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狀況外的隻有日向一個人,他震驚于月島的身高。
“神田姐,他們是你的熟人嗎?”
“是大地學長口中跟我們一樣今年入部的新生吧。”影山飛雄一眼就看穿了對面的來曆,但是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
“啊!真的是神田學姐,今天我們去體育館的時候你剛好不在,阿月還說可能你退部了,阿月,這次可是你猜錯了喔。”
山口忠開心地和她打招呼。
“猜錯了就猜錯了,難道山口赢了會有什麼好處嗎?”
月島瑩涼涼地瞥了一眼山口。
“你們好啊,可能我剛好出去了,話說,剛剛你們來的?”
月島螢挑了一下眉:“怎麼,學姐這麼怕我和山口暗中為周六的比賽偵查情報嗎?但是擔心是多餘的,對面可是有北川第一的影山同學呢,我們這種普通人怎麼可能和王者相提并論。”
月島聳聳肩,又露出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喂,我也在這裡啊!不是影山,是我和影山!”
不服輸的日向開始對着月島張牙舞爪。
但是月島像是才注意到他,垂眼看了一眼,一句話就讓日向石化在原地。
“恩?小學生這個點還不回家嗎?”
“你——”
日向翔陽咬牙切齒,沒想到還有人比影山性格還要惡劣,比起這個叫月島的人,影山的性格都顯得親切了。
為了避免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神田奈主動開口。
“月島君,歡迎加入烏野排球隊,這是影山飛雄同學和日向翔陽同學,以後大家都是排球隊的一員。”
”哦?這兩個人也是正式部員了嗎?”月島螢似乎抓住了她話語中的漏洞,拖長語調說着,“我怎麼記得隊長的意思是,他們隻有赢了比賽他們才能正式入部。”
“啊!我知道了,學姐是默認了他們一定會赢,在委婉地提醒我和山口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對吧?”
月島螢勾着嘴角,低聲笑着,但是眼裡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這家夥說話就非要一下又一下帶着微妙的刺嘛。
神田奈了解月島真實的性格,自然不會跟他生氣,反而露出無奈一笑。
“我可沒有這麼說,相反,我很期待你們的交手。”
月島螢一愣。
這個女生還是這麼不按尋常說話,換成其他人不應該生氣嗎?
人類都是感情的動物,随便刺一下就會像跳腳的貓一樣。
可雖然神田奈沒生氣,但是旁邊的黑發少年卻冷冷地開口。
“我管你掙紮不掙紮,反正赢得會是我。”
日向翔陽再次重申:“影山,是我們啊!我們,還有我啊!”
“哈哈。”月島低笑說着,“不愧是球場上的王者,就是自信,這次我們這小庶民有幸能看到王者大人專有的那種神之一手般的傳球嗎?”
“能把對面攔網完全騙過去,順便把自己的隊友也抛下的傳球,我看過北川第一和光仙中學的最後一場縣預選賽場,北川第一同學們應該對那種傳球深有體會吧。”
月島看似誇獎實則滿滿嘲諷的話語讓影山飛雄渾身上下充斥着憤怒的氣場。
“喂,不許用那個稱謂叫我!”
但是腹黑惡劣如月島又怎麼可能乖乖聽話,變本加厲地開始一句不落。
“原來傳言是真的,你真的不喜歡球場上的王者這個稱呼啊,怎麼了,我覺得很帥啊!”
“難道王者大人覺得我們普通人不能直呼你的稱謂嗎?真是獨裁的王者大人。”
“王者大人今天心情不好嗎?”
…
“月島!”
月島螢譏诮的話語忽然忽然一聲清脆的女音打斷。
”喂,是不是應該适可而止了。”
神田奈忽然擡頭看了他一眼,視線意味暗藏警告。
無論是在溜冰場還是剛才重逢遇見時,這個女生總是笑臉相迎,似乎沒有脾氣一樣,他的口舌攻擊似乎沒能激怒她。’
但是剛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即使隻是轉瞬即逝的變化,月島螢在女孩剛剛投過來的視線中看到了惱怒、埋怨甚至微微怨恨的情緒。
【無論是誰都不能用他最大的陰影去舊事重提去傷害他】
月島螢眯了眯眼。
“哦莫,神田學姐生氣了,不要這麼緊繃繃的,隻是普通的社團活動,我們就輕輕松松的打一場吧。”
月島螢攤手,其實他原本還想多說一句。
“如果這麼看重比賽結果的話,要不要我們稍微放水?”
但是面對另外三個人嚴肅兮兮的眼神,他還是選擇閉嘴。
認真什麼的,熱血的什麼的,真是讓人心煩。
“山口,我們走吧,今天的社團活動已經結束了。”
月島打了一個哈欠,連告别的話都沒說就揚長而去。
”對不起,阿月就是這樣的性格。”
山口再一次代為道歉,然後追着月島的身影離開了球館。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内,日向翔陽才松了口氣。
“神田姐,你剛剛看起來好可怕,好像要把那個性格惡劣的高一新生狠狠地罵一通。”