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一瞧衛明月眼球亂轉,就知道她沒想什麼好事,“不準再用媚術。”
“不用就不用。”衛明月本來就沒用成功過。
“也不準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衛明月眉頭微蹙,嘴唇腫得像嘟起來,可憐無辜地問:“哪種?”
夜雨說:“明知故問。”
衛明月憋不住笑了出來,明媚又燦爛,“好啦,以後不逗大師姐了。”
夜雨懷疑地說:“你會這麼聽話?”
“我保證。”萬事開頭難,已經撩動大師姐了,以後的事順理成章,生活有盼頭,裝一裝大師姐想要的樣子又有何難。
衛明月心情好,傷口恢複得就快,半個月後就活蹦亂跳了,夜雨又送她去丹谷聽課。
三長老第一次見這場面,老氣橫秋地說:“啧,成何體統。”
袖存說:“師尊有所不知,衛師妹和大師姐打一開始就是這般親密,不是定情之後才變的,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夜雨都自願當坐騎了,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三長老自顧自說道。
“坐騎”夜雨放下衛明月,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首飾和頭發,“學得懂就學,學不懂别為難自己。”
衛明月甜甜地笑:“知道啦。”
她養病吃了太多補品,臉蛋都吃得圓嘟嘟的,笑起來甜度爆表,夜雨沒忍住掐了一把。
衛明月捂住臉,“大師姐,好疼。”
“我都沒用力,去上課吧。”
衛明月揮了揮手告别,轉身腳步輕快,有生之年第一次在路上主動和同學們打招呼,令人懷疑她是不是走錯門了。
衛明月聽了一節課的天書,休息時間她借了程白芷的筆記,自己在哪兒研究。
三長老從後門進來,衛明月看得太入迷了沒注意,他咳兩聲發出點聲響,“衛明月。”
衛明月放下書,起身行了弟子禮,“見過三長老。”
“咱倆都不是什麼好人,就别假正經了,這裡也沒别人,“三長老混不吝地坐衛明月前邊兒。
衛明月也坐下,“三長老,除了請您幫忙煉丹,我沒幹過什麼壞事。”
“哼,繞指柔可是名令禁止的禁丹。”
“那您還幫我。”
三長老大笑,“我也想知道繞指柔對夜雨這種修為的人有沒有用嘛,如果效果好,以後我可以開發一個流派,叫軟飯流,專門讓低修為的人給元嬰、渡劫境修士下藥,對他們百依百順。”
衛明月竟聽不出三長老是認真的還是在諷刺自己,“渡劫境修士那麼容易被不認識的人下藥的話,應該到不了那樣的境界。”
“認識的人不就容易了,”三長老說,“夜雨到底有沒有給夜雨吃繞指柔?”
衛明月搖頭,“又發生了一些事,我覺得三長老說的有道理,那丹藥應該是用不上了。”
如果能得到真情,誰想要假意。
三長老收起笑容,“愛情才是最毒的一味藥啊,繞指柔至少還有解藥,愛上了就回不了頭了。”
衛明月卻想,回不了頭,可以調頭啊,大師姐和師尊的故事可以終結了,自己才是大師姐的歸宿。
由于這段時間回來的弟子很多,今年的年味就很足,山門處處張燈結彩,火樹銀花。
每年除夕晚上,純陽宗有自己的春節聯歡晚會——演武大會。
演武大會分為三場,分别是練氣,築基,金丹的弟子們比試,規則也簡單,每個人都能上台打擂,誰站到最後就是赢家,獎品也相當豐厚。
衛明月和夜雨坐在視野最好的地方當觀衆,衛明月歎了口氣,“真可惜,全是打架,怎麼沒有比賽煉丹的。”
“聽你這意思也想去參加?”夜雨心道你别為難評委老師了。
衛明月說:“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會,重在參與嘛。”
“煉丹和鍛器要的時間太長了,那得臘八就開始,還是打架有意思。”這還是簡單的靈器。
“臘八是什麼?”
“就是臘月初八。”哎,過年之前的劇作者寫得太敷衍了,這地方連個臘八節都沒有,臘八粥也沒吃上。
“今天是臘三十?”衛明月無厘頭地笑了笑,場上又有一個人上場,居然是洛一,和擂主打得不可開交,衛明月眼力不足,看不清他們出的招,“大師姐,洛一能赢嗎?她好像還沒築基多久呢。”
夜雨嗑着瓜子,“應該能吧。”
原文裡最後争冠軍的就是女主和狐女,女主不在,冠軍自然是洛一的了,随之而來的名望風光也都歸洛一。
不出所料,洛一置之死地而後生,打敗了另一位築基期的師兄,從内門一個可造之材,變成了真正受人矚目的後起之秀,再沒人懷疑大長老收她為關門弟子的眼光。
衛明月與有榮焉,“洛一真能打啊,但受了好多傷,大師姐,我去給她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