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有說你的意思,逐日狂歡雖然确實危險些,但屬于高風險高回報的遊戲,你在裡面别管着沖道具,好好活下去,還是能離開的,别的都别想,好嗎?”尤金語重心長的說道。
“哎呀好啦好啦,你好啰嗦。”那夢向上白了一眼,“你有去過嗎?”
尤金點點頭,張嘴道:“我上次是……”
那夢耳朵湊過去:“你說什麼?”
尤金繼續張嘴道:“……”
“什麼?”尤金的吐出來的字那夢又聽不懂了,像上次問他名字一樣。
尤金輕輕一愣,反應過來,說道:“那看來這個遊戲還在繼續,所以我和你說不了。”
那夢因為剛才聽不清所以離尤金近了點,半山腰一陣輕風過來,把尤金身上的味道吹到了那夢身上。“……尤金,你身上怎麼,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好像在遊戲裡那些非玩家角色身上聞到過。”
尤金一愣,眨了眨眼,說道:“什麼味道?”
“類似于什麼雪松、白木什麼的味道,我其實也不是很懂,是什麼特别的香水嗎?”那夢問道。
“阿……你可能聞錯了?旁邊那些植物身上的說不定?”尤金轉過身,面對欄杆前遠處的風景。
那夢鄙夷的看了眼尤金:“我不信。”于是上前抓住尤金,鼻子湊到衣服上仔細嗅着。
“奇怪,好像不是衣服上的。”再擡頭看尤金,他整個人開始面紅耳赤起來,耳朵紅的像是火燒似得。
那夢不好意思的松開手,眼睛四處亂瞟:“咳,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尤金側頭不對着那夢,隻有爆紅的耳朵出賣了他。那夢低頭偷笑,被尤金的餘光發現抓了正着:“你幹嘛在偷笑。”
“我沒有。”世界上最堅硬的鑽石都沒這個女孩的嘴硬。
“你就有,你把頭擡起來。”尤金上前抓住那夢,那夢閃身躲去一邊,兩人開始追逐打鬧了一下,玩累了氣喘籲籲的坐在平台的椅子上,等待夕陽落下後美麗的藍調時刻。
那夢悄悄看向尤金的側臉,看見他嘴角是壓不下的笑意。尤金問道:“那夢,在河鎮的那條項鍊是不是帶回來了。”
“你說那條碎骨項鍊?”那夢點點頭。
“好,到時候你收到邀請函就和我說一聲。”尤金的身影從左側傳來。
那夢肩膀碰了碰尤金,說道:“你不好奇河鎮對大家的影響是什麼嗎?”
尤金側頭說道:“能有什麼影響,不就是放大人的惡念和私欲。”說完不忘陰陽怪氣一句,“我看你那個朋友也沒有成熟穩重到哪去。”
那夢不禁笑出了聲:“我什麼朋友,你說禹舒桦嗎?他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昂,要不是他的話我現在可就難說了。”那夢努努鼻子。
尤金學着那夢的樣子也努了努鼻子:“要不是那條項鍊,你現在估計都被他吃幹抹淨了。”
那夢縮了縮脖子:“怎麼會,他不是那種人的。”
尤金忽然一臉嚴肅:“那夢,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在校園,和你共處一室的男人是個成熟有魅力的成年男性,而且他……算了,不管怎樣你都要小心,更何況是像河鎮這種會影響人神智狀态的地方,你這次是被他關在屋裡,他能忍住幾天,不會一直忍得住,他心裡的想法,我猜你心裡多多少少也知道點什麼了吧。”
尤金說的話那夢不是沒有想過,也許那夢和禹舒桦的關系要重新考慮了,兩個人出了鏡子後也沒有過多的交流,雖然兩個人現在确實需要談談,但一想到要和他挑明關系,那夢忍不住想要逃避。如果他是有點越過友誼的意思,那自己呢?自己應該如何面對他,是繼續做朋友,還是要給彼此時間不再聯系?無論哪個選擇,對雙方都是殘忍的,尤其是禹舒桦。
“不過,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尤金看向另一側,深藍色的天空裂出幾條絢麗的橙黃色,遍布在夕陽剛落下的地方。“我希望……都不會影響我們的關系,我會永遠都在。”
“尤金。”那夢認真的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樣?”
對那夢來說,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一切相處起來卻又那麼順其自然,自己也在無數時刻想起這個人,雖然隻是一起參與了幾場遊戲,但總覺得他一直在幫助自己,到底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呢?
尤金轉過頭對着那夢,緩緩說道:“那夢……其實,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十分值得信任的人。我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對我笑的樣子,就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我不知道是未來的我先遇到你,還是過去的你先遇到我改變了這條時間線的我們,但對我們任何一個人來說,我們即是初見,也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