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果猜想這些個詭異都是什麼毛病,脖子難道不累嗎?這麼歪着哪裡好看了。
她不經意地低頭向下看,覺得身上的校服有點顯眼,剛才就應該脫掉,而且規則中也沒有哪一條是說不可以脫校服。
說幹就幹,她拉開拉鍊,裡邊還是自己在家穿的睡衣,她脫掉外套扔進旁邊的草叢中,鄭文心驚恐地看着她說:“你幹什麼?”
連果無辜地說:“不舒服,不能脫嗎?”
她忽視了一件事,鄭文心作為本校學生,即便是再不喜歡校服,哪怕隻是把它做成一個裝飾物,都沒有脫下來。
而連果二話沒說,直接跪下來扔掉。
前邊的紅衣老師似乎看到了更為好玩的玩具,大步跨到連果面前,嘴巴一笑咧到耳後,連果生怕她在用力,腦袋能直接從嘴巴處裂成兩半。
紅衣老師說:“你脫了校服。”
連果絲毫不慌她拍拍自己衣袖上的塵土說:“是啊,怎麼了?”
紅衣老師提起來手中的教鞭,也不知道她摁了一下哪裡或者變幻了什麼動作,教鞭開始變長變粗,在教鞭一半處長出來一把鐵刃,剛才細細長長的教鞭竟然變幻成一把大砍刀。
她舉着大砍刀過頭頂,大嘴中說着:“那麻煩你去死一死。”
謝旬瞅準時機,拿着匕首精準地刺在紅衣老師的腰腹處,老師吃痛,手下的大砍刀眼看着就要脫離她的手砸向連果。
旁邊蹲坐的唐糖緊張地嗓子眼都快提起來了,隻見連果飛快地閃身,從側面膝蓋頂在紅衣老師的腰腹處,速度太快,以至于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趁着紅衣老師彎腰護自己的肚子時,她肘擊在紅衣老師背後處,謝旬在旁邊補刀,伸腿踢在腦袋上。
好好的幹淨紅衣老師,此時變成趴在地上的大紅蟲子,連果拍拍謝旬的肩膀,以示鼓勵,有進步。
連果從地上撿起來那把大砍刀,嘗試揮舞兩下,旁邊的鄭文心幾個女生紛紛後退,連果在把手位置摸到一個小凸起,連果伸手摁下去,大砍刀重新變為小教鞭,她眼中漏出一抹驚豔,這東西真不錯,留起來。
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幾個人,連果重新變回她們初見時的樣子,很乖巧,笑容美好地說:“你們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幾個人紛紛搖頭,連果接着說着:“沒受傷就好。”
她嘴中喊着:“謝旬。”
謝旬還圍在女老師身邊,害怕突然詐屍,畢竟跟副本詭異争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這點程度,他可不相信她就死了,頂多會暈或者她在裝暈。
聽到連果喊他,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身邊。
“不要害怕他,他是好人。”因為剛才見識過連果的強焊,都沒有說話,剩下一個劉靈面容嚴肅地捏着決,說實話,她不做瘋癫樣之後,手下胡亂比劃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良久,都沒人說話,直到鄭文心和王希仁指着連果身後無聲睜大眼。
沒等連果動作,劉靈動作極其迅速地從自己身後掏出一把木劍,劍尖直指紅衣老師,她丢了武器準備偷襲,還沒偷襲成功又被一劍刺在肩肘上,這下徹底被激怒,暴合一聲直接抓住木劍就扔出去,劉靈後背砸在樹上,疼得爬不起來,葉子和李欣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校規背過嗎,毆打老師處于什麼刑罰。”紅衣老師說。
聽聞此話,鄭文心不住發抖,仿佛勾起他什麼不好的回憶,王希仁伸手指着她說:“規則上說,半夜沒有值班老師,你又算哪門子老師!”
連果握着手中的大砍刀,對着目瞪口呆看戲一樣的唐糖說:“離遠點。”
唐糖點點頭,她的腿經過恢複,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站起來,站起來就跑到王希仁背後。
紅衣老師看到連果拿着大砍刀突然開始放聲仰頭大笑起來說:“同學,你能拿的住嗎?”
沒等連果反應過來,後邊靠在樹上的劉靈大喊:“快放開砍刀。”
連果低頭查看,隻見砍刀變成無數隻小蜘蛛掉落在地,在連果手中那部分竟想順着她的手臂向上爬。
連果一言不發地瘋狂向下甩,看她的動作就知道有多麼厭惡,謝旬沉着臉捏住一隻快要鑽進她衣服的蜘蛛,用力,從蜘蛛的屁股後邊漏出來濁白的液體。
鄭文心和王希仁同樣上前去幫忙,連果身上的蜘蛛終于全部被捉幹淨,紅衣老師則是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連果胸膛起起伏伏,從書包中拿出來一個折疊棍,直指她。
紅衣老師停止大笑,同樣拿住身邊的大砍刀,她說:“看看是你的棍子快還是我的大砍刀快。”
她把刀尖摩擦在地上向前跑,刀尖與地面形成摩擦,火星子四射,連果同樣将棍子高舉,刀與棍子相撞,那勢必是棍子會壞,果不其然,棍子前端被整個削平,仿佛一個失去肩頭的人類。
紅衣老師哼笑一聲,不給連果喘息時間再次沖上來,連果遞給謝旬一個眼神,掏出自己的匕首同樣迎上去。
連果受過專業訓練,知道打哪不疼,對方沖上來怎麼躲避攻擊,而紅衣老師靠的是一把大砍刀,但是再有規章的打法也架不住武器厲害。
幾次交手下來,連果靠在路邊的樹上喘息,剛好在劉靈的對面,她身上衣服被挑破,洇洇鮮血朝外冒着,染紅了睡衣,看着身上的缺口心想又一件衣服報廢了。
紅衣老師看起來沒有多大事,她拖着自己大砍刀,走到連果面前,這次她學聰明了,并不會高舉起來大砍刀,将自己的腹部弱點暴露出來,隻是稍微拎起來,面無表情地看着連果,眼底毫無波瀾,像是看一具屍體。
唐糖看情況緊急,從地上随便撿起來一根樹枝,就想沖過去被王希仁給拉住,示意她看連果靠的樹上。
樹上,謝旬手環抱着大樹幹,一手拿着一個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