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一邊踩着獨輪單車,一邊撒着彩帶慶祝落幕,台下的觀衆達到高潮,紛紛站起來用力鼓掌。在浪潮般的掌聲中,主持人一邊踩着單車轉圈,一邊朝大家鞠躬示意,最後舞台帷幕落下,燈光逐漸熄滅,台上一片黑暗。結束表演後,觀衆唰的站起來,湧向馬戲團出口。
那夢和其他玩家沒有擠出去,隻能原地坐着等他們出去了再出去。人潮走完後,那夢他們出來時居然發現遊樂園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呆若木雞的雪兒吐槽道:“這裡面果然沒什麼正常的事情……”
時間不早了,馬戲團差不多看了有三個小時,大家回去的路上都比較沉默,估計都是在消化剛才的那場馬戲團表演。還有幾個人今晚不打算回去,準備去試玩下遊樂場其他項目。但那夢他們聽說下午有人在試玩的時候死了,即便是試玩,這些項目的危險指數都是差不多的,該受傷的地方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那夢和雪兒剛回到房間,那夢的手表就在不停地振動,那夢瞬間警惕起來,拔出腰間的黑刃匕首,小心的看向四周。雪兒看着那夢的動作也沒有說話,也小心的跟在身後。那夢拿着匕首慢慢移動到窗台的時候,手表的震動突然就消失了,那夢有些疑惑,但是在房間内确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東西,又望了下窗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那夢和雪兒解釋了手表的事情,雪兒也覺得不對勁,于是晚上兩人決定輪流守夜。
“你覺不覺得今天那個馬戲團表演很奇怪。”雪兒問。
“怪?就我來說,整個遊樂園都很怪,要是馬戲團正常,我反而覺得最奇怪。”那夢回答。
“我是覺得,我以為在馬戲團裡會開第二個遊戲,或者是,發生點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生,就那樣結束了。”
那夢思考道:“嗯……你說的有道理,确實除了表演,其他時候都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别的奇怪的事……”
“而且,這個馬戲團的表演,主題應該是畸形秀,但是裡面唯一的不奇怪的人是誰。”雪兒反問道。
“那個小男孩!”那夢受了先入為主的影響,隻以為小男孩和無遙神一樣會瞬移,卻忽略了這次是在遊樂場裡的馬戲團,沒有任何宗教背景。“小男孩在舞台上,燈光暗下的一瞬間……他就站在了我們身後,就算是走地下暗道,也不可能這麼快……如果台上的小男孩存在,而地下暗道的條件不能滿足的話,那麼隻能是……”
“有兩個小男孩!”那夢和雪兒異口同聲道,兩個人茅塞頓開。
“還有一個地方,如果是雙胞胎,當時小男孩在我們那的時候問了一個玩家問題,等小男孩瞬移到舞台的時候,舞台上的小男孩能準确說出來答案。”雪兒轉着眼睛說道。
“如果主題是畸形秀的話,小男孩确實太與衆不同了點,就算隻是雙胞胎,也沒有太奇特。”那夢捏住下巴思考道,“除非……我曾經看過一個古早的研究,雙胞胎會存在一定的心靈感應,但不至于強到能完美複述的情況,但如果他倆屬于連體雙胞胎,而之後又做了切除手術的話,确實某種程度感應會更強?”
雪兒點點頭,目前這是唯一合理的推測。
第二天一早,那夢守後半場夜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早上八點的時候地圖又出現了新的紅圈,昨天的旋轉動物園已經劃上了一個大叉,而今天的紅圈在動物園地圖的最右上角,一個叢林的圖案,上面寫着時間15:00。
兩人收拾好東西出去,卻看見有幾個工作人員擠在一個房間裡。
“這是怎麼了?”那夢問道。
門口的官風和阿潮看見那夢,阿潮便說道:“很顯而易見,有人為了遊戲券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