麼特别注意的内容。但是一旁盲女那裡有一圈人圍在一起,表情難看的讨論着什麼。
“怎麼了?”那夢走來。
盲女見是那夢,便說道:“昨天晚上大家的夢情況不太好,都說有東西在追他們。還有一個女生早上醒來的時候死了。”
那夢提高音量說道:“死了?發生什麼了?”
盲女指了指另一個狀态也很不好的女生,手腕上被厚厚紗布包了一圈,裡面有血不斷滲透。“還有自殺的,情況不太樂觀。我們晚上都夢到了一個黑色的怪物在追殺我們,這個人一邊追還一邊問我們見過文華嗎。我猜應該和你昨天在圖書館裡夢到的那個人一樣。”
“是不是顔色深深的,長得像腫瘤一樣?”那夢問。
其他女生表情難看的點點頭。
“那自殺是怎麼回事?”那夢擔心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
“這個夢境,是我們以第一視角代入文華,所以她的情緒我們是都能感知的,所以就會出現走不出那種絕望氛圍的情況。這個女生是被另一個人發現在廁所自殘,我們給她送去醫務室包紮,但狀态仍然很不好。”盲女說道。
那夢看了看現場的女生,算上那夢、盲女、自殘女生還有她的同伴,以及另一個女生,其他都是男生,另外再加上姗姗,這個遊戲也就隻有六個女生,要是女生一個個死去,這個遊戲就會成死局。盲女面無表情的思索着,那夢估計她和自己想的同一件事。
“要不然我們找老師申請下把我們宿舍調一起吧?然後輪流守夜,要是誰情況不對還能及時叫醒。”那夢對盲女說道。
盲女點點頭:“這件事我們也想過了,申請已經提交,還要些時間,今晚估計還是要在宿舍。”像是想起什麼,盲女問道,“你昨天有夢到什麼嗎?”
那夢搖頭說道:“我昨天在校外睡的,沒有做夢。”
盲女想了想,說道:“也許必須要在女寝睡覺才能夢到文華,我們也在其他教室睡過,沒有夢見過文華。”盲女補充道,“對了,昨天在食堂打聽到文華曾經在一個角落的窗口兼職,其他人對她的描述是性格内斂不愛交流,但有個李老師經常光顧她的窗口,每次都會和她聊上幾句,看上去關系很好。”
那夢若有所思,既然關系很好,那應該有點感情才是,那李老師為什麼昨天的表現像是不想和文華有任何關系?“這個李老師我可以想辦法問問,不過你們知道有什麼書店嗎,學校外的。”那夢問。
“你是說文華經常看的那些書吧,算上所有的書店,校外一共也就三家,但裡面的人都不知道文華這個名字,或許我們可能需要想辦法搞到文華的照片。”一個男生說道。
“有道理,有照片确實更好找線索。”那夢贊同。
“不過我了解到校外那條後街其實重新拆建過,時間也是這幾年,估計我們也要問問這條街以前的情況。”另一個男生說道。
盲女也點點頭,目前的分工就是主要線索靠女生夢境内容,然後男生輔助。夢境到了後期變得越來越危險,女玩家現在成為了消耗品,大家其實都感到有些緊張,盲女提議讓自殘的女生去校外住賓館,同伴陪她幾天,做後備軍,其他人晚上照常。
晚上那夢躺在床上,手裡捏着尤金給的荷包,想着今天在實驗室一直也沒有看見李老師,像是故意躲他們,下次見到李老師,一定要想辦法問出些什麼。想着想着,很快,那夢沉沉睡去。
看了看額頭上齊劉海的發尾,那夢知道自己又進入文華視角了。知道了文華的名字,那夢感覺自己整個人變得更有了實體感。
“文華,最近好久沒在食堂看見你了,你去哪裡了?”這次開頭終于不是在畫室埋頭苦苦練習了,而是去教室的路上遇到李老師,李老師的面龐變得清晰,關切的眼神透過鼻梁上的眼鏡望向自己。
“李老師。”那夢發出不是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最近學習比較忙,所以去的少了。”
“哦,這樣。學習不要太辛苦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和我說說,多休息休息,你都瘦了。”那夢猜此時文華看上去一定非常虛弱,李老師的表情透露着于心不忍。“對了,關于你的助學補助,有些材料還是不齊全……”
“嗯,我知道的李老師,我……我還要上課,先走了。”那夢匆匆離開,像是不想讓李老師看到這樣虛弱的自己。
推開教室門,老師對自己說道:“文華,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