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另外三個修仙者化成的鎮守獸位置……線索實在太多太雜亂,想着想着,那夢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石像倒是沒有複活,吳秘書複活了。大清早看到吳秘書來到醫館拿藥,那夢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張醫師倒是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隻是把昨天放桌上的藥給了吳秘書。看來歐陽希要有的受了。
那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朱浴節之後心裡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腦海中的恨意貌似開了花,結在那夢的骨髓裡,又纏繞住骨肉肌膚,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你怎麼了?臉色看着很不好。”禹舒桦擔憂的看着那夢。
“沒什麼。”心中一陣煩躁,但那夢有種不想說的感覺。
禹舒桦貌似知道可能是河鎮帶來的特殊影響,繼續說道:“要不要叫張醫師開一劑藥,他一定有辦法。”
“真的沒關系的。”那夢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很不好,又連忙道歉,“我隻是心裡太煩躁了……應該就是這個地方的影響吧,心裡很不舒服。”
一旁的禹舒桦沉默下來,默默點數着藥匣子。
“張醫師在嗎?”那天的那個白毛來了,還是一副孱弱的樣子,看上去也沒有休息太好。
“我幫你叫他。”那夢借口離開一下,喘口氣。叫來張醫師後,那夢感覺白毛和禹舒桦之間的氣氛好像不太對,但也沒有過問太多。
“你身體好點了不?”那夢問。
“好點了,但應該還需要再看看。”白毛笑了笑,對那夢的關心感到高興,“朱浴節是不是有點吓到你們。”
白毛這麼問,感覺像是鎮子為數不多的正常人,那夢仍然認為能在他這裡問到一些線索,便說道:“那可太吓人了。對了,你知道那些陶瓷是做什麼用嗎?”
“藥是這些,一日一劑,飯後服,一個星期後再來看看。”張醫師不客氣的打斷兩人的對話,“白旭,早點回去休息吧,外邊風大,少待。”
白毛聽到這樣的話,對那夢禮貌笑笑後便離開了。那夢在後面白了張醫師一眼,半路又給打斷了,張醫師你改叫程咬金得了,總是半路殺出來。
待張醫師走了後,那夢感覺到越發陰沉的禹舒桦,問道:“幹嘛,你今天也很不對勁。”
“你喜歡他嗎?”禹舒桦轉過身,側臉對着那夢。
“誰?”那夢不解。
“剛才那個白旭。”禹舒桦表情不快。
“你幹什麼?我對他沒那個意思,再說我怎麼想,也不需要你的幹涉吧?”那夢在想禹舒桦是不是也犯病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河鎮裡他莫名的對自己非常有占有欲。
禹舒桦一轉身抓住那夢的手,把那夢摁在旁邊的藥鬥上,臉離的非常近,呼吸打在那夢的嘴唇上和鎖骨前。微微濕潤的眼眶,緊皺的眉頭,隐約帶着顫抖的雙唇,禹舒桦身上的味道侵略性的占領了那夢的空間,臉上都是在理智和痛苦之間掙紮的隐忍表情。那夢被吓一跳,甚至都忘了說話,一向溫文爾雅成熟知性的禹舒桦像是被擊碎一般。
禹舒桦最後無力地松開了手,離開那夢,背過身說道:“對不起,你沒那個意思就好。”
那夢鼻前的味道從禹舒桦的又變成藥草的,此時甚至都不想再繼續說些什麼了,隻好轉身離開去了二樓幫忙。平息下亂跳的心髒,那夢怔怔的看着窗外河鎮,想要發現這歲月靜好的小鎮底下到底有什麼馬腳。
中午之後,那夢悄悄溜出去醫館,打算獨自行動一會,準備打聽白旭的住址。路上又遇到上次的紅衣小女孩,那夢這次試探性的問問,沒想到女孩還真的知道。
“姐姐,你要去找他幹什麼?”女孩問。
“找他問些事情。”那夢道。
“你要問什麼,不可以問我嗎?他也沒比你們早來河鎮多久。”小女孩歪着腦袋說道。
好像确實也不是不可以,那夢便試着問:“那……你知道廣場上那些陶瓷裡裝的什麼嗎?”
“人頭啊,這你都不知道,咯咯咯”小女孩天真的笑了起來。
原來連小孩都知道?“那人頭裝裡面做什麼?”
“腦袋裝在裡面,就可以見無遙神了。你想見無遙神嗎?”女孩張着大大的眼睛,天真的問出令那夢毛骨悚然的問題。
“不不不。”那夢連忙擺手,“我是想問,人都死了,怎麼見無遙神?”
“咯咯咯,就是死了才能見無遙神阿,大姐姐你好笨。”小孩天真的笑聲對那夢來說可一點都不動聽了。
“我聽說,這個人頭是不是還要裝裡面煉四十九天的?”
“你是說煉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