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都離羲和距離過遠,徐素茗一路用縮地陣趕了回來。
到達石月城時已是深夜,聽聞衡陽的招新已結束,不過招新隻是開始,之後的弟子課程還是一項繁重的工作。
此次她提前回來的消息也隻有陸清和聞野師姐知道,徐素茗想着夜已深了,便沒有用玉訊告知那兩人她已經到了,卻不知,此刻的陸清和聞野已不在羲和。
陸清和聞野今日剛從金羽宮的殿門踏出來,便一腳踩進黑衣人布置好的傳送陣。
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到被傳送到一處小島。
聞野和陸清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瞧見。
隻有冰冷的海水拍打着小島的岸邊,天上一抹月亮高高懸挂着。
陸清:“看來我們被暗算了。”
聞野:“這是哪?”
陸清:“應該是靈岱島。”
他們方才踩進的傳送陣是突然出現的,隻将他和聞野傳送了過來,而其他弟子沒有一并被傳送過來。
傳送陣的布陣是極其困難的,尤其是可以傳送人的,距離越長,布陣越不易,傳送的人越多,布陣也越不易。
布陣之人并不想将傳送陣浪費在其他弟子身上,隻将羲和戰鬥力最強的宗主與長老傳送到了羲和外。
他與聞野目前是在一座島上,據他所猜,應當是靈岱島群中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
靈岱島是一座島群,十分龐大,其中還有許多未被開發的小島,他與聞野應該就是在其中一座。
布陣之人選擇将傳送陣的目的地選在此處,真是煞費苦心了。
聞野怒道:“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敢将我們傳送到這裡?”
陸清:“布下傳送陣的人沒有露面,隻是将我們傳送到這裡,顯然不想與我們正面交手,隻想拖住我們。”
聞野:“他們想做什麼!”
聞野想用金盤飛行,卻發現此處月勢過濃,是月圓之時,而太陽被完美抑制住,日華不夠,無法維持金盤飛行。
聞野:“看來這座島的位置是被精心計算過的,竟剛好是月滿日消之位。”
此島周圍連個燭火都瞧不見,距離主島應當十分遠。他們若是用空石或者脫兔離開,不知道花費多少時間。
陸清拿出玉訊聯系座下大弟子,發現此處的訊号已被隔絕,玉訊發不出去。
陸清:“隻怕我們的大弟子也遇險了。”
陸清猜地沒錯,藍仙羚在回赢山的路上,突覺身後一道飽含殺氣的靈刃襲來。
藍仙羚操控者金盤閃躲,不想,一道月鐮劈向她的金盤,将她的金盤碾地粉碎。
藍仙羚是奇卦師,不能像靈術師那樣用空石在空中站穩,她的金盤已被粉碎,藍仙羚立馬調出風陣裹挾着自己慢慢降落下來。
她的發絲在夜空中飛揚,與此同時,她面前有兩位黑衣人對她窮追不舍,藍仙羚道:“月鐮?你們是烏蟾教的弟子?”
烏蟾教修習月術和星辰術,月鐮便是月術的一種。
月鐮是一柄凝結着月華的巨大鐮刀型靈術攻擊,攻擊範圍十分廣。
烏蟾教的月術和他們衡陽的日術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克的,但,所有術法都要看天地元素。
現在是夜間,是月術發揮的好時候。
黑衣人不停地用月鐮攻擊她,藍仙羚調出雷陣攻擊,但月鐮顯然在夜間的攻勢很猛。
藍仙羚眯起了眸子,雙手一動,雲間電閃雷鳴,兩位黑衣人用月鐮抵擋住雷擊。
卻不料下一秒,一陣刺眼的日光傾瀉下來,他們所處的這片雲間頃刻間仿若白晝,刺眼的陽光中蘊含的日華一下子将黑衣人手中的月鐮灼燒殆盡。
藍仙羚調用了布雨使遺留在雲層中的晴陣,布雨使在羲和各處地界降雨或是放晴,自然有雨陣和晴陣,晴陣便是在日光充足之地吸夠了日華,到需要放晴的地段釋放。
布雨使們有時嫌拖着巨大的陣法在雲層間飛行太過麻煩,于是在雲層間先布好雨陣或是晴陣。
方才藍仙羚便是注意到此處有布雨使留下的晴陣,晴陣蘊含無限日華,一下子便将黑衣人的月鐮碾個粉碎,不僅如此,藍仙羚還利用晴陣中的日華調用出火陣焚燒兩位黑衣人。
藍仙羚降落在地,這裡是石月城和赢山之間的一段山脈,兩位黑衣人也渾身着火的掉落下來。
藍仙羚迅速朝他們攻去,卻發現自己降落在地後,此處升起了一道隔絕陣。
她今日所耗靈氣過多,識府已是快要枯竭,而這兩位黑衣人都是靈術師,瞧他們方才使出的靈術,應當是靈氣充足的。
原來他們早就在此地準備好了。
藍仙羚此刻被他們困在隔絕陣内,靈氣不充足,面對的還是兩位靈術師。靈術師是三種術師中可以儲存靈力最多的。
不僅如此,藍仙羚感受到了兩股包含壓迫力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