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淹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樣貌,聲音聽起來很是年輕,有點像藝術學校的張承,男人拿出手機在聊天框裡發個消息,随即扣在桌子上。
姚易水湊到連果身邊問:“親親老闆,咱們忙了一個月,是不是今晚可以休息去聚餐呀。”
劉靈也跳到身邊問着:“我同意,卦象顯示今天适宜出門。”
連果轉過身看着幾人,一個公司剛剛起步難免很艱難,不止是連果很累,這些員工也是一刻不停,店内也逐漸擴大了規模,招了兩名教練,一名男教練和一名女教練,男教練成為訓練營中唯二的男士,另一位是謝旬,但是謝旬不愛說話,男教練來找他一般都是愛搭不理,久而久之也不來找謝旬。
連果笑道:“行,今天我們就休息,一會去吃飯!”
小姑娘們齊聲歡呼。
訓練營内還有幾名訓練的初高中生,并沒有包月,練完可以直接回家,本來今晚也沒有什麼事。
晚上,作為附近人員的姚易水選了餐廳,姚易水說:“怎麼樣,不錯吧。”
白瓷的瓷磚,木質的桌子與椅子,幾人圍在包廂内,劉靈作為山上人,不時地環顧四周說:“易水真不錯,這裡太棒了。”
有一名小姑娘不似兩個人那麼活潑愛說,默默幹活,姚易水每次都誇,秋靈靈真是天下第一好室友,宿舍的衛生永遠打掃最多,還有一位保潔阿姨,說着自己年紀大,不愛和年輕人玩玩鬧鬧,默默坐在旁邊看着幾個人玩鬧。
秋靈靈說:“餐廳很難定吧。”外邊人來人往,周邊的服務員也是腳步匆忙,能看得出來餐廳很是火熱。
姚易水擺手道:“嗐,沒事,這是我爸開的。”
“啊!!!”幾道啊聲突然一塊響起來,她爸爸開的,按照餐廳火爆程度,這是家裡小公主級别的人物。
西施大師傅感慨:“你怎麼還出來工作。”
姚易水擺手說:“出來玩呗,在家待着太無聊。”
連果表示不理解,但尊重,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社交很多,課程很多,哪裡需要她們自己出來賺錢。
似乎是讀懂了連果的表情,她說道:“都是我爸他們給我安排,我又不願意,非得讓我去。”
連果理解了,叛逆小公主。
飯菜都是姚易水所點,上菜也很快,基本上都是女性,在餐桌上也沒有人喝酒,劉靈拿着飲料一杯杯地倒好,由離得最近的姚易水再遞給桌子上的人。
姚易水說着:“我提議大家敬連老闆一杯,很厲害!這一個月很是辛苦。”
連果端着飲料說:“還是大家比較辛苦。”
羅蒂吃了兩口,把筷子放在桌子上,連果低下頭問:“怎麼了,不好吃?”
羅蒂喝一口飲料說:“不好吃,還沒有謝旬做的好吃,很油很鹹。”
連果嘗一口,就是普通外邊餐館的味道,說很好吃也談不上,可能也是羅蒂最近跟他們待的時間長,在訓練營吃的很清淡,乍一接受這麼油的東西還有點接受不了,連果吃了兩口也放下筷子。
看着滿桌人說笑。
這也屬于是蛻變訓練營第一次的外出聚餐,但是大家絲毫沒有拘謹,主要也是有劉靈和姚易水一直在調和氣氛。
飯畢,連果出來散散氣,在小空間待的久了,頭腦有點不甚清晰,其他人在餐廳門口紛紛離開,都沒有喝酒,連果看着他們一個個坐上車才離開,隻剩下他們三個。
羅蒂問:“回家嗎?”
謝旬說:“你們吃飽了嗎?”
連果和羅蒂紛紛搖頭,兩人都是沒吃幾口放下筷子,羅蒂的口味被養地越來越像連果,刁鑽且不喜葷腥。
連果笑稱:“這多像是一家人。”
羅蒂挑眉:“不是嗎?”
謝旬十分無奈地點頭:“是是是。”
三個人準備順着這條路慢悠悠地走回去,但是在路上的時候,連果頭暈得厲害,羅蒂摸摸她的額頭,倒是不發燒說:“是不是最近累着了。”
謝旬點頭:“可能,要不還是打車回去,回去給你們熬粥,喝點就休息。”
羅蒂負責扶着連果,謝旬負責打車,連果回到家後倒頭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羅蒂幾分鐘看一次,幾分鐘來看一次,确保連果沒有生病,隻是睡着了。
等謝旬熬了一鍋海鮮粥,準備叫連果起床之時,她的屋子空空如也,沒人,被褥鋪散帶着褶皺,趴在床底下看看沒人。
謝旬深吸一口氣問羅蒂:“剛才連果出去了嗎?”
羅蒂迷茫地搖頭,她一直待在客廳,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就在此時,在羅蒂屋内的羅央爆發出驚天的哭鬧聲。
羅央已經一個多月沒出過一點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跑到羅蒂屋内,隻見床上的小家夥撲騰着兩條小胳膊似乎在尋求懷抱。
謝旬看一眼後立馬跑回連果的房間,在床頭看到連果經常背的藍色背包後心下一沉。
謝旬此刻冷靜地可怕,他面無表情地翻開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問羅蒂:“在哪?”
羅蒂給他指個方向,就要出門,羅蒂說:“你圍裙沒摘。”
謝旬這才返回來把圍裙脫了放在餐桌上,看到桌子上冒氣的海鮮粥說:“你在家先喝點粥,喝完就乖乖睡覺,别等我們。”
羅蒂沒說話,謝旬倒也沒等羅蒂的回應,自顧自地拉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