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相關專家聲稱:盡量避免在晚上做決定。
這句話有理可尋,到了夜晚,大腦運行速度減慢,人會變得感性。
我總覺得這狗是Kiki趁機“強塞”給我的。
也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當時雖然say no,但态度不堅定,動搖了。
Kiki認為我需要陪伴,一隻狗子最合适。
我推脫自己目前沒能力去立下承諾和承擔責任。
Kiki打包票:“我會幫你,你和傑克也正好互助一下。”
她說愛心人士提倡領養代替購買寵物。
我反駁:無論哪種方式,都要慎重評估自己有無能力做到守護一個新生命。
但這次我沒太多時間衡量自己,如果沒人領養傑克,它會被立即送到鄉下果園,成為一隻野生野養的野狗。
人呢,道理總是叭叭叭一大堆,因為站着說話不腰疼。
這是城市裡一種并不少見的、自圓其說的流放方式。
它原本是為了比賽而出生的狗子,因為某些不可抗拒原因,淪落到今天的低谷。
從現實出發,我妥協了,選擇先救這條生命。
9.
第一眼見到本尊真容,對比它曾經輝煌的獲獎照片,我無限感慨:這真的是同一隻狗嗎?
照片照騙,買家秀和賣家秀也差太遠了吧?
“它好醜。”我小小聲對Kiki說。
第二天清晨,一睜眼,我提醒自己一切都不是夢。
一隻黑不溜秋的小狗正蹲在兩米遠處,望着我,眼眸晶晶亮,充滿期待。
我起身坐在床沿,它也立起來,身體裝作很冷靜,可兩隻前爪不自覺撲騰拍打地面,暴露了它此時内心的興奮。
“它還是好醜。”我對自己說。
昨晚到底是在哪一個瞬間?我就決定要領養它了呢?
我人生的未解之謎,又多了一個。
10.
成為室友後的第二天,我倆還是客客氣氣的模樣。
這狗子已經3歲半,按小型犬比例換算成人類年齡,竟然是31歲。
難怪它也能表現出那種沉默的矜持。
我們倆是兩個中年。
我屬于典型的“被動型”人格,再遇到一隻“内向型”的成熟狗子,結果就是我默默套上牽引繩,默默帶它去樓下默默遛彎兒。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