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心劍從背後一下插到男人腳邊,震得他往後退了幾步,“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男人跪地求饒。
“這不是東街的癟三嗎,你什麼時候有老婆孩子了。”
“真不要臉,他家又沒事,也來騙吃騙喝。”
一群人把男人趕了出去,衛明月問:“大師姐,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在騙人的?”
夜雨說:“看他不順眼,吓一吓他。”
有夜雨那把劍的震懾,現場變得安靜有序,吃飽了飯,他們也有力氣修繕自己的家了。
夜雨帶着衛明月離開人群,飛往城外,停在一處沒被火燒到,鳥語花香的山坡上。
“這裡好美,”衛明月原地轉了幾個圈,又彎腰采了一枝花,“大師姐,師兄師姐們都在忙,我們出來玩兒不太好吧。”
你明明玩兒得很開心,夜雨心想。
衛明月采了一大束花,全放進夜雨懷裡,“送給你。”
活了兩輩子,這還是夜雨第一次收到花,送花又是衛明月,她輕聲道:“謝謝。”
“雖然純陽宗的風景很好,但到處都是人,不像這兒隻有大師姐和我,我心情好多了。”衛明月隔着花抱住夜雨,現在終于可以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了。
夜雨想說的話留在嘴裡,在衛明月看來,這裡就是大師姐帶她出來散心的終點,盡管出了些意外,她依然很期待四處遊樂,如果現在告訴她實情,未免太不解風情。
夜雨說:“心情好就慢慢玩兒,我們晚上再回去。”
衛明月心滿意足地撲進夜雨懷裡,抱得更緊了。
這個距離有一點點的危險,夜雨掰開衛明月的手,“你還沒有吃早飯,我去摘一點野果。”
“我知道什麼野果好吃,我和你一起去。”
夜雨怕荊棘刺傷衛明月,讓她在旁邊等着,衛明月就坐在一塊岩石上編花環。
忽然,衛明月聽見草叢裡有動靜,丢下花環就撲了過去。
夜雨用芭蕉葉盛着紅彤彤黃澄澄的果子出來,卻不見衛明月的身影,“咦,人呢?”
衛明月從草叢爬起來,頭上頂着雜草葉子,興奮地擡起手展示他的戰利品,“大師姐,我在這裡。”
那是一隻灰撲撲地肥兔子,被衛明月拎着兩隻後腿,一副認命的樣子。
夜雨一笑,“你屬狗的呀。”
衛明月一本正經,“我娘說我屬貓。”
十二生肖哪有貓,分明是隻小饞貓,夜雨說:“我們去河邊烤兔子吧。”
“為什麼要去河邊,這裡就很好呀。”
因為刻在DNA裡的“山上一縷煙,所裡十五天”,夜雨說:“一隻兔子我怕不夠你吃,在河裡抓幾條魚一起烤。”
這下衛明月沒有異議了,臨走前還在山上扯了一把野蔥和茱萸。
夜雨捉魚,衛明月拾柴,用普通的凡火做了一隻烤兔子和兩條烤魚,衛明月時不時偷看衛明月一眼,又帶着笑容燒火。
午後,她們躺在甲闆上曬太陽。
衛明月說:“大師姐,如果每天都能和你過這樣的生活,隻做個凡人我也願意。”
“哪怕隻能活幾十年?”老實說夜雨是不太願意的,她上輩子的幸運都換了穿書,要是女主老死,她也跟着死,那也太冤了。
衛明月翻身緊貼着夜雨,“隻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隻有一天都行。”
夜雨偏頭,看見衛明月眼中全是自己,這不就是她寫的同人文裡的情節嗎,卻一點都沒有夢想成真的喜悅,“一天恐怕……”
夜雨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衛明月偷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她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