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夫人的豪華茅屋内。
“總而言之,是那名雌性自己不希望被迫去到别的部落。我隻是幫了一個小忙而已,并不是喜歡她,更沒有所謂的雌雌戀這件事。”
景霧澤一邊解釋着,一邊圈上遲溯的手臂。挺着一米八幾的身高“小鳥依人”地靠過去,狀似嬌羞道:“我可是十分喜愛我的雄性,是萬萬不會背叛他的。”
怎麼說呢?景霧澤的說法确實也不作假,李姝的确不想去别的部落,而救下李姝的人也的确是景霧澤。但還是槽點太多,簡直不知道從哪裡吐起。
遲溯聽得嘴角抽動,奈何夫人已将視線投射了過來,他隻能迅速把嘴角維持好,并優雅地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聽完事情原委,夫人直坐着的腰肢失望地塌了下去。
“不好意思,和聽不懂我說家鄉話的人待在一起太久了,方才都沒有反應過來你們聽得懂,”她對景霧澤歉意道,“沒有吓到你吧?”
居然是跟景霧澤道歉嗎?被吓到的明明是他吧?
遲溯内心歎了口氣,想要跟夫人正式道明他們的來意,卻感到手臂一重。
景霧澤将他壓了回去。
遲溯側臉看過去,景霧澤松開他重新坐好,淺笑着對夫人道:“當然沒有,夫人這麼溫柔,無論說什麼話都不會吓人的。相反,能和夫人搭上話,我就已經感到很榮幸了。”
又來了,這次居然是用最經典的路數嗎?
遲溯冷漠地挪開視線,卻看見夫人的臉已經突破了膚色的限制,比赭石紅繪制的同心圓還要紅了。
“謝謝,”夫人捏着皮裙,羞澀道。
按戀綜裡的設定,夫人和景霧澤同為雌性,怎麼會這麼害羞啊?
不會吧?
遲溯震撼吸氣,不會夫人才是那個雌雌戀吧?
相比起遲溯逐漸飛走的思緒,景霧澤則難得認真許多。
“說起來,我們上午就見過一面了吧?夫人,”景霧澤裝作回憶的樣子,實則餘光一直落在夫人身上,注視着她的反應,“夫人當時對我們好像很感興趣,我可以了解一下原因嗎?”
“啊,這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遲溯,“因為很少見雌性會那樣和雄性講話,一時沒忍住,就多看了會。”
畢竟大多數嘉賓為了順利完成拍攝都不會浪費時間吵架,而本地的雌性更像是雄性的附屬品,自然也不可能吵得起來。他和景霧澤拌的那會嘴,在這可謂是百年難遇吧?
看來景霧澤當時察覺夫人古怪後,迅速制定的吸引方針的确很成功。
畢竟瓜嘛,誰不愛吃。
如果那個瓜能不關乎他就更好了,遲溯疲憊地垮下臉,又在被景霧澤抓到夫人面前時強制開機。
“那次是意外,我和溯溯平時都不吵架的,他可寵我了,”景霧澤看着遲溯起雞皮般抖了一下,又被迫地在夫人的目光中附和他點了頭,才滿意地和夫人繼續道,“就像你和首領一樣。”
講到這個話題,夫人一直懸挂着的笑意褪了下去。
她垂下眸,苦澀道:“不一樣的,他并不喜歡我,他隻是需要我來作為他強大的标識。就像最難跨越的高峰,最難采摘的胡果,我和那些東西,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别。”
夫人說完這句話後,沒有給遲溯景霧澤寬慰她的機會。反而擡起頭,像是重新打起精神一樣,滿懷希冀地看向景霧澤。
“聽說你們明天要到去沑部落取慢馬頭骨,能幫我帶去一封信嗎?”
戀綜系統翻譯語言翻譯得極快,但對于文字卻似乎無能為力,是屬于會聽不會寫那一類。
不對,他為什麼要将系統拟人化啊?莫名其妙。
遲溯驅散了對于系統的思緒,專注于研究手上這面寫滿了字的龜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