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蝮蛇’的弓手見到同門慘死,不由得分神起來,擔心下一秒空中會不會有一支箭射向自己。
弓手亂神,‘蝮蛇’的行動自然也遲緩了起來,随靖秋隻是稍微引導,便讓它們自相矛盾地撞在了一起。
“白霜他們走了陣眼也不清理,全被她拿來用了!”何宗站在風息身後,生氣道。
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他放出去的是‘蝮蛇’,不是第一批的風豹,不然也能被定位射死。
風息原本是想直接不費一兵一卒殺死随靖秋,奪得流火劍,沒想到被她殺了大半弟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神色中帶着憤怒,随即抽出劍飛身砍向随靖秋。
其餘赤霄弟子統統圍了上來,數百顆靈爆彈逼近随靖秋。
‘啪’‘啪’‘啪’不斷有靈爆彈爆開的聲音,血霧不斷地在空中炸開,猶如一朵朵在空中綻開的血紅花朵,雨水都被染成紅色。
但被炸死的卻不是随靖秋,而是一名又一名的赤霄弟子。
随靖秋把靠近她的靈爆彈盡數傳送到了赤霄弟子身上,他們被自己的靈爆彈炸地面目全非,當場暴斃。
風息險些被突然到來的靈爆彈炸聾,更可氣的是,這些靈爆彈耗費的都是他們自己的靈氣,簡直是自己打自己。
他額頭青筋暴起,對其餘乾坤弟子吼道:“白癡,不要再用靈爆彈了!用劍!”。
其餘弟子紛紛改成了劍,但随靖秋劍法了得,所持流火劍威力巨大,一時間赤霄弟子畏懼這火毒,不敢靠近随靖秋。
“都給我讓開!”風息一聲怒吼,其餘弟子紛紛避讓。
他飛身上前,周圍的雨幕變大,水珠在空中停滞住,他伸出手,緩緩從這雨滴中抽出一把渾身結滿冰的劍。
風息骨節分明的五指用力握住劍柄,天上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雷鳴聲,方圓百裡内的城市都下起了雨。
緊接着,寒氣與水氣共起,雨滴落在地面瞬間凝結成冰。
以風息為中心,四面迅速結起了冰層,冰層迅速蔓延,小巷很快就被凍成一座冰窟,方城本就是寒冷的季節,此時更是已成一片冰天雪地,寒意無比。
“你以為你有流火劍我便奈何不了你?”風息的臉色陰沉地恐怖。
他手持冰刺砍向随靖秋,随靖秋拿出流火劍抵擋。
兩神器相碰,神力四瀉,冰與火的碰撞,将周圍人震地站不穩。
寒冰從随靖秋的腳蔓延上來,她所站的地面到處都是積水,此時已經快速結冰。天空中的冰棱不斷向她砸來,砸在她受傷的後背上,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來。
冰刺的毒從她後背的傷口進入了血液。
随靖秋一個後仰,風息猛地用劍下壓,随靖秋卻突然一扭腰,從他劍下逃了過去,她後退一步,飛身上屋頂,用流火劍挑下後背那塊被毒侵襲的皮肉,流火劍的黑焰瞬時将傷口的血凝住。
鋪天蓋地的寒冷快速席卷在這座小城,随靖秋快速跳躍在屋頂。
她一邊跑一邊瞧着腳下的城市,發現寒冰已經快速蔓延至這座城市,一些來不及逃亡的百姓被凍住,以他們的身軀定承受不住這般冰神力。
如此下去必會讓全城百姓一同陪葬,随靖秋停下腳步,正面對抗風息。
風息陰沉着臉飛身追來,一劍砍向随靖秋,随靖秋提劍抵擋,卻發現流火劍的火焰正在慢慢熄滅。
神器的靈力不僅取決于所持者的修為,還取決于周圍環境的五行之力。
“這裡是人族最寒冷的地方,還是最寒冷的季節,流火劍怎麼可能壓過冰刺?”風息惡狠狠地笑道,帶着勢在必得的神色,“優勢在我”
“是嗎?”身後一道陰恻恻的聲音響起。
一柄短劍刺入他的後腰,疼痛感瞬間襲來。
風息悶哼一聲,回頭一看
是白霜!
白霜用力轉動手中劍柄,那柄斷劍在風息身體裡狠狠轉了一圈,血液從風息的後腰湧出,他的黑色術袍變成了暗紅色,于此同時,随靖秋乘機提劍砍向他,風息勉強躲過,臉上的傷口卻燃起了火焰,他急忙用冰刺冰住臉頰。
白霜還想再來一劍
風息急忙收了冰刺捂住後腰後退,随靖秋提劍砍向他,他隻避不迎,連忙跳到了另外一間屋子的房頂上。
他這時才發現,他與隋靖秋互相追逐,不知何時已經偏離了那條小巷。
而遠處他的師弟師妹們被乾坤的弟子纏住了,在小巷内惡戰。
風息大驚,臉色黑到極點:“你們..你們...沒走?!”
白霜一甩短劍上的血液,笑道:“蠢貨,想做黃雀,你也夠格?”
風息氣地臉色扭曲,乾坤這幫畜生,居然給他們施障眼法,還偷襲他!
他本以為白霜中了火毒會急着趕回上清界,畢竟以她現在的修為若是不及時處理火毒便會焚燒識府,暴斃而亡,白霜還真是為了任務連命都不要了。
他急忙調動靈力封住腹部的傷口,臉色疼地慘白,憤怒到了極點。
現下三人站在屋頂上,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誰也不想放過誰,都想讓其他兩方死。
風息率先攻向随靖秋,他想拿到流火劍就趕緊撤退,随靖秋不遑多讓,擋下風息的攻勢。
随靖秋明白自己今日若是想脫身,必先解決他們倆,她選擇先解決風息解了這滿城的冰,而白霜也是如此想。
白霜調出五靈陣的水繩纏住風息的腳步,随即又調動引雷陣劈向風息。
風息被逼得節節敗退,本來大好的局勢全都因為白霜的偷襲而被攪亂。
就算有冰刺在手,也不能以一敵二,何況他還被白霜捅了一劍。
他暴跳如雷,簡直想将白霜一劍捅死,偏偏局勢混亂,讓他無從下手。
“白霜,你偷襲我還幫着上清界的叛徒對付我?!”
白霜:“不對付你對付誰?你真以為我們提前布置的陣法隻是拿來對付随靖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