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中?見無遙神?什麼什麼?”爽丸子頭女士貌似知道的也不多,那夢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給了她,倒也不是什麼值得隐瞞的信息,多點玩家知道也許會更方便。
雙丸子頭女士聽完也一臉疑惑,說道:“那這個朱浴節聽着好怪的樣子,要這麼多動物幹嘛,獻祭完就殺了丢一邊嗎,好浪費阿。”
那夢腦海裡迅速閃過了烤羊肉串、牛肉火鍋、豬柳飯。
“哎你還知道嗎,明天晚上有鬼市。”雙丸子頭說道。
“鬼市?”
“你不知道嗎,好像隻有朱浴節晚上醜時才開,大概是……淩晨一點到三點。到時候這上面會有很多道具,千萬一定要去看看。”
“這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玩家說的,我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消息,但消息保真!”
忽然一個繩子的節沒有打結實,一隻羊落荒而逃,這個時候雙丸子頭女士非常生氣,大聲罵了幾句,又說道:“這兩天脾氣莫名其妙的,突然很暴躁,你别介意,我先去抓羊了。”說完又罵罵咧咧的去追羊。
看見忽然暴躁的人,那夢心裡也一陣說不上來的躁動感,但不像是生氣的暴躁情緒,更像一種難以宣洩的憤感。
“那夢。”禹舒桦壓着聲音叫自己,“你那邊忙好了嗎。”
那夢點點頭,說道:“還有隻羊跑了,估計是感覺到要被殺了,這些動物好像格外的不安。”栓柱子上的動物有些在企圖掙脫繩子。
這時候張醫師來了,在地上的飼料撒了些粉末,說道:“加點餐,可以讓他們更溫順。”
“這加的什麼?”那夢問。
“一些安神藥粉。”撒完藥粉張醫師便離開了。禹舒桦蹲下身搓了搓藥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道:“難怪昨天看他們好像沒有什麼不安,今天新來的動物就很緊張,原來是這個。但是……”
“怎麼了?”那夢也蹲下聞聞藥粉。
“這個味道,好像和給那個暈倒的女生吃的一樣。”禹舒桦回答道。
那夢看了看那些溫順的動物,說道:“我們明天再去看看那個女生吧,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的。”那夢起身後,心裡萌生出一股憤憤的情緒。
“怎麼了?”禹舒桦見那夢表情不對,問道。
“沒事。你那邊有發現什麼嗎?”
“這些陶瓷封的很死,也很重,但屍體味确實是在這些瓷器裡的。”禹舒桦看了看這堆瓷器,現在看到的比中午看到的又多了很多,但是廣場現在24小時都有人在布置,也找不到機會敲一個看看瓷器内部,而且瓷器很重,偷走更不可能了。
“嗯……我看這些陶瓷好像都差不多,我們宿舍也有一對來着,不如我們先回去看看我們的那個?”那夢想既然這邊的不好下手,不如先看看屋裡的那一對。
那夢随後又派去牽動物,這次那夢也去看了一眼養殖場裡堆積成山的動物屍體,本來還想翻動一下,但是靠近後味道實在太臭,和掩蓋味道的香料粉末混為一體,顯得氣味更加刺鼻,但那夢認為那些屍體絕對不隻是上個月剩的,小鎮的溫度非常适宜,不冷不熱的溫度,而屍山下面有些屍體都已經白骨化了,隻是和那堆黏糊糊的屍塊混在一起沒有那麼明顯。
鼻子被刺鼻的香料和窒息的腐臭味填滿,那夢忙不疊的趕緊趕着兩隻豬離開,豬倒也是聽話,也想離開那堆屍山,這畫面看上去像是豬拉着那夢逃走。
到了廣場,大家又忙活到了晚上,天黑之後廣場被燭光和燈籠照亮,吳秘書說朱浴節不能亮電子類的燈,所有的燈必須是燭火。
一個穿牛仔外套的年輕玩家說道:“為什麼,是因為無遙神吹不滅麼?”
一旁的人忍不住笑出聲,吳秘書倒毫不介意,解釋道:“通電的燈都亮不了,到了節日當天所有的照明隻能用燭光。”
居然還能這樣?這個無遙神真這麼厲害嗎,明天就是節日了,吳秘書叫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忙完後就要開始吃飯了,吃飽了就去迎接無遙神,晚上的沐浴會舉行到很晚,流程走的會很密集。
回到宿舍的時候莫名覺得晚上吵架的聲音變多了,這邊的兩層都是玩家在住,但那夢和禹舒桦沒有幹涉他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了住的客廳,兩人立馬把畫兩邊的陶瓷移到中間,準備研究研究。
禹舒桦擦掉陶瓷上面的厚厚灰塵,用一個尖銳器具企圖劃破瓶口的布包,但是布包由于時間久遠,變得發黃堅硬,死死抵在瓶口。最後禹舒桦決定把陶瓷敲碎看看,陶瓷太重,抱是抱不起的,隻能借助外力雜碎。兩人又瘋狂的在屋裡找物品,最後隻是找到一個煙灰缸比較合手。
那夢躲在一邊看禹舒桦拿着煙灰缸對瓷器猛砸,難以想象和和氣氣的禹舒桦居然做這麼暴力的事。砸了許久終于砸出一個裂口,兩人感歎了下陶瓷的質量,煙灰缸都被砸的缺了好幾個角,此時已經完全報廢。
禹舒桦用一把剪刀順着裂縫撬開瓷器,整個陶瓷咔的一下四分五裂,露出了陶瓷裡一塊幹燥的硬土,還有掉在一旁封瓶口的發黃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