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回接過,說了聲:“謝謝。”
洛祺問:“江祁言……他現在怎麼樣?”
柏回:“還行吧,醫生說等再過段時間就能回來上課。”
洛祺點頭:“那行吧,以後要是還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跟正珩。”
“嗯,好。”
柏回帶着這些筆記回家,路途中,他還專程翻開看了看,對于熟悉音樂制作的他來說不算太難。
就是江祁言耽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講的内容,江祁言能不能聽懂。
到家後,柏回把筆記順了一遍,叫來江祁言。
起先他還擔心江祁言不肯配合,沒想對方反倒比他還積極地擺好了姿勢,一臉期待地望着他。
他照着書本和筆記講解了一部分。
結果江祁言的目光完全放在他臉上:“老婆,我們這是在補習嗎?”
“算是吧。”
他前腳剛說完,下一秒,江祁言忽然換了個姿勢,臉蛋搭在手肘上,表情小痞地說:“老師,你是因為缺錢才會來我家補習嗎?”
柏回一臉懵逼,什麼跟什麼?
江祁言卻一臉悠然地将手指放在柏回領口處,輕輕撩撥:“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你因為奶奶病重,所以才會到處打工賺取醫藥費。”
衣領摩挲着肌膚,癢癢地。
柏回飛速拍開他的手,已經反應過來江祁言已經又開始進入小劇場模式了。
明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犯了,怎麼又開始了!
柏回:“江祁言,我在跟你說正事兒你——”
“噓”江祁言忽然伸出食指擋在柏回唇前,然後順着唇角、臉蛋,輕佻地揉了揉耳邊的碎發,不容反抗地說道:“我有個更容易賺錢的方法,那就是——取悅我!”
江祁言擡起下颌,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柏回忍不住在心裡辱罵:……取悅你個頭啊!
江祁言見柏回毫無動作,抻脖子上前,低聲說:“老師,您不會還是處×吧?”
柏回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等他開口,江祁言又說:“既然如此,就隻能讓我先委屈一下,教你該怎樣取悅——”
柏回一個手槌錘向江祁言的額頭:“處×怎麼了,處×招你惹你了!”
江祁言被打痛了,表情委屈起來:“老婆,人家隻是開個玩笑,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怎麼可能還是處×啊。”
江祁言想了想,喃喃道:“如果隻用××,好像确實也算處×哦。”
“江祁言!”柏回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被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污染了。
他現在隻想撂挑子走人。
江祁言卻還一臉微笑地看着他:“不過老婆,你可能要當一輩子處×了,因為我不會允許你跟——”
“江祁言,你不要說了!”柏回堵住耳朵,努力讓那些污穢的字眼離自己遠一點。
江祁言望着柏回通紅的臉頰,攤手:“老婆,你也太容易害羞了,處×這種事兒值得——啊!”
柏回一個順手,将身旁的沙發抱枕砸向江祁言。
然而過了一會兒,發覺沒了聲,他睜眼,就見江祁言捂着腦袋,一副痛苦的樣子。
不會砸到傷口了吧?
可都這麼久了,沒道理還這麼痛吧。
柏回試探着喊了他一聲,沒反應。
有些擔憂地上前查看,剛伸手,手腕被人抓住,江祁言一臉壞笑的看着他:“老婆,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這麼容易——啊!”
梅開二度。
這回柏回是真用了勁,狠狠敲在了江祁言的頭頂。
江祁言吃痛地抱着腦門兒,這回任憑他怎麼叫喚,柏回都一副懶得理睬的樣子。
活該。
好不容易讓江祁言安靜下來,柏回威脅道:“你要是再鬧,明天就把你趕出去。”
江祁言坐正,微笑:“老婆,您剛剛說要教我熟悉什麼,請講。”
柏回:“……”
早這樣多好。
柏回給江祁言講了快兩個小時,口都講幹了。
他停下來歇息,拿過水杯,剛張口,嘴唇忽然傳來有一陣輕微的撕裂痛感。
最近這幾天氣溫直線下降,俨然已進入了冬季。
他水喝的少,嘴巴自然容易開裂。
他沒管,咕咚喝了幾口。倒是坐在對面的江祁言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嘴唇,驚慌道:“老婆,你的嘴唇流血了!”
柏回“嗯”了一聲:“太幹燥了。”
江祁言放下手裡的資料,義不容辭地說:“老婆,動物界裡都是靠口水治愈傷口,我幫你舔舔吧!”
柏回手裡的杯子差點摔碎,他努力繃着臉:“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江祁言不甘心:“哪裡奇怪了。”
柏回:哪裡都很奇怪好吧!
“你不要害羞嘛~”
柏回受不了江祁言那種拐了不知多少彎的調調,故意冷下臉:“你還想不想聽我講。”
果然這招還是有點用,江祁言老實坐回座位:“老婆,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