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田甄剛才目睹了所有事情,隻是沒想到她居然現在都還活着。田甄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微笑的對着大家說道:“我們去找神獸,我們去找神獸?”
許夢賢疑惑的看着田甄,問道:“……找什麼神獸?”
田甄帶着微笑,指了指地上的吳秘書:“他,去找神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神獸,他。”
那夢感到有些遺憾,這個女孩不會是徹底傻了吧,不知道出了鏡子之後會不會好起來。
歐陽希緊緊的盯着田甄的動作說道:“你是說……神獸可以殺了他?嗎?”
田甄點點頭,拉住歐陽希的手,帶着她朝外走去。這時無影燈的光像是燒盡了一般慢慢熄滅,再也點不燃,大家隻好摸黑手拉手跟着田甄走,那夢走在最後,禹舒桦拉着那夢。
“田甄,你怎麼鞋子也不穿一雙,腳不痛嗎?”歐陽希看着田甄赤腳踩在遍地石子的路上,有些于心不忍。
田甄隻是回頭對着歐陽希一笑,并沒有說話,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安靜的空氣中隻有拖動吳秘書的聲音,禹舒桦和許夢賢空了一隻手拖住裝吳秘書的麻袋,吳秘書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禹舒桦溫熱的掌心緊了緊那夢的手,問道:“剛才有沒有事?”
那夢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說沒有。
“抱歉,本來說保護你,結果是你保護了我們,這次在河鎮好像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禹舒桦帶有歉意的說。
“沒有的事,有你在很讓人安心,你幫了很多忙,要不是你,我可能……也會殺掉一些無辜的人,或者被殺。”不可否認河鎮的影響力十分詭異,要不是最後有張醫師的幫忙,那夢都不确定大家能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那夢和禹舒桦倒是互補了一下,好在沒有傷害到其他的人。
幾個人走出樓房,外面的月亮又從雲層裡出現,夜晚的河鎮看上去并沒有那麼黑,估計之前是無影燈的加持下在燭光外的範圍都伸手不見五指。大家的手都沒有松開,繼續跟着田甄前行。
田甄帶領大家走到河鎮外,估計就是之前田甄男朋友遇害的地方。那夢很好奇田甄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怎麼像個引導似得,難道在鏡子裡,隻有真正的瘋子才能看見事情的本質?
過了一會,一個大型的四腳獸從一旁的草叢裡出現,這個四腳獸和那夢他們客廳牆上那幅畫裡的四腳獸一模一樣,隻是真實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毛茸茸,表情也更兇狠,配上粗壯短小的腿,怎麼有種……又奶又兇的感覺?
神獸看見來的一群人,龇着牙齒怒目圓瞪,一個警惕的動作壓低前身,無需任何科普,大家都能知道這是個準備進攻的姿勢。幾個人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紛紛看向田甄,田甄倒是一臉淡然,對當下的狀況沒有任何判斷能力的樣子。
禹舒桦這時候緩緩動作,将麻袋裡的吳秘書打開,神獸在空氣中聞了一下,身上的警惕變成一種憤怒,猛地向前一跳,在吳秘書那聞來聞去。
壞了壞了,這神獸是無遙神的坐騎,這是無遙神的人啊!田甄不會帶着大家千裡送人頭來的呢?那夢心裡一陣驚慌,緊緊盯着神獸的動作,但神獸隻是生氣的樣子,并沒有攻擊任何人。
那夢趕緊自己口袋什麼東西一直在震動,用手一陶,是之前在宗祠山洞裡找到的一個皮質項圈,上面鑲嵌的金屬物品和碎寶石不斷地震動。一旁的神獸感應到物品,跑到那夢面前對着那夢低吼。
“怎……怎麼了?你要這個?給你就是了……”那夢本着惹不起就不惹的态度,把項圈放在地上後退了幾步,小心的觀察神獸的反應。神獸隻是對着項圈怒吼,爪子不斷刨着地面。
“你到底要什麼?”那夢小心翼翼的問。
神獸隻是嘴裡發出嘶吼,對着項圈牙癢癢,卻又不碰它,像是不喜歡這個東西的樣子。
禹舒桦拿出自己的匕首,在項圈上做了一個割開的手勢,神獸貌似高興的嗷嗷了幾聲,于是禹舒桦割開項圈,見項圈還在震動,就拿了個石頭把金屬上的碎寶石錘了幾下,寶石從金屬上脫落,不再震動。神獸非常大聲的對着天際吼了綿長的一聲,此時天空已經蒙蒙亮,馬上進入破曉。
那夢剛想說趕緊處理掉吳秘書,否則無遙神力量就要變強了,這時候吳秘書已經醒來,看見身上的斷塵絲,用力一下就将絲線崩斷。“你們以為這點手段就可以困住我,你們誰也别想阻止我,河鎮是我的,永永遠遠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