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雪挑釁地挺了挺胸,“如果你守得住的話。”
衛明月心累地閉上眼睛。
夜雨冷靜了一整晚,得出了一個看似合理實則離譜的結論:她的XP變了。
昨晚衛明月好像受了點傷,幸好這是個藥到病除的世界,這樣想着,夜雨拿了藥就去找衛明月。
一出門,夜雨就遇見四姐妹中的老幺憐月。
憐月心喜地說:“大人您這是去哪兒。”
夜雨問:“看見衛夫人了嗎?”
“大人找衛夫人做什麼,月兒也想一起。”憐月眨了眨眼,不僅名字,她的氣質也是和衛明月最接近的。
夜雨有那麼一瞬間把憐月認成了衛明月,但馬上就清醒了,原來這就是狐族的媚術,像風月寶鑒一樣讓她看見心愛之人,夜雨悉落道:“你眼睛抽筋了?”
憐月納悶,難道夜神大人喜歡的不是衛明月,還是她根本沒有喜愛之人?神果然比凡人難搞多了。
夜雨去了衛明月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沒見到她的人影,問了人才知道她去神殿禁地了。
禁地是神殿風景最好的一塊地方,懸崖上突出去的一個平台,上面長了株大榕樹,将巨石固定住,清晨太陽升起美不勝收,而這裡的人最讨厭太陽。
衛明月坐在樹下,陽光給她的背影描了圈金色的輪廓,神聖又孤寂。
夜雨挨着衛明月坐下,“怎麼來這裡了,心情不好?”
“嗯,”衛明月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昨晚你沒留我在裡面睡覺,讓我很沒有面子。”
“留下來我可不管你害不害怕,願不願意,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做。”
衛明月的兩根食指絞在一起,“沒有害怕,也沒有不願意。”
“死了的鴨子都沒你嘴硬。”
衛明月就像要證明自己一樣,扯開衣服露出傷痕,“隻是看着恐怖而已,其實沒什麼。”
夜雨結結巴巴地說:“這是在野外!”
“又沒有别人看見,”衛明月把衣服拉上去,笑盈盈地說,“大人以為我要做什麼?”
夜雨把另一瓶藥給衛明月,“要是疼了就吃一顆。”
“謝謝大人,”衛明月接過,“我去給大人準備午飯。”
夜雨說:“好啊,你做了那麼多次,今天我也嘗一嘗。”
衛明月沒想到她真要吃,“那我多做一點。”
“你果然是給你自己做的。”夜雨終于抓到确實的證據了。
衛明月俏皮地說:“用您的名義,可以用的東西更多嘛。”
夜雨刮了刮衛明月的鼻子。
這個動作讓衛明月失神了一下,然後起身去廚房了。
衛明月很快做好三菜一湯。
夜雨說:“你廚藝很好。”
“熟能生巧。”
夜雨有感而發,“如果你大師姐還在,你們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衛明月神色不自然,“大師姐沒吃過我做的飯,别人也沒吃過,您是第一個。”
“很好,我喜歡當第一個。”夜雨不知說的是飯還是人,衛明月喜歡夜雨,崇敬夜神,反正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夜雨覺得足夠了。
甚至夜神的身份更适合将衛明月私藏。
一直到晚上,衛明月自覺地來暖床,夜雨更是滿意,但影烈突然回來了,夜雨讓他去書房裡等着。
影烈一見面就問,“給大人送的禮物,您可還喜歡?”
“尚可。”一群美人端茶倒水賞心悅目,至于睡覺,她覺得還是衛明月專人負責比較好。
影烈說:“這批若是看膩了,我再去搶。”
夜雨往椅子上一躺,“先說正事吧,神器碎片有下落了嗎?”
“大人恕罪,未能有新線索,去純陽宗搶奪也沒得手。"
“知道下落的不必擔心,探囊取物罷了,派人去找其它的。”
“謹遵大人旨意。”影烈恭敬地說,又彙報了一些他覺得重要的大事,比如建立了多少分堂和地方辦事處,又收了多少小弟。
夜雨已經戰力巅峰,沒興趣稱霸世界,隻想和衛明月過二人世界,聽差不多就讓影烈走了。
純陽宗的那塊夜雨完全不擔心,抽個時間回去取就是了,她悠哉悠哉地往回走,聽見一陣喧鬧聲。
俊美的男侍端着托盤和茶想進房間,被衛明月攔了下來,“大人沒有宣召,你們不能進去。”
“新得了好茶,我是特意來獻與夜神大人的。”
衛明月說:“茶留下,人走。”
“憑什麼?”
衛明月幾乎毫無靈力,但氣勢十足,“憑你的沒名沒分,而我是大人親自封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