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說:“沒人見過夜神的真容,純陽宗出動的人都是去殺夜魔,宗主閉關之前,你大師姐我每次殺夜魔都沖在第一線,戰績最多。”
“那你也會死嗎?”
這倒黴孩子真不會說話,隻要你不殺,我就不會死咯,夜雨說:“我沒那麼容易死。”
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衛明月滿目擔憂。
夜雨知道衛明月還是沒想通,留時間給她慢慢消化,“别想了,回去好好睡覺。”
夜雨才剛回屋,一轉眼又掉到了衛明月床上。
時隔兩月,衛明月又祭祀起夜神了。
夜雨摔得四仰八叉,這召喚也太即時了,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人留,她坐起來,神神叨叨地說:“純陽宗弟子,怎麼又是你?”
衛明月說:“夜神大人,你變的大師姐簡直一模一樣,連身上的包子香味兒都一樣,您不會就是大師姐吧。”
夜雨一下就挺直了背,但轉念一想香味兒是由于分子的擴散運動,而她身上是不會沾染凡塵的,不符合科學和玄學,呵斥道:“大膽,竟敢将我和一介凡人相提并論。”
衛明月聞了聞,确認味道是從手帕上散發出來的,“夜神大人恕罪。”
夜雨裝模作樣,“能召喚我兩次,說明你是個心誠的,說吧,想求什麼?”
“我沒什麼想求的,隻想問問,您是好人嗎?”
“我不是人,何來好壞之分,”夜雨心想她養的女主真是單純得可愛,“我生來便是黑夜,想讓黑夜籠罩大地是我的本能,遵循本能,能說我做得對或錯嗎?”
這是夜雨從記憶裡提取的夜神的真實想法。
衛明月說:“可是死了很多人。”
如果是夜神,估計會說:“一群蝼蟻,死了就死了。”
但夜雨本身是人啊,說不出這種話,更怕女主聽了叛變,“是夜魔殺的,不是我殺的,它們不聽我調遣。”
夜神比誰都盼着夜魔早點死光,可數量太大了。
衛明月懊惱地說:“作惡的是夜魔,背負罵名的卻是大人您,太不公平了。”
“縱然天下人誤我,不也有你這麼明事理的人嗎。”
衛明月說:“我要解除天下人對您的誤會。”
“可千萬别,”竟然想在純陽宗給夜神說好話,轉頭就被當成異端鏟除了,“你保護好自己,别被人發現和我有瓜葛。”
“哦。”衛明月還怪失望的。
夜雨尋思衛明月還是太閑了,才會整天想傳教,丹修課程這麼輕松嗎?
這天送衛明月去上課,順便跟袖存聊了聊,“你準備什麼時候教我家明月煉丹?”
袖存說:“這一屆基礎還沒打牢,不着急。”
可是夜雨很急,“天天講這個靈草的藥性,那個靈草煉化需要的火候,光紙上談兵了,不實戰怎麼行。”
袖存納悶,“大師姐博聞強識,但在教學一事上,我覺得我還是更在行的。”
夜雨不懂煉丹,但沒人比她更懂應試教育,“書讀百遍,不如親自上手一遍,我們純陽宗不缺那一點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