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頓飯就夠了嗎?”尤金笑着說道,“時間還有半個月,接下來我會帶你做一些訓練。”
“還是反應訓練嗎?”那夢問。
尤金搖搖頭:“不止,還有匕首使用,體能訓練什麼的。”
那夢看着尤金的樣子,說道:“這個逐日狂歡這麼吓人嗎?搞得好嚴重的樣子。”
尤金勾嘴無奈笑笑:“是要好好對待,不過你第一次去,應該不會太為難你們。況且,你早就應該做些訓練了,每次都不記得帶匕首,跑還跑不過别人。”
那夢眨了眨眼,突然想到茵茵他們,于是說道:“可以帶上茵茵他們嗎?他們也有幾個人收到了邀請函。”
尤金點點頭:“地址的話我到時候聯系你,你先和他們商量下時間。”說完,尤金便匆匆離開了。
那夢随即聯系了茵茵他們,他們表示時間都可以。
電話鈴聲響起,本來要去洗漱的那夢接起電話,是自己好朋友青琴的。青琴詢問道很久沒有聯系的那夢在做什麼,那夢就和她說起了近況,以及河鎮裡面的事情。
“等等……那夢,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去的河鎮?還有什麼無遙神,最後火車掉進海裡……這些都是真的嗎?”青琴的聲音傳來疑惑和不解。
“嗯?你忘了嗎?就當時我們去密室逃脫那天那種事情阿。”那夢解釋道。
“密室逃脫我記得,我們當時玩的那個本子很有意思來着,這個故事和密室逃脫有什麼關聯?”青琴問道。
那夢撓了撓頭:“就是我們那天在密室逃脫裡,忽然進入到了一個奇怪的小鎮,然後在裡面劃船到了對岸才出來的,你忘了?”
“……你在說什麼,那夢,你怎麼了,你别吓我。那天密室逃脫不就是在冥世解密嗎,哪有什麼小鎮,還有劃船?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和别人去的另外的密室逃脫然後記岔了?”青琴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夢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阿……你這怎麼,突然都忘了。那你還記得出來的時候有幾個人暈倒了嗎?”
“這我記得,有幾個人在密室裡吓暈了,然後店長趕緊給他們送醫院去了。”
“這幾個人……是在那個小鎮裡面死了的人,你記得這個嗎?”那夢堅持問道。
“死了?他們不是暈倒的嗎……”青琴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變得緊張了起來。
那夢忽覺事情嚴肅,聽筒裡青琴的聲音變得令人有些害怕,于是努力鎮靜道:“沒事,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那你說的河鎮又是什麼?還有這個無遙神……聽着好吓人。”青琴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那夢有一瞬間覺得電話另一邊不是自己的朋友。
“哦……我做的一個夢啦。”那夢掩飾道。
“你怎麼做這麼恐怖的夢,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玩放松下吧,去徒步?還是唱歌……”
青琴的聲音變得模糊,那夢的心跳莫名有些慌亂,匆忙挂掉電話後又打給了尤金。尤金說他不怎麼和非玩家的人物接觸,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屬于是很久沒有參與遊戲後被清空了相關的記憶。
一陣孤獨感又襲了上來,明明上次還在和青琴聊着鏡子裡的事,現在居然什麼都忘了,那以後禹舒桦也會嗎?那夢和禹舒桦發消息說收到了邀請函,尤金已經給了一些道具,不過兩人明天還是會見上一面。
沉默片刻,拿出之前暮夕村的黑皮本,翻開空白頁,寫下這次逐日狂歡會是什麼,但墨水馬上消失了,看來這個問題黑皮本也無法回答,隻能進遊戲再問了。
第二天的時候禹舒桦忽然發消息說自己有事情要離開這個城市一會,最近都見不了面,臨時鴿了那夢。雖然禹舒桦從來沒有臨時鴿過自己,但事發突然,那夢并不覺得奇怪,有時候禹舒桦因為工作原因也會被派到其他城市幫忙,倒也是常有的事。那夢收拾了下,出門和茵茵他們進行訓練,接下來的時間裡,那夢都在做一些基礎的反應訓練和體能提升,而尤金都沒有來過,來的是尤金的一位朋友,負責幫大家做訓練。
“尤金幹什麼去了?”那夢問道。
尤金的朋友叫湖哥,不是那個演員胡歌。湖哥回答道:“尤金也是臨時有事被叫走了,實在沒有辦法才叫我來。”
“你也是玩家嗎?”茵茵問道。
“是的,不過沒有尤金那麼資深,但也就差小幾年吧。”湖哥是個很親切的人,倒和大家熟絡的很快,那夢不免在想尤金不會是不想帶這麼多人所以才叫朋友替自己做訓練吧。
“湖哥,我看你這個手法。”張星之表演了一下湖哥剛才的動作,“很是熟練阿,你一定參加了非常多場遊戲。”
“哈哈,那是當然,隻不過我的事情快做完了,這兩年差不多了估計就不進遊戲了。”湖哥坦然說道,“三十年了,眨眼一瞬。”
張星之好奇的說道:“這兩年就要做完了?你的執念還有具體時間的嗎?”
湖哥在一旁打開電子煙,開始吸了起來。“當然不是了,我在鏡子裡就是見老婆罷了,三十年了,還有什麼放不下。”
無需多問,去鏡子裡見老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幾個人面面相觑,茵茵接着問道:“每一場都能見到老婆嗎?”
湖哥大笑了一聲,說道:“肯定不是了,前期的時候沒什麼能力,一年可能也就隻能見一兩次,後面有了道具,倒是每次都能見到,後來每次進遊戲,沒有害怕,隻有期待。”
張星之問道:“什麼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